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什麼咖啡?」唐小二倒是彬彬有禮,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想像不出來他不是個好鳥。
潘羅嗦繃緊著一張後媽臉︰「焦糖瑪奇朵。」
「吃些什麼點心?」唐小二很大方地問。
「意式橙味餅干,藍莓女乃酪蛋糕。」潘羅嗦狠狠地說。
服務生好不容易捧來了食物,潘羅嗦頓時便化尷尬為食欲,一點也不顧形象,吃得狼吞虎咽。她干嘛要顧形象?她的形象在唐小二眼中,就已蕩然無存,就像唐小二在她心中,什麼也不是那樣。
在潘羅嗦掃蕩完藍莓女乃酪蛋糕,再接著掃蕩意式橙味餅干的時候,她對面坐著的唐小二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終于話入正題。
「我今年27歲了。」他說︰「其實,男人27歲,並不是一個急著要結婚的年齡。男人30一枝花,我還沒到一枝花呢,只是一朵將開未開的蓓蕾。」
靠!他臉皮還真他媽的厚。
潘羅嗦「哼」了聲,來個以牙還牙︰「我今年25歲。25歲對現代女人來說,是一個黃金的年齡。都說女人30是妖精,我還有大把的時間來修煉做妖精。知道妖精是什麼嗎?妖精是做女人最高的境界,屬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唐小二的臉皮厚?潘羅嗦也能夠和他半斤八兩。
結果,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盯我。
我盯你。
然後異口同聲︰「那你干嘛答應來和我相親?」
兩人又再你盯我,我盯你。
大眼瞪小眼。
再次異口同聲︰「一言難盡。」
男士優先,唐小二先說理由︰「其實我要結婚,嗯,怎麼說呢?不過是一個晃子,目的是為了分福利房。我們單位,最後一次搞福利房,條件是結了婚而沒有房子的,如果我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沒有了。」
從那口氣,那態度,那眼神,潘羅嗦就看出來了,唐小二壓根沒瞧得起她——她知道他的底細,他又何嘗不了解她過去?他不過是為了房子,找一個女人作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