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參謀可以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我抿了一口嘴里的茶道︰「中國的茶真是香飄十里啊!」
藤野微微皺眉,不懂我話里的意思。我放下手中的茶,抬起頭歪著脖子看著他說︰「支那人的軍隊遍布各地,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把他們趕盡殺絕不留活路。二郎君問一些沒有用的是不相信我嗎?」
藤野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常態哈哈一樂,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良子好一張利嘴啊!哈哈!我喜歡。」
「報告!」門外站著一個身穿深綠色軍裝的人。
「哦,是大島師長啊!快請進!」藤野笑呵呵的迎上前去,把那位大島師長迎進來。
大島?第二人物出現了,大島佐夫!
「佐夫君怎的才露面?」我拾起茶杯呷了一口。
據資料記載,大島佐夫是和末松良子一起調到武漢的,兩人都是經過敢死隊的培訓,只是大島佐夫先走了幾日。
大島看到我眼神一亮,那神情…怎麼像剛見到離別的親人似的?甚至有一些深情在里面?資料上沒有任何記載啊!
再一個抬頭,大島眼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難道是我看錯了?
「良子沒有大礙吧!」沉沉的嗓音,略顯滄桑的面孔緊緊盯著我。
「已無大礙,佐夫君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去了漢口一趟。」大島回答。我沒有再說話,喝完杯中的茶又倒上一杯,遞到大島的面前,「喝口茶吧!」
大島望著我手中的杯子微微出神,一雙大手握住杯子上我的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我能感覺到他手心里的汗水。
我抽出手,只把杯子留在他手中,對他一笑說︰「佐夫君辛苦了,不知漢口出了何事?」
「前幾日一個游擊隊突襲了漢口司令部,搶走了不少槍支彈藥還燒毀了糧庫,我去給他們送槍藥和糧食,順便去押人。」
游擊隊?搶了槍支彈藥?不會是承國他們吧?我皺起眉頭,有人被抓?
藤野以為我在怪他們辦事不利說道︰「不能怪他們啊!那些支那人太可惡了,在半夜攻進去,很多人在睡夢中就被槍殺了!」
「啪——!」桌子被我一拍茶水灑出來,我裝作很氣憤的說︰「混蛋!都是一群廢物!有沒有抓到人?」
「有,我這次去就是把抓來的那個人押到這里來。」大島說。
我一怔,真的抓起來了,會是誰?
我眉頭一皺,問︰「人在哪里?拷問了沒有?」
大島回答著︰「已經嚴刑拷問了,可他只字不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啞巴了。」
「老羊!」藤野別著手對著門外喊道。
「來啦!」一個穿著藏藍色長袍的男人跑進來。「皇軍什麼吩咐?」
這是個中國人,所謂的漢奸吧!我冷冷一笑,對這個男人頓生恨意。
「跟我們一起去趟大牢。」藤野一揮手跨出了大門。
我緊隨其後,身後那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真的該去好好查查這個大島佐夫和末松良子的關系了。
大牢在這個司令部的左後方,有一半埋在地底,可以想象里面的陰森恐怖。我深吸一口氣,隨藤野一起進入大牢。
一道樓梯順著門口向下,牆壁上燃著油燈,發霉腐敗的味道夾雜著油燈的味道有些惡心。
「把那個從漢口押來的八路帶到刑堂來!」藤野對身旁一個看守大牢的士兵說。
所謂的刑堂就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靠牆的一邊是三根圓木樁,上面還纏繞著沾滿血的繩子。四周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都沾著烏黑的血,散發著腥腥的血的味道。
不一會,一個人被兩個士兵拖進來了,低垂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臉,從身形看不是承國,我略略舒了口氣。
士兵把他綁到中間一根圓樁上,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打爛了,露出黑乎乎血淋淋的傷口,看樣子已經受過刑了。
「給我弄醒他!」藤野抄著手對著那兩個士兵吩咐。
一桶剛從井中打的水把他淋了個透心涼,他申吟一聲醒來,幽幽的抬起了頭。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