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二說︰「羅嗦上班也辛苦啊。」
老太太說︰「就是辛苦家務活總要做。女人不做家務活是什麼女人?媽活了這麼大的年齡,只听說過女人要做賢妻良母,沒听說過男人要做賢夫良父的,這不是給人笑話麼?」
唐小妹也是女人,可老太太沒教育自己的女兒要做賢妻良母——這種事,只有婆婆教兒媳婦,沒有老媽教女兒的,誰叫兒媳婦不是從自己肚子蹦出來的,活該要有一個「十年媳婦熬成婆」的過程。
唐小妹現在是自由身,其實她還是何家兒媳婦的時候,也沒少受過公公婆婆的氣。好像天下的兒媳婦,都應該受婆婆氣那樣。
潘羅嗦沒有和唐小妹交流經驗。
唐小妹在家的時間不多。為了嫌更多的錢,唐小妹推著車子賣雞蛋餅,白天在菜市場叫賣,晚上擺夜市,在超市附近轉,往往回來的時候都近午夜12點了,再洗洗涮涮一番,還要在客廳看電視磨蹭一陣,要到一點多才能上床。
老太太自然心疼女兒。
老太太說了︰「做生意辛苦,哪有上班的清閑?」
這使潘羅嗦超級超級不滿。
有氣沒對老太太發,找唐小二這個替罪羊發總可以吧?回到房間後,潘羅嗦對唐小二嘀咕︰「你媽又沒上過班,怎麼知道上班清閑?如今哪個公司的老板不是周扒皮?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說得好听是坐辦公室,說得不好听做得牛馬不如。」又再恨恨地說︰「你媽的思想,頑固不化,大家都是女人,又何必老是為難我?」
老媽還在客廳里,老人家眼不花耳不聾。為了不讓無事化小事,小事化大事,唐小二連忙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潘羅嗦噤聲。潘羅嗦瞪著唐小二,使勁地咽了口唾沫,總算把那些要月兌口而出的難听話憋了回去,只是伸出九陰白骨爪,狠狠地掐了唐小二一把。
唐小二吃痛,卻只能死憋著,也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