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潘羅嗦半夜里醒來,覺得身子很重,很沉,頭腦不清,而且疼得就像要裂開那樣。她茫然地睜開眼,捶了一捶自己的後腦勺,突然听到旁邊有人發出了一陣陣的鼾聲,嚇了魂飛魄散,連忙回頭看,是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他赤身,很不雅觀擺著大字型那樣的在沉睡。
而潘羅嗦自己,也是一絲不掛,身子光溜溜的。
潘羅嗦嚇得要死,頭腦頓時一片空白。
這是哪兒?這男人又是誰?
潘羅嗦怔了好一會兒,才模模糊糊的回憶起一些事來。這男人,是她在酒吧認識的,她和他喝了酒,兩人一起過生日,她和他都喝多了,喝多後就跑到這兒來開房。開了房,她睡著了,而他卻亂了性。
哎呀呀,亂性!
這回,潘羅嗦想不成為蕩婦,都由不得自己了。
潘羅嗦申吟了一聲,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衛生間。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怪怪的,極不舒服,伸手模去,身下一片黏濕。潘羅嗦再一次,又嚇了個半死。靠啊,難道昨夜,那個該死的男人做那事兒的時候,是真槍實彈,沒有戴「小雨衣」,把他的「腦白金」遺留在她的身體里?
潘羅嗦用涼水,拚命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她的人生夠悲催了,如今雪上加霜,讓她的悲催更上一層樓。
靠啊,這日子,真的無法活了。
潘羅嗦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可是無從發作。怎麼發作?是她自己犯賤,跟人家來開房,搞那勞什子的一夜,還裝個鳥清高,耍個鳥性子!
憑什麼?
做了婊子,難道還想讓人家給她立個貞潔牌坊不成?
潘羅嗦突然的,就發起恨來,她拚命地刷洗著自己的身體,刷洗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膚。刷!刷!刷!直到那尖利的痛都變得麻木,全身泛起大片大片的紅,累到氣喘吁吁,潘羅嗦才停下手,停止對自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