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嘯眼楮露出深深的殺意︰「我永遠也忘不了十年前,六歲的黃毛丫頭,一鞭揮在我身上的侮辱。
當時,所有的大臣對著我嘲笑,說我一個男兒不如女兒。他們夸贊講她鞭法好。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是公主,便得到贊美。我只是一個世子,便被嘲諷……」
「不說了,嘯兒。」司徒森咬著腮幫說,「爹爹會讓她們加倍的償還。忍一時之辱,方能成為人上人。你等著。」
司徒嘯點了點頭。
司徒森叩響牢門上的銅環,獄卒趕緊從過首那頭跑來將門打開。
御書房,氣份沉濃,猶如泰山當前。
宮默眉頭深鎖,目光凝視著窗外的景色,一腔沉思。
司徒森離她三步外站立著,神情十分的懊悔與卑微,聲音透出一股父憐子的蒼涼︰「太後,嘯兒年少莽撞不懂事,我一定會更加嚴厲的教導他。
這次,就懇求太後與陛下給他這個不成氣的東西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免了他的死罪吧。」
他當著眾臣囂狂置問一國之王,七國之帝。這樣的欺君之罪,豈是說免就免?這樣深切的侮辱,豈是說咽下就咽下?
宮默的喉嚨哽動了一下。她永遠記得那日司徒嘯眼中的輕視。為何曾經沒有發現?卻在司徒康駕崩了,兩個皇子也去了之後,他便急切露出他骨子里深深的恨意。
僅僅是因為汐汐是女子,奪走了他的帝位嗎?
宮默不語。
司徒森表情沉森了一下,一絲厲光閃過眼底。他垂下頭,掀開身前長袍,一下子跪在宮默的身後,泣聲道︰「太後,您想想現在司徒皇朝的境況,難道我們還要自相殘殺嗎?
嘯兒是您親眼見著長大的。平日可有對您、對陛下不敬?他是被我寵壞了,驕縱了一些,才分不清輕重的在堂上冒犯陛下。
但他絕沒有其它的意思,太後你要三思呀。
嘯兒,他已是司徒皇朝唯一的男嗣了。」
是啊……他姓司徒。而司徒這個家族,子嗣已經不豐盈。
宮默轉過身來,猶豫而又沉痛的說︰「這些話,哀家也很想親自去教導于嘯兒。王爺心里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