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紫色結界仿佛是離他們萬丈遙遠的星空,游曳而過的海魚像掠過星空的飛船。
沿壑而生的大樹像一叢叢小草,被沖天的泛白紫光照亮,黯淡了它們自身的光輝。
內心,油然而生一股驚嘆,一股崇敬。
也許,這道天壑曾是飄浮島的浩劫,可劈開這壑之人,又擁有著怎樣強大到讓人敬畏的神力?
嘆然前行,天壑漸漸由深變淺,像是走到樹端的末梢,一片平野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地上一些散亂的碎石如地燈一般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
零零碎碎,如同夜幕下的星空。
幾片房舍像孤堡一樣矗立在平野上,幾株散發著淡紫光芒的大樹將其圍繞。
四周依然靜謐,兩人相擁前行。
慢慢的接近那一片沒有人氣的小村落。腳下的小草像一蓬蓬小燈籠,漸漸的密集了起來。
一株大樹下,一個人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時而磕頭,時空雙手擎空,像在對天吶喊。
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嗎?可為何只有一個人?
倆人在離那人十步遠停下腳步。
看清,是一個銀發飛揚的老人。雖然臉上道道皺紋交錯,卻依然掩蓋不了他年輕時的妖美無復。
他尖利而枯干的雙手捧在自己的腮側,神情十分的痛苦。他的身子被大樹泛白的紫光映照,銀發飛動,像極鬼魅。
司徒宸 下意識的將珞汐掩在身後。他不知道,這些不做任何動作就已經顯得很瘋癲的人接下來會有怎樣不可思議的舉動。
老人仿佛很沉浸于他自我的痛楚中,居然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兩個人。或許他有所察覺,但他已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理會,只管虔誠于內心的信念。
珞汐看到老人的臉上突然滑下一串銀色之光,定楮一瞧,才看清那是一串眼淚。
接著,老人嗚嗚的哭出了聲音,像一道鬼鳴的風。爾後卻漸漸的放大,變成鬼嚎。那听似千年痛楚的哭泣,讓人心上壓抑。
施楚下意思的抓緊司徒宸 的手,靜靜的注視著老人接下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