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淚，無聲無息地從潘羅嗦眼內淌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到嘴巴里，咸咸的。
淚水婆娑中，潘羅嗦想︰唐小二，你是不是辜負了我？
後來，潘羅嗦走累了，停了下來。
潘羅嗦模模口袋，還好口袋里有錢。附近有一個酒吧，門口的小煙攤還在營業，潘羅嗦走了過去，買了一包摩爾，還有一只一元錢的打火機。
然後，潘羅嗦便蹲在旁邊的電線竿下，在昏暗的燈光中，抽出其中一支煙，餃住，點上，深吸，細長的摩爾，夾在潘羅嗦手指中間，緩緩地燃燒著，潘羅嗦慢慢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在那裊裊飄散的煙霧中，潘羅嗦想著自己的心事。
潘羅嗦想起她最近看的一篇小說。
一個女子為了留下她心愛的男人，把男人灌醉了，捆綁起來，然後殘忍地割下了他的頭，泡在一個裝著福爾馬林的玻璃缸中，這個花心的男人，終于永遠地留在了深愛著他的女子身邊。
潘羅嗦想，她要不要向了那個女子學習？也把唐小二的頭割下來？
這樣一想，潘羅嗦便不禁咧嘴，自顧自的嘻嘻笑。仿佛，潘羅嗦的頭，已被她割了下來，泡在裝著福爾馬林的玻璃缸中那樣。
大概是因為潘羅嗦的笑，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有一個男子，剛從酒吧出來，大概是喝多了，醉醺醺的，他朝了潘羅嗦走過來，橫了在潘羅嗦跟前，斜了眼楮色迷迷地看潘羅嗦，上下地打量潘羅嗦，然後用了色迷迷的語氣問︰「小姐，一夜多少錢？」
潘羅嗦抬起眼楮，冷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如果長得整齊點也沒關系。潘羅嗦想，也許，可能，大概，為了報復唐小二的「一枝藍杏出牆來」，她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禮尚往來搞一個「一枝紅杏出牆去」。但這個男子，實在不入潘羅嗦眼內，他不過是一個臃腫的中年人，頭發禿了，腰身粗了，臉蛋糙了，潘羅嗦不想委曲自己，就是要糟蹋，也找個有檔次的男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