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除了骯髒禿喪一些,並沒有血污。沒有皇帝的命令,獄卒還不曾對他用刑。
長發披散,胡渣爬滿下巴,再無平日里一分瀟灑。
「嘯兒。」司徒森在離牢記十來步遠時,便急奔過去,抓住那鋼筋打造的堅固的獄欄,顫聲呼喊。
他唯一的兒子,正徘徊在死亡與生存的十字路口,他怎麼不驚魂動魄。
「爹爹。」司徒嘯也激動的迎上來。
「王爺您快進去吧。」獄卒低聲說,「時間不多。」
司徒森點點頭,推開牢門走進鋪著干稻草的牢房。
司徒嘯一下子跪在司徒森的面前,淚流滿面的說︰「爹爹,孩兒沒有听您的話。」
司徒森眼眶濕潤,彎腰將司徒嘯扶起來,四下瞧看一番之後,扶著他朝里走。
「嘯兒,你這次確實是沒有沉住氣。」司徒森低低的說,「因為你的沖動,肯定已經讓那一對母女產生了懷疑。
我們的局勢變得被動。」
「爹爹,不如讓他們多出動一些殺手,干淨利落的解決掉她算了。」司徒嘯冷森森的說,「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暗夜殺手不殺死目標誓不罷休,這些,勿須擔憂。」司徒森安慰著他說,「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危。我等下就去懇求太後,放你出去。」
「爹爹,你還要求她們?」司徒嘯驚訝的說,「取她們性命是多麼容易的事情。」
司徒森微微搖了搖頭說︰「那次派去刺剎摩殛的七個殺手再也沒有回來,我懷疑摩殛是一個武功高手。」
「那又怎麼樣,他能時時刻刻保護得了司徒珞汐嗎?」司徒嘯輕蔑的說,「他為她物色的兩個護衛單打獨斗厲害。
可遇到一群暗夜殺手時,還不是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司徒森冷笑了一下說︰「不止摩殛,司徒宸 也暗藏武功。這一次,若不是他用法力幫助了珞汐,她是不可能舉起時光之刃的。」
「皇叔會法術?」司徒嘯驚訝極了。
「噓,小心隔牆有耳。」司徒森扶著司徒嘯的肩膀低低的說,「嘯兒,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爹爹一定會給你討要回來。
爹爹自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