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是為了我嗎?」
突然,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帶著一股子熟悉的魅惑人心的味道。
他的嗓音讓白憐兒驚得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而起,借著未熄的燭光看清了從帳幔後面走出來的的黑色人影。肋
「你……你不是……「
白憐兒滿眼驚訝,連帶著說話都結巴起來。
「我不是走了?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里?」
冷梟薄唇微啟,唇角微揚,邪魅的眼眸里透著迷人的光芒。
白憐兒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滿眼的驚訝依舊沒有褪去。
「見到我,你除了意外之外,難道就沒點別的?」
雙腳交叉,修長而挺拔的身子斜斜的倚在床邊的柱子上,邪魅的眸子里,除了點點笑意之外,還有一絲期待。
他知道他在期待什麼,可是她卻偏偏不給。
「你還想要什麼?」
此刻的白憐兒已經收起了臉上驚訝的表情,換上淡淡的表情,語氣也亦淡到有股子涼薄的味道。
她的話讓冷梟那雙邪魅的眸子微微一閃,里面的點點笑意隱去,換上一絲冷冽。
他悄悄轉回來,到底為了什麼?
原本以為她會懊惱後悔,撲進他懷里欣喜若狂、激動不已;可,眼前這張帶著淡漠表情的臉,卻撕碎了他一切美好的想象。鑊
「就當今夜不曾見過我!」
嗓音輕而冷,透著滲透肌膚的寒意,冷冽的黑眸輕輕掃過床上的人兒,轉身,隱沒在沉沉黑暗之中。
看著他轉身離去,白憐兒幾次想張口阻止什麼、幾次想伸手抓住什麼,可到那個男人消失不見了,她也沒做什麼動作,嘴巴更是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心,突然疼痛起來,就像被刀扎了似地,一陣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讓她不自覺的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走!」
終于張開緊抿的雙唇,嗓音輕而嘶啞,帶著絲絲祈求和憂傷。
話音落下,她隱忍幾日的淚水就這樣傾瀉而下,像爆發的瀑布一樣,順著她白皙的雙頰滾滾而落,瞬間蒙住了她晶亮的眸子。
「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心,好痛!
從來不曾有過的心痛,奇異的心痛,痛徹心扉。
緊緊抓住胸口處的衣襟,心痛到她無法自制,彎身,將臉深深的埋進柔軟的被子里,壓抑著自己即將爆發出口的大哭聲。
「如果你能主動撲到我懷里來,我就不走!」
男人那抹磁性悅耳的嗓音再次在房間內響起,透著濃濃的喜悅。
當那抹嗓音在白憐兒耳邊響起時,她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埋在被子里的臉卻依舊沒有抬起。
她以為,她一定是太過于後悔、太過于心痛,所以出現了幻覺。
于是,她依舊沒有抬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中。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你想再次放棄?」
嗓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同樣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熟悉、那麼熟悉……
是他!
是他回來了!
頭腦中意識到這一點,白憐兒再也沒有猶豫,立馬從被子里抬頭,看向床邊那抹直直站立的男人。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他灼熱的眼神。
「冷梟……」
嗓音顫抖,哽咽不止,卻透著輕喃和柔情。
「是我。」
他連忙應道,嗓音低沉,暗啞。,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思念仿佛就在這一刻突然爆發,白憐兒再也沒有猶豫,掀開被子,下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便撲進了男人溫暖的懷里。
「憐兒,你這個小東西,故意折磨我。」
當白憐兒撲進他懷里的那一刻,冷梟微微閉眼,伸手將撲進他懷里的那抹柔軟緊緊抱住,像是用盡了的力氣,就像想要把她整個揉進自己身體里一般。
將臉整個埋進她的發間,聞著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清香味道,唇角微揚,嗓音低沉而磁性,悅耳到不可思議。
「是你折磨我,是你!」
窩在他的胸膛處,白憐兒的小腦袋使勁的蹭著冷梟的胸膛,似撒嬌似懊惱,听在抱著她男人的耳朵里,心神激烈蕩漾著。
「是我!是我!」伸手,將那顆蹭在他胸膛處的小腦袋固定住,再這樣蹭下去,他的身體一定會緊繃窒息的。
「你是壞蛋!」
不知撒嬌為何物的白憐兒,在冷梟的面前,徹底由一個‘鳳凰涅槃’幕後神秘老板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純小女子,享受著男人溫暖懷抱的同時,還有最深情的話語哄著。
于是,體內潛藏小女兒嬌柔愛撒嬌的因子突然彭爆。
「懲罰我吧!」
男人原本漆黑的眸子微微赤紅,透著炙熱的光芒。
她的身體好柔軟,她的氣息好甜美,她的撒嬌,更加讓他心神蕩漾起來。
「呃……」
他的話讓白憐兒神色一愣,從他胸前抬頭,美麗的臉蛋上還掛著兩排晶瑩,在燭光的照射之下透著惹人憐的光芒。
「那我就讓我來懲罰你。」
再也抗拒不了她帶來的悸動,俯身,低頭,先用帶著絲絲涼意的唇輕輕舌忝去她掛在雙頰處的淚珠,緊接著,張嘴緊緊將她微張的紅唇含住。
雙唇踫觸的那一剎那,冷梟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粗重的、帶著濃濃滿足的喘息。
該死的,他竟是如此想念她的味道。
他的吻,時而霸道十足,時而柔情似水,軟硬兼施之下,白憐兒早已無法抗拒的軟倒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深入淺出,盡情的在她的口腔內游走。
他的舌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波緊接著一波的悸動,從她的口腔內四處發散,傳遞到大腦深處,然後傳至渾身上下的四肢百骸。
激、情、燃燒,一波一波又一波,直到白憐兒再次壓抑不了,讓人抗拒不了的嬌吟聲溢出,直接讓吻著她的男人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嗯……啊……」
申銀魅惑人心,讓男人原本吻著她的動作突然停止。
緩緩抬頭,用手捧住她緋紅的小臉,他的視線帶著想要燃盡一切的灼熱光芒。
「憐兒,吻我。」
嗓音透著暗沉的嘶啞,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里,卻透著無限的晴雨。
睜開朦朧的雙眼,實現落在男人那張好看性感的薄唇上,沒有依言吻上他,而是伸出白皙縴細的手指,輕輕撫了上去。
順著性感的唇形,一點一點的移動,畫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你的唇好美。」
粉唇微啟,嗓音柔到極致,似在獨自呢喃,又似在情不自禁的贊嘆。
「憐兒……」
喉結滾動,帶著不可抑制的晴雨。
听到他嘶啞的呼喚,白憐兒移開焦聚在他唇上的視線,緩緩對上他炙熱的眸子。
微微揚唇,漾出一抹甜美的笑,伸手,朝他勾了勾,嗓音隨即而至︰「頭再靠下點。」
冷梟依言照做,將雙腿微微屈下,直到兩人視線持平。
靠近,嘟起紅唇,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愛情世界一片空白的白憐兒,雖然是‘鳳凰涅槃’的老板,可是,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她單純得猶如一張白紙,純淨得如天山之巔的雪水,干淨而透明。
沒有吻人的經驗,讓她的動作感覺很笨拙又青澀。
當她的唇踫觸上他的,卻只是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再次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我不會。」
微微拉開一點距離,她的臉通紅一片,在燭光跳躍之下,顯得格外迷人。
嗓音輕,卻帶著微微的顫抖。
不知是因為太激動,還是因為尷尬害羞。
「噢~」
男人低吼一聲,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待她回神睜眼,卻已經感覺被一抹重量壓在床上,毫無縫隙。
「你……」
剛想說話,男人那張完美的臉猛然壓下,隨即,唇瓣再次被他含住。
這次,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情。
她能猜測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她沒有拒絕。
不但沒有,反而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弓起了身子。
今夜,她只想為他綻放一夜的美麗妖嬈。
她屬于他!
此刻的她,不想去想以後會如何?
她只想享受此刻這份只屬于她一人的美好。
感受到她的渴望、她的主動,冷梟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松開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一路向下,經過修長性感的脖子,來到美麗的鎖骨處。
此刻的白憐兒,穿著白素素親手為她縫制的白色內衣,因為睡覺的原因,她早已將裹胸拆開。因為臨近初夏,所以,
她此刻穿的是一套較薄的內衫,透過衣服,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胸前驕人的豐滿。
特別那對紅梅點點,更是散發著致命的光芒。
放開她的鎖骨,雙唇準確含住了那點點凸起,直接隔著衣服。
「啊……」
白憐兒那青澀的身體如何受的了如此大的刺激,當他的唇踫上那點的一瞬間,她情難自禁地申銀出聲,沉淪了自己,更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步步淪陷。
片刻後,衣衫散盡,兩人彼此坦誠相待,情意朦朧之中,融合,卻驚奇的發現,兩人的身體卻是如此的契合,密不可分。
春的夜,透著微微的涼意,漫天的繁星閃爍,眨著俏皮的眼楮,似在為房間內彼此愛著的兩人送來最真誠的祝福。
屋內,燭光跳躍間,粗喘低吟,夾雜在人類最原始的動作頻率中,讓晴雨達到了巔峰極限。
今夜,無眠。
今夜,月圓!
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緣分天注定,老天早已注定下的緣分,就算離開,也會神奇般再次相見相擁繼而相愛。
第二天,當白憐兒被敲門聲弄醒的時候,發現窗外已是陽光燦爛一片。
「憐兒,起床了嗎?」
白素素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嚇得白憐兒趕緊伸手拉起被子,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實。
「娘,我一會兒就出去。」
昨夜,睡衣被撕破,此刻的她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如果娘進來,豈不是要懷疑了。
「你這個小懶豬,該吃午飯了。」
白素素憐愛的嗓音再次響起。
「嗯,知道了娘,你先過去,我收拾完後立馬過去。」
「動作麻利點。」
白素素依舊叮囑道。
「知道了。」
听到腳步聲漸行漸遠,白憐兒這才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視線不經意間掃過自己果著的身子,突然大吃一驚。
這些是什麼?
怎麼這麼多的紅印?
難道是……
頭腦中閃過昨夜男人的瘋狂,對她又是啃又是咬的,難不成,這些紅印都是他留下的?
天!
不會脖子上也有吧?
想到這里,抬腳就要下床,不料,雙腿剛一著地,就軟了下去。
「嘶。」
情不自禁申銀出聲,坐在地上,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臭男人,昨夜他到底要了多少次?
地上的冰涼,讓她不得不起身,慢慢的邁著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銅鏡前,看那抹白皙的脖子露出來時,她立馬松了口氣。
還好,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不然,她非得被娘嚴刑逼問不可!
嘟起紅唇,鏡子里,出現了一個嬌柔美麗的小女子,雙頰緋紅,透著幸福的愉悅。
伸手,輕輕撫上似乎還有些發燙的臉頰,看著里面滿面桃花色的自己,白憐兒用手捧住臉,低低笑了出來。
好快樂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所有認識白憐兒的人,見了她面的第一句話肯定是︰「哎呀,你笑容好美!」
每當這時,她都低頭莞爾,不解釋,幸福的沉默著。
雖然,他依舊按照原定的行程回到了雪域國,但是,白憐兒卻沒有絲毫的憂傷。
他是帝王,雪域國才是他真正應該呆著的地方,雖然只是一夜的甜蜜,但足以讓她回味一輩子。
時間悄然而逝,晃眼之間,一個月過去,夏天真正來臨。
夏天,是青樓生意最火熱的季節,每天天不曾黑透,鳳凰涅槃里便已經是人來人往,各色公子來往其間,物色著自己想要的目標。
哪怕出不起那個價錢,哪怕只是看上那麼一眼,也夠他們獨自**一個夜晚的。
一樓,熱鬧無比,丫鬟來回伺候著;二樓,某幾個房間內,斷斷續續的曖昧之音溢出,說明那幾個房間里,有貴客來臨,是那種出得起高價的貴客。
三樓,白憐兒穿著淺綠長裙,頭發隨意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幾縷秀發垂下,落在她臉頰旁,讓她整個人多了幾絲嫵媚的味道。
「姐姐,有你的信。」
白妃兒推門走了進來,將手里蠟封著的信封遞了過去。
「我的信?」
白憐兒疑惑的伸手接過,拿在手里秀眉微皺,透著疑惑。
長這麼大,從不曾有人給她寫過信。
再說了,沒人知道她在‘鳳凰涅槃’,除了……
是他?
思及此,如水的眸子透出興奮的光芒,伸手將要拆開,卻看見了站在一旁沒有離去的白妃兒,她那雙充滿了好奇的眼神,讓白憐兒阻止了立馬拆信的沖動。
「妃兒,我餓了,去,給我弄點飯菜上來。」
伸手,將不願離去的白妃兒推出門。
「姐,看你這急迫的模樣,你該不會是在干什麼大買賣吧?」
白妃兒走到門口,轉過頭來好奇的問道。
「大買賣?我賣誰啊?賣你行不行?」
丟給她一個白眼,隨即關上了房門。
「把我賣了,誰幫你當掌櫃啊?沒我這個掌櫃的,你怎麼賺錢啊?切,我現在可是祈國最有名的老鴇了,不僅人長得風華絕代、風情萬種,還是一大雛兒呢,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把我賣了,那些對我動了心思的男人們,還不得把你這店給砸了?」
門外,白妃兒自夸兼威脅齊飛。
「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我要吃三菜一湯。」
房間內,白憐兒靠在門後,威脅十足的說道。
「啊!半個時辰?白憐兒,你又欺負我!」
「還不去!」
「噢!」
……
坐在書桌後,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封緊封著的信封,伸手,掏了半天,只掏出幾根纏繞在一起的頭發和一張小紙片。
伸手打開,紙片上只有三個字︰想我嗎?
白憐兒愣怔的看著那張紙片半刻鐘後,繼續用手在信封里掏著,可是,任她把信封都掏破了,里面卻什麼都沒有。
一手拎著頭發,一手捏著紙片,白憐兒委屈的嘟起了紅唇。
「千里迢迢,就送了這個?」
看看頭發,又看看那紙片,她突然有股子想爆粗口的沖動。
「想我嗎?」瞅著紙片上的三個大字,她郁悶的翻了個大白眼,緊接著便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想你,一定也不想你!」
接著,視線轉換,落在手里的頭發絲上。
長而柔軟的發絲,纏繞成圈,靜靜躺在她的掌心中,俯身,將鼻子湊了上去,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傳來,她猛然恍悟︰原來這頭發是她的!
「討厭鬼,為什麼不自己留著,給我寄過來做甚?」
將右手的紙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拂袖間,不經意,將紙片滑落,彎下腰,剛想去撿起,卻驚喜的發現,原來紙片的背面竟然還寫著字。
稍後還有更,要不要我們的梟哥再出現一趟?想看到他的,請留言,某花一定遵照親們意思來寫;另外,求咖啡,求花花,求月票,如果你手里還有未送出的月票,就送給花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