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西足浴里出來,胖子和老四開始笑話起了張劍,「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她幾句,把你電話留給她是什麼意思?」听了自己朋友的話,叫張劍的小伙笑了笑並沒解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剛剛,看著那女孩嚇得茫然的表情,他感覺有些心疼,不忍心再去責備她。看著張劍不停的傻笑,胖子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心里在想什麼,更不知道這個一向傲慢無禮,脾氣暴躁的張劍怎麼今晚會這麼反常,心想他不會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吧,于是疑惑不解的問,「張劍,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李超,說什麼呢,老子是那種人嗎?」原來胖子名叫李超。「我也覺得李超說得沒錯,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反常?」老四也說道。對了,順便介紹一下老四,這老四原和叫張劍的小伙家里是親戚,是張劍姑家的小叔子,在家里排列第四,所以才叫老四。此人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所以四十來歲還和張劍李超他們混在一起。本來按輩份張劍也應該叫他姑父或表叔,可是在外面瞎混的時候,誰都已經把輩份忘得一干二淨,于是張劍干脆跟著李超直接喊他老四。對于張劍這種稱呼,老四一是習以為常了,二是他覺得這樣也挺好,顯得他自己年輕。張劍一听老四也跟著李超這麼說,臉上有些燒,不奈煩的頂了句,「你們這倆人好笑吧,什麼叫反常,哦,我罵她一頓或踢她一腳就是正常了?」「行了,別嘴硬了,你」邊說邊嘻鬧著,幾個人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張劍等人離開後,整整一晚上,方曉夢都因為擔心沒怎麼睡好。第二天,在惶恐和焦慮中的她又一直等到天黑,她非常害怕那幾個人再找來,因為她記得昨天晚上臨走的時候,那個被她傷了腳的叫張劍的男人再三強調要讓她給他打電話,可是她並沒有打。不過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時候,看那幾人還沒出現,她心情才稍放輕松了些。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熬到了第三天。第三天早上雖然她還是照常上班著,不過整個人卻心恍意亂的,招弟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從陳娟那給她們倆人請了假,說讓方曉夢陪著她去買幾件衣服,去外面轉轉說不上回來心情會好些。方曉夢想著招弟說的也有道理,于是一口就答應了。剛走到樓下的賓館門口要出門,招弟卻閃電般的硬拉著方曉夢的胳膊躲了起來,「誰?他們嗎?」方曉夢驚慌的問招弟,她以為是又是張劍他們找她興師問罪來了。「不是,是虎子。」招弟小聲的說。方曉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又驚訝的望著招弟,她心想招弟為什麼要躲著虎子呢?因為這虎子不是別人,正是招弟的男人,也是她們家招的上門女婿。招弟的事,在這里我還是詳細的介紹一下吧。由于招弟她母親生的全是女兒,招弟她大姐和二姐早就相繼都嫁出去了,三姐又長年在外地打工,所以家里的負擔就全部落在年邁的父親和常年有病的母親以及招弟身上。除了這三個姐姐家里當時還有六個孩子,而招弟卻是在剩下的六個孩子當中數最大的,她最小的妹妹那年只有五歲,其次有三個稍大的在上小學,另一個在上初中。就是因為這樣的家庭背景,所以那年在招弟剛滿十六歲時,村里人看她家可憐,就勸她父親說應該給招弟找個上門女婿,說家里有個男人起碼能干重活,這樣也能減輕些負擔。招弟的父親一听這話有道理,果然就經人介紹給招弟把虎子招進了家門。虎子他家原本是山里的,他也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家庭情況又不是太好,找個媳婦特別困難,所以當媒人來他們家提親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