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她感到惡心的是,他卻是對著她的面說其她女人的,為其她女人表演的。她仍然問,「你這麼夸她,我還真有興趣知道她有多好,能告訴我嗎?」「她」張劍听完她的話,有些猶豫不決,但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出了口,他說,「她還是第一次,她很純潔,她」所有關于他和方曉夢的事,能想起的,張劍全都清晰的說了出來,像在解釋,像在炫耀,總之,不該少的,一個字也沒有落下沉默!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空氣都快凝固了的沉默終于,張劍的話說完了,故事也講完了。媚媚,這個可憐的女人,這個對世界的丑陋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女人,這個承受能力超過任何一個女人的女人,一顆本來破碎不堪的心,傾刻間像被人剁碎了,碎得變成了粉末,最後,又像塵埃遇到風,飄落在空中,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心僅僅是死了,可能還會滴血,可能還會看到上面曾經滴過血的痕跡,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是死了這麼簡單,也不僅僅是死了這麼慶幸。而是消失了,在防不勝防之下,像《農夫與蛇》一樣,被她最親愛最親愛的男人,親手殺死,然後又毀滅,然後干淨得什麼都不再剩下。想再次發笑,想再次提問,想再次裝作無所謂,可是表情卻凝固了,僵硬得像剛剛到覽城機場時看到的到處結凍的厚厚的冰,喉嚨也像被一種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死死的,緊緊的卡住了。身上的所有器官,能再次發揮功能的,只有眼淚,像河流一樣瘋狂的奔騰的的眼淚,在發揮著它應有的特長,在她那張美麗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歡快的,活蹦亂跳的,肆無忌憚的舞蹈著媚媚心,痛到了極點,任何一個女人,沒有人可以豁達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著她自己的面,去訴說他有多愛別的女人,他和別的女人已經發生了關系而無動于衷的,除非,她和他毫無關系,除非,她根本不愛他。除此之外,不管她本身素質和文化修養有多高,或做什麼職業,听到這種話,她都會發瘋。張劍的行為,對媚媚來說,不僅僅是欺騙,不僅僅是背叛這麼簡單,如果單一是這樣,她可能還會釋懷,還會放下,還會再一次習慣性的安慰自己,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在**果背叛里,多了讓她作嘔的虛偽,這種虛偽,使她清醒的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從她生命里走遠了,她即使不想放棄,也必須得放棄了。在別人眼里,她媚媚是妓女,是不要臉,是活得很卑微沒錯,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還不如她,連物以類聚都配不上,即使她媚媚再缺男人,也不會要這種貨色,這種虛偽得讓人想大笑的男人,這種虛偽得連她媚媚都沒資格比得上的男人,卻還大言不慚的,如此滑稽的在她面前去評價別人是不是處女,去在乎別人是不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