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梅身上一抖。
「這是什麼茶?怎麼會這麼難喝?」
把茶壺拿起來看了一下,再聞聞,和平常沒區別啊,不小心看到主子緊皺的眉頭,蜷握的手指,青筋直跳,連忙目不斜視地稟告,「主子,我去問問煮茶的。」
顧西泠沒說話。
梅就順理成章溜到廚房去了,今天送茶的還是那個丫頭,看著她抖抖抖的小身子,兩只眼楮小鹿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敷衍著讓她走了,才出來,就看到竹一臉緊張地過來了。
「出了什麼事?」
她還沒問。
竹哭笑不得通風報信,「不得了了,小祖宗把客房給燒了。」
「什麼?」
苦逼梅跳腳,怪不得今天眼皮子一直跳,抖哆著繼續問,「燒……燒了幾間?」
「現在還不清楚,還在救火呢,反正小祖宗那間給燒得精光。」
竹現在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
「你真該去看看,主子的臉。」
梅囧了。
顧西泠是什麼臉。
他自己不知道,屬下個個瞧得直,個個打著寒顫,眼楮上瞧瞧,下看看,就是不敢和主子對視。
「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牙齒里迸出來的冰碴子,把大家都給凍成了冰塊。
李護衛稟告,「不知道為什麼,客房那邊的守衛全給調開了,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燒了三四間了。」
「好,很好。」
不立一下威,她就把自己給病貓了。
昨天沒計較她拿自己的褲腿擦鼻涕,今天就爬到他王爺的頭上來了!
竟敢……竟敢燒他的王府?
不到一會兒,躲起來的夏面團就被人五花大綁給送到了客廳,顧西泠控制不住發抖的手,手里的杯子震震震,一雙逸目看向夏面團不饒不屈的那幅得性,好比干柴上燒了一把火,立刻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除了夏面團,所有人都一抖。
王爺的脾性本來就不好,三天一小火,七天一大火,大家已經被折磨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