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羅嗦和冷無情走到舞池里。
「羅嗦,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謝謝。」
「羅嗦,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我不明白。」
「當年那樣對你,對不起。」
「哦,那個啊?我還沒謝你哪,如果沒有你當年那樣待我,如今我怎麼會過得這樣幸福?我記得,小時候老師教過一句成語︰浴火重生。那個時候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查詞典,詞典解釋︰經歷烈火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驗,獲得了重生,而且在重生中達到升華。我覺得此時的我,便是浴火重生。」
潘羅嗦說完這話的時候,心里先鄙視自己一把,怎麼說話這樣刻薄?盡管,冷無情是值得潘羅嗦這樣刻薄,可是,何以要再計較這事?她心中早已沒有了他。
冷無情的一張臉漲了通紅。
他自尋其辱是因為不甘。
但不甘又如何?今日的潘羅嗦,已不是他過去認識的那個潘羅嗦。人總是會改變的,不單單是他改變,潘羅嗦也在改變。
冷無情還是不甘,既然自尋其辱了,也不在乎這辱多點少點。他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心里僥著一線希望問︰「羅嗦,我,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潘羅嗦說。
「你,你當年可愛過我?」冷無情問。
「愛過。」潘羅嗦沒有否認。
「現在呢?」冷無情再問。
潘羅嗦笑了一下,現在的冷無情,只有可憎。潘羅嗦說︰「前兩天我看一本書。書上說,有一種理論說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常常是既統一又分裂的,因為一個男人,他的上半身可能是紳士,下半身可能是流氓;又有的男人,上半身可能是英雄,下半身可能是狗熊;更有的男人,上半身是天使,下半身可能是魔鬼。
冷無情張口結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潘羅嗦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些話挺符合。」
冷無情還在瞪眼︰「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潘羅嗦說︰「自己想去。」
「想不明白。」冷無情說。
「想不明白拉倒。」潘羅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