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直逼凌雪依，凌雪依喘息著。
「凌霓裳，不許侮辱我娘親！」
咬牙，凌雪依的眼里冰冷一片，看著凌霓裳那顯得猙獰的臉，一字一句的說著。
凌霓裳的臉上一僵，只听到凌雪依繼續說道︰「如果我是爹用來拉攏權勢的棋子，那你以為自己又是什麼？就算你是正室所生又如何？你還不一樣也只是拉攏權勢的棋子，你當真以為是因為你的吵鬧而嫁進寧王府的麼？唯一的區別就是你有選擇我沒有選擇，但最後的結果有什麼區別？」芒
「區別，區別在于我是正室所生，名正言順，你不過就是你下賤的娘勾引主子生下來的孽種，真是有什麼下賤的娘就有什麼下賤的女兒，都是同一路貨色……」
「住口，凌霓裳，我說過，不許侮辱我娘親！」
「不許……凌雪依，你有什麼資格不許！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那下賤的娘難道不是爬上了爹的床，才會生下你這小賤人嗎？如果不是爬上了爹的床，你這個小賤人有機會出生嗎？」
凌霓裳似乎是找到凌雪依的痛處一樣，一個一個賤字從口中吐出來。
看著凌雪依那張臉，痛苦的扭曲著，她便興奮異常。
「住口……」
「我不住口又如何？一對下賤的母女！」格
凌霓裳臉扭曲著，而那張臉突然讓凌雪依停止了憤怒，只是冷冷的看著凌霓裳，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丑陋不堪，冷冷扯唇一笑，別過視線。
「你冷笑什麼？」
凌霓裳看到凌雪依突然轉過臉，冷笑了一下，立刻抓狂的說道。
「凌霓裳，你有沒有看看你現在這副嘴角，你看看你這副嘴臉有多麼的丑陋，你在侮辱我跟我娘親的時候，已經把自己侮辱了，別忘了我這個賤人身體里流著另一個人的血，而你也同樣的流著，你豈不是也是……」
凌雪依最後兩個字並未說出口，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是明顯的表達了……
凌霓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相較于凌雪依的冷淡，自己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憑什麼已經處在弱勢的她，還如此冰清玉潔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啪……
重重的巴掌甩在凌雪依的臉上……
「你再說一遍！」
凌雪有只覺得一陣風掃過，臉頰上傳來一陣疼痛，那沒有控制的力道，讓凌雪依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被打跌倒在地。
正好撞上了一邊的石頭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而還未過那抹暈眩感，便感覺到自己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本來半側著的頭被用力的往上拉，吃疼的凌雪依的臉被迫被拉的仰起來。
而那鮮血順著額角慢慢的往下滑，染上了那蒼白無血色的臉，整個人看起來狼狽。
明明是一副狼狽的模樣，但是被拉起的臉，看向凌霓裳，只有著同情，似乎是在憐憫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而那眼神，讓凌霓裳徹底的抓狂。那樣淡定的表情，明明那樣的狼狽，那樣的疼痛。卻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若天地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入的了她的心。
而自己的抓狂和暴露都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在她的面前表演著。
而這樣的感覺，讓凌霓裳的怒氣更是暴露的狂走著，直直往上飆升。
「我看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許用這種憐憫的表情看我，不許！」
凌霓裳突然失控的揚起手，一手拉著凌雪依的發絲往後拉，一手抬起，左右開工，不停的往凌雪依的臉上揮去。
失了控，只想打掉凌雪依臉上的憐憫，而直到手打疼了，再收手時，凌雪依那張絕色的小臉上，早已經紅腫不堪。而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與額頭流下來的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雪白的紗裙上。
暈開，你是一朵美麗綻放的罌粟花。
凌雪依的小臉已經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只有那盈盈水眸依然清澈的看著凌霓裳，里面依然是帶著憐憫。
從頭到尾，不管多疼，凌雪依都未喊一聲疼，只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凌霓裳……
在凌霓裳打的累了停下手的時候，凌雪依扯動了一下唇角，牽動著嘴角的傷口，疼的凌雪依倒抽了一口氣。
以為已經麻木的疼痛，在扯動的時候，原來還是會疼。
在試了幾下後，唇瓣一張一合，凌雪依對凌霓裳同情的說道︰「霓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你雖然任性，但是從未如此狠毒……」
「不狠？不狠我如何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當年如果我娘親夠狠，就直接應該弄死你那個賤娘，也就不會有你這個賤人跟我爭寵了。你不過是個小賤人，一個孽種，憑什麼做王妃，王妃的位置是我的。你憑什麼壓在我的頭上，憑什麼……」
凌霓裳的表情越發的猙獰，拉著發絲的手越發的狠，瘋狂的笑著。
只要除了凌雪依，王妃的位置必定是自己的。
而封羽琦早在用子嗣這一招的時候，便已經注定輸了。
凌霓裳的嘴角勾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
凌雪依眼里的憐憫更甚了，從頭到尾，凌霓裳都沒有弄清楚狀況，一直在被利用的她，竟然絲毫沒有發現。
那麼漏洞百出的巫咒事件，聰明如姬鳳離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想做什麼，豈會讓凌霓裳做這些。
心疼嗎？
凌雪依不知道，也許是疼的太多了，漸漸的已經不知道疼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是說習慣成自然嗎？
也許自己真的已經習慣了……
「住口！」
凌霓裳一把甩開手中的青絲，看著被再次扔推在地上的凌雪依，冷笑道︰「你別一副聰明的模樣，只要我凌霓裳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寧王妃的位置是我的，擋我者……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死！」
最後一個字，從凌霓裳的口中吐出來，冰冷的仿若沒有溫度。
而看向凌雪依的眼里，也浮現出一抹殺意……
「我親愛的姐姐，畢竟是姐妹，妹妹我既然要做，那麼就先便宜了你了。讓你做第一個，也省的在牢里受到罪了。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是仁至義盡了！姐姐，你就好好享受吧！」
凌霓裳慢慢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在痛苦中掙扎的凌雪依，心里莫名的舒暢。
看到她痛苦，自己便開心。
那張臉，已經慘不忍堵，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那是自己最厭惡的臉，如果不是她壓在自己的頭上，京城第一美人兒的美名早就是自己的了。
就是這張臉，壓著自己，讓她而不得之。
而爹也為了這張臉，而留著她們一直活到現在，讓她在府里處處被她的美貌壓著。
不過已經沒關系了，現在終于要消失了。
凌雪依顫抖著，听著凌霓裳的話，心底很冷。
寒風陣陣，單薄的衣衫，讓身體不由的哆嗦著。
汗濕的衣衫，在冷風下更加覺得冷的可怕，身體顫抖的也更加的厲害。陣陣冷意刺骨，凌雪依的眼前一陣陣的暈眩，好痛，好冷……
凌雪依痛苦的低喘著，剛剛似乎用盡了力氣，現在連緩和一口氣的力氣都沒有……
痛苦的低喘著，手撐在地上，強撐著不讓自己昏倒。
而凌霓裳看著凌雪依這痛苦的模樣，多年的郁結全都發泄了過來，那新婚之夜的羞辱更是得到了宣泄。
得到了王爺的側目又如何，最後，還不過是讓自己給解決掉了。
冷笑著，拉好自己黑色斗篷，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回去的路上走著，在走了幾步後，對著站在一邊的兩個黑衣人說道︰「剩下的交給你們，只要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便可以，至于在此之前，你們要做什麼，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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