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到現在連他們的絲毫影子都沒尋到?」
風國京城皇宮,坤乾殿內,風流南端坐在上位,語氣清冷地問道。
「屬下該死。」
秦銘跪在殿中,頭微微垂下。
「再加派一隊人馬,繼續擴大範圍,包括其余的三個國家。」芒
嗓音低沉有力,帶著皇家慣有的威嚴。
「是!」
秦銘起身正要離去,卻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似地,抱拳開口說道︰「皇上,屬下最近發現,又多了一股力量在尋找舒夫人。」
「多了一股?怎麼回事?細細說一遍。」
原本想要拿起茶杯的手停了下來,風流南抬頭,眼眸之中帶著絲訝異。
「她與我們不同,她們是正大光明地尋找打听舒夫人,而且是清一子,臉蒙白紗,並且武功奇高,到現在為止,我沒能看出她們出自哪個江湖幫派。」
秦銘說著垂下了頭去,說來慚愧,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打敗了,而且完全是手到擒來。
「下去吧,下次回來給我她們的底細。」
「是!」
秦銘領命而去。
一時之間,大殿內只剩下那個坐在高位之上的身著黃袍的男人。
高處不勝寒,得到地位和權勢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格
「璃兒,你到底是誰?」
手撫額頭,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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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舒琉璃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夜未睡,讓她臉色暗沉、一對熊貓眼華麗麗地掛在眼皮上,腳步虛浮地朝流雲風的屋子走去。
「流叔叔,您老起床了麼?」
站在門口,她伸手敲著房門,問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精神萎靡的白胡子老頭走了出來,呵欠連連地說道︰「我一宿未睡啊。」
一遇到醫學上暫時無法攻破或者無法解釋的難題,流雲風的興趣就來了,而且是廢寢忘食的那種,不將它弄清楚,他連最愛的美酒都喝不下去。
「您也一宿未睡?」
舒琉璃驚訝地問道。
據她這段時間以來觀察到的情況,他除了吃喝就是睡覺,而現在他竟然說一宿未睡,她不信!
「怎麼?懷疑?」
老頭斜眼睨了她一眼,不悅地反問。
「不是不是,嘿嘿,晚輩豈敢。」
舒琉璃一臉諂媚地干笑著。
「我說閨女啊,今兒個你可得給我這個老頭子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不然,這一宿的夜不是白熬了。」
「是是,我一會兒就去給您做大餐,不過,您老琢磨出來了麼?」
「當然,不過,我得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
老頭神秘兮兮地湊到舒琉璃面前,悄聲問道。
「您老請問。」
舒琉璃被流雲風的神秘弄得有些心慌。
「在你昏迷之前,你是不是被男人踫過?而且時間還是在差不多五個月之前的時候。」
「啊……是。」
舒琉璃害羞地垂下了頭,雙頰緋紅。
「哈哈,這就對了,合情合理啊。」
小老頭一听,立馬在原地跳了起來,驚天動地地舉手歡呼著。
解決了疑難雜癥,他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神醫啊。
他的大叫聲,惹得流雲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另外一個屋子里走出來,不悅地嘟囔道︰「大清早的,遇見鬼了?」
「鬼你的頭啊,悲哀啊悲哀,我流雲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收了你這麼一個不學醫術的徒弟,以後千萬別說我流雲風是你的師傅,丟人啊。」
流雲風幽怨地長嘆起來。
風流軒帶著七震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們一身輕便裝束,一看就是去練功剛回來。
「怎麼了?今天怎麼都起這麼早?」
走到舒琉璃身邊,輕聲問道。
「一宿未睡,心里焦急。」
舒琉璃將身子輕輕地依靠在風流軒的身上,她有些眩暈,估計是失眠的原因。
「結果出來了麼?」
伸手將她輕輕地摟在懷里,那雙邪魅不羈的眸間透著一絲滿足。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愛,讓她依靠也不錯。
他的要求一點也不多。
「好像出來了,不過流叔叔和流雲又扛上了。」
舒琉璃看著兩個斗得不亦悅乎的一老一少,郁悶地直想撫額嘆息。
老的不像老的,少的不像少的,這對師徒活寶。
風流軒一听,擁著她朝正要拍流雲腦袋的流雲風走去,「前輩,別生氣,咱們進屋,您仔細說說事情的原由。」
「怎麼急了?想急著當爹了,哎喲,老頭子我告訴你,那孩子就是你的,錯不了。」
流雲風一直以為,風流軒和舒琉璃那就是一對,雖然小寶開口閉口叫他‘叔叔’,而舒琉璃也稱呼他為‘軒哥哥’,但是,他還是那麼自以為是地認定了。
他話一出,一下子炸開了鍋,舒琉璃頓時有了想死的沖動。
她的清白,又要被毀了。「老頭子,不知道就別亂說,人家九娘的相好不是軒王爺,是……」
「咳咳……」
舒琉璃一听到‘相好’兩字,立馬被吸進去的空氣給嗆著了。
天~!
能不能找個好听點的詞兒?
相好?
怎麼越听越覺得她自己是個婬、蕩婦女,動不動來個紅杏出牆?她……有苦難辨。
「沒事吧?」
流雲風的話,剛讓風流軒的表情晴朗起來,接下來流雲的話,直接讓他有股子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沒事,咱們進屋吧。」
流雲的賬,以後再算,跑不了他。
「嗯。」
片刻後,眾人圍坐在竹榻四周,流雲風坐在中間,眼楮一會兒瞅瞅舒琉璃,一會兒瞅瞅風流軒,他心里就納悶了︰明明像夫妻啊,怎地搞錯人了?是他真的老了?老眼昏花了。
「別瞅了,趕緊說吧。」
流雲十分不討喜地打斷了老頭的深思。
流雲風瞪了他一眼,剛想回擊,舒琉璃趕緊出聲制止了,「兩位好漢,別吵了,再吵我就不做飯了!」
果然,這個威脅十分管用,立馬讓兩人同時噤了口。
「說吧。」
杏眼一瞪,她成領導了。
「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
一開口,流雲風就撫著胡子長嘆道。
「什麼意思?」
眾人一致問道。
「你肚子里面那孩子的生命力實在太強大了,如果不是我用神丹將你七魂六魄護住,恐怕你早就沒命了,但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卻還是活的,只是停止了生長罷了。」
「什麼意思?」
舒琉璃依舊迷茫。
「你在懷上她的時候,剛好蠱毒發作,隨後三個月不是奔波在路上,就是被浸泡在溫泉水中,那時的你,相當于一個死人,我當時能做的,只是用丹藥將你的七魂六魄鎖住,將你最後一絲元氣留在人間;按理說,你身中蠱毒,身體又死了去,那體內的孩子肯定活不了,她本應該胎死月復中,但,沒想到的是,她卻活了下來,並且,在你康復之後繼續生長著,你們說,她的生命到底有多強!」
流雲風將實情說完之後,眾人一陣唏噓,各自臉上表情不一,流雲震撼,風流軒在驚異過後,臉色微沉,舒琉璃更是不敢相信地用手捂著月復部,眼眸之中不自覺地浮出了淚水。
寶寶,娘親錯怪你了,是不是傷心了?
寶寶,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娘親會好好地待你,然後健健康康地把你生下來。
寶寶,你是小女娃還是小男娃?
娘親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很想再要一個女兒,雖然已經有了小貝。
寶寶,你是不是太想做娘親的孩子了,所以才那麼頑強地活了下來!
寶寶,娘親愛你,從這一刻起,娘親會將全部的愛投注到你的身上,讓你快樂幸福地生長發育。
「這孩子,長大後定會大有作為,是個奇胎啊,肯定是受了神仙佛祖的保佑。」
流雲風撫著胡子,兀自感嘆著。
自那以後,舒琉璃愈發的開心起來,整天什麼都不想去想,光琢磨著怎樣煲出安胎保胎的美味湯品來。
舒小寶也歡樂了起來,小貝看著哥哥歡樂,也跟著歡樂,于是,美麗的芍藥谷內,愈發熱鬧快樂起來,但是除了一個人之外。
當知道舒琉璃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冷逸寒的之後,風流軒沉默了好一陣子。
舒琉璃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心里明白,該好好找他談談了,于是,一個黃昏的晚上,她在一片竹林之中找到了他。
「軒哥哥。」
她用手捂著微微凸起的肚子,朝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璃兒,你怎麼來了。」
風流軒轉身,看到她朝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立馬大步朝她走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你明明知道,我擔心你。」
舒琉璃嘟著嘴巴,撒嬌著說道。
「呵呵,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回去吧。」
暗自苦笑一聲,風流軒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朝回走去。
「軒哥哥,璃兒感受得到,你對璃兒的好,璃兒在心底充滿了感激。」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感激‘是世上最廉價的東西,張口就能說來。
「可是,你知道的,我的心已經被傷了,我不想再去踫觸它;而我對你,一直當成了親哥哥一樣……」
舒琉璃的話未說完,便被風流軒急急打斷,「傷了,我來讓她痊愈;我不要當你的親哥哥,我愛你,我也想得到你的愛。」
「可是,不可能的……」
舒琉璃急急辯解道。
「為什麼不可能?」
風流軒神情憤怒地低吼起來。
那對邪魅不羈的眸子里,好久不見的妖冶光芒再次閃現,駭住了舒琉璃,她腳步踉蹌後退,他卻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你放開我!」
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時候,舒琉璃害怕了,她只想逃離。
「我不放,璃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這段時間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憤怒燃燒了風流軒的理智,他將舒琉璃緊緊地圈在他的胸前,然後俯身霸道地吻住了那倆瓣柔軟。
當他的唇挨上她的那一瞬間,舒琉璃懵了,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淚水滾滾而落,順著臉頰向下,流到唇邊。
唇間那一抹帶著冰涼的咸味,讓風流軒瞬間驚醒,放開被他緊緊含住的雙唇,抬頭看去,舒琉璃已經淚流滿面。
「璃兒……」
「放開我!」
憤怒、憂傷、驚懼……
舒琉璃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沖他吼完之後,轉過身子,朝竹林外朗朗蹌蹌的跑了出去。
「璃兒!」
這一刻,風流軒才驚覺,他傷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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