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我幫你,你接住了。」珞汐說完,一點綠光在指間閃動,嗖一下射向大紅蓮花的花桿,蓮花掉落到小姑娘的手中。
「謝謝姐姐。」小姑娘破泣為笑,舉著手中蓮花對著珞汐揮動著。
「快去救你娘吧。」珞汐笑著說。
「姐姐你是好人。」小姑娘眼中淚花再次閃動,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爾後撐了竹桿,小船漸漸隱在碧蓮間。
「不錯哦,某些人贈送的初級法術書,還是挺有用的。」妙櫻笑著說,「可以射點小東小西了。」
「得了,船還沒有來,我們吃飯去吧。」珞汐說。
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的身影微微隱在一株綠柳側,將方才的一切盡收眼底。
嘴角揚起一絲清冷的笑容。
通往灩島的客船一共兩班。清晨一班,午後一班。傍晚會有一班船從灩島返回來。
此時,正值晌午,客船未返。許多要去往灩島的游客都在岸堤畔的如意酒家里略飲小酒,打發等待的時間。
珞汐幾人登上如意酒家的二樓,撿了臨窗的位置坐下,欣賞灩湖明淨浩瀚的風光。
湖風從竹窗里吹拂而進,十分的愜意。
大家點了幾碟特色菜肴,一壺清酒。
酒香淡淡,是十分適合女子喝的酒,微甜爽口。珞汐端著酒杯,忽然憶起濘溪谷的食人花釀。
那才是人間真正的佳釀,只是再飲,已不知是何時。
珞汐滿月復心事的將目光飄向窗外,忽然怔了一下,酒液蕩了一些在她的手上。
岸堤,一席白衣飄袂,恍若天上神明現身凡塵。一頭墨黑的長發,臨風飄揚。發絲隨意的張馳著,宛若無力,卻隱透堅韌,恍若主人那一身不需張揚便咄咄逼人的王者霸氣。
同樣的白衣,卻不是她的司徒宸 。
司徒宸 如明月般優雅溫和、如月光般清傲。
而這個高大偉岸的白衣身影,卻如一輪烈陽,隨時隨地散發出一股強勢。滿攜凌厲,讓人敬畏。
他只靜靜的佇立在那岸邊,灩湖無邊無際的浩瀚便立刻被他隱隱散發的強大氣場襯映得無比渺小,仿佛抵不過他一手的覆蓋。
天地萬物,一個聚焦點,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