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他到是不必憂心,那洛奇淵本就沒有入朝為官的心思。」樓適夷不想陛下將洛奇淵歸為有威脅必要防範的一列,雖然洛中行是對他家兒子寄予厚望,但是依那孩子的性子,哪里是入朝為官的料啊,心思太過于單純了,根本就不屬于這個圈子。
「哦?」雲煥笑了笑,「洛中行那老狐狸玩弄權術大半輩子,卻生出這樣一位厭惡官場黑暗的兒子。」原先對于洛中行拜托樓適夷讓他兒子入萬松書院有幾分顧忌,現在到是放心了。
「是啊,洛中行的算盤的確是打錯了。」不管他多老謀深算也扭轉不了自己兒子的心思。
「那其他世子呢?」
「雲項跟雲雷這倆人雖然資質還不錯,但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不懂內斂,太過于浮燥難以安分。」樓適夷忽然又想到那個人,「到是他,如果不能收入己用,以後勢必會成為陛下的一個威脅。」
「他?是誰?」能讓樓老說出這般話的人,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錦國的世子,蕭景宸。」
陛下于他,到底要誰更勝一籌,這個答案,他永遠也不想知道,同樣風姿卓絕,心計甚重擁有令人無法能猜透的心思交鋒起來,就如同倆頭猛虎,非死即傷。
「蕭景宸。」搜索著腦海里對這三個字的記憶,雲煥突然想到了什麼,「錦王前年上書所求朕冊封的那位世子,他雙腿已經殘廢,記得當時朝中不少人反對,可是錦國的官使卻說錦王執意如此,非他不立。」當時在朝堂上也是引起不小的轟動。
「不錯,就是他。」樓適夷語重心長的道︰「此人藏得極深,就是老臣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樓老的話朕會謹記。」
吱呀一聲,門被輕聲推開。
「陛下,外邊那張御廚跪了有幾個時辰了,見還是不見?」
「常公公這不提朕到是忘了他,讓他進來吧。」雲煥放下棋子起身道︰「樓老,看來這又是一盤子和棋啊,下次不要再讓朕了。」
雖然只是半子,他也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