敵人五十個人死了四十九個,沒死的就是這個山本武治。
處理好卡車和一地尸體,我們勝利返航,當然還有那個山本武治,他被我們抓起來了。
車上裝的是五個大木頭箱子,里面全是九九式輕機槍,嚴承國看著這箱子里的槍,皺緊了眉頭。
「你們給誰去送槍。」嚴承國問山本武治。
山本武治疑惑的看著我,他听不懂漢語。我用日語翻譯給他听,鐵人成員一听我會說日語,都感到驚訝,更多的是憤怒與不解。
「這是機密,我不會說。」我又把山本武治的話翻譯給他听。
1939年9月,腦海中突然記起一場戰爭,長沙會戰!
「是提供給攻打長沙的日軍吧?」我問山本武治,他身體微微一顫,就這一秒我也肯定我猜對了。
「柳知晴,請你不要亂說!」山本武治憤怒的朝我吼道。
我轉頭對嚴承國說︰「長沙要打仗了,這是給日軍的。」
鐵人成員瞪大了眼楮,打仗這不是開玩笑的。
「你確定?」嚴承國自從知道我會日語的時候就不太信任我了。
一向咄咄逼人的李堅不屑地說道︰「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別是個圈套。」鐵人其他成員听罷低下了頭,似乎同意他的說法。
我瞪了李堅一眼,原來這麼久,他們還是不相信我。心一下子寒了。
我望向嚴承國,他一臉寒冰的看向我,說不上什麼表情,但是隱隱的,我感覺他也有點不相信我。
我是帶著哭腔問的,「嚴承國,你呢?也同意他的說法?」
大胖這時插了一句,道︰「我看柳姑娘不像是那種人,大家也是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好是壞嗎?」
「是啊!柳姐不像那種人。」狗娃這時也幫我說話了。我感激的看著他們倆點了點頭。
嚴承國淡淡的說︰「把他們關起來,明天再議。」
「哈哈!」我苦笑,帶著眼淚在笑,原來不被信任是如此痛苦,或許,是因為嚴承國也不相信我吧。搖搖頭,轉過身子不再面對鐵人們。
「嚴隊長…」大胖還想幫我求情,被嚴承國打斷,「都累了,休息吧!」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山本武治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柳知晴,你不用那麼傷心,人跟人本來就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我沒有說話,呆呆的坐在土炕上,一言不發。
第二天清晨,門打開了,我驚醒的做起來,山本武治歪在土炕地下打著呼嚕。
「柳知晴,你出來。」嚴承國站在門口冷漠的說,我討厭他,一歪身子接著躺下睡,我的牛脾氣又上來了。
「你!」嚴承國也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大踏步跨到我身邊,拽起了我。
「你想干什麼?!」我惱怒的看著嚴承國,看著他那一張不信任的臉。
「你出來!」他不管我疼不疼拽著我往外拖,我撓他,咬他,錘他,他沒有任何反抗,我奇怪我為什麼不用我的擒拿術對付他,我就被他拖到了後山的龍溪。
他一把將我推入河中,冰冷的河水刺激著我的神經,他到底要干什麼?
我也不反抗,站在沒胸的河水中埋怨的看著他。他站在岸邊,也不看我,背著手問我︰「清醒了嗎?」
「清醒?呵呵…我如果清醒就不會這樣一心一意為你們!到頭來什麼都是我的錯!」我咬著牙根,惱怒的眼淚狠狠逼向心里。
「你來歷不明。」他淡淡的語氣就像在嘲諷我。
「你不是也不相信我嗎?什麼來歷明不明!」
他的眼光突然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要把我燒死。我別過臉不去看他,渾身冷的好像一塊冰,可是,心更寒。
不如就這樣死了吧!死了也好,沒有任何煩惱,小說里不是都說死了就穿越了嗎?
我閉上眼楮,身體向後送到去。河水拍打著我的臉龐,柳知晴啊柳知晴,你可真會逃避,一死了之。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仿佛看到老母親坐在床邊伸出手親切的喊著我的小名,「晴晴,來,到媽媽這里來…」
我伸出手去想抓住母親的手,抓到了!
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