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你必定會殺了他。只有他的鮮血滴進紫晶樹里,漂浮島才會升空,月兌離海底。可現在,功虧一簣,飄浮島將永遠在海底。」
珞汐的淚崩潰而出,她恨恨的盯著沙迦︰「我想將你碎尸萬斷。」
沙迦淡淡的笑,很平靜,仿佛知道會有此刻︰「無法升空漂浮島,我亦不想再苛活于世。我犧牲了愛情,利用一切,不過就是想讓我的子民得到解月兌。
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他們還得呆在海底,雖然有了水,有了陽光,有了快樂,有了生死輪回。
可他們仍舊希望呼吸到人間最清新的氣息。」
珞汐高高的舉起了手,卻無法落下。每個人的內心都有最執著的信念,沙迦亦如此,不過是為解救眾生。
「汐汐,我殺了我們的孩子嗎?」
忽然,司徒宸 清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珞汐站起身來,看向從地上緩緩爬起來的司徒宸 。他的雙眼清明如水,但卻充滿了痛苦。
他恢復了常色,卻神情哀淡。
「宸 ……」珞汐喚了一聲就哽住了喉。
「我真的喝了我們孩子的鮮血嗎?」司徒宸 靜沉的問,聲線平穩得不能再平穩了。
珞汐望著他,流淚。無法親口去回答那殘忍的事實。
司徒宸 笑了,笑得俊美無復。
珞汐一怔,莫明的覺得不心安,她走向他︰「宸 ,你清醒了?」
「是的,我清醒了。」司徒宸 笑。
他伸手,輕輕撫模珞汐的臉,拭去她像流不盡的眼淚︰「我再不會入魔了。我會永遠記得你是我最愛的汐汐了。
不……」他忽然搖頭,「我已沒有資格再對你說愛這個字。更沒有資格再求得你的原諒。」
司徒宸 步步後退,雙目紅潤,他對著珞汐絕世般的淒笑,卻讓他顯得那般美好。
他永遠是上蒼遺落在水底的一塊美玉。孤寂而清芳自雅。
所有的恨,似乎在此刻都不那麼重要,珞汐對著宸 搖頭。他的身不由已,已讓她原諒他所有。
帝墨煌看到珞汐眼中對司徒宸 復雜的感情,忽然心痛的閉了一下眼楮。
罷!
他朗然開口︰「既然是我千年前置島民們于水深火熱之中,那麼就用我的血來解我許下的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