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愛︰銀發妖後噬魔君 第十九回 拜堂成親

作者 ︰ 左糖糖

葛洪抓住窗台上的鴿子,解下鴿子腳上紙條,「司馬紹今晚娶石星!」。看完後,把紙條放在蠟燭上,燒成了灰燼。然後又寫了一封回信,「按兵不動!」。好個司馬紹不僅藏了皇帝的女人,而且還要立她為妃。我倒要看你以後怎麼給皇帝交代?珠兒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略施粉黛的石星,那鏡中的人兒簡直就像水中花、鏡中月,美得如夢如霧、似幻似影。石星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曾經一次次想象著,自己身穿飄逸雅致的白紗裙,挽著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一起走進神聖的禮堂。在神父面前宣誓,不管疾病與健康,不管富貴與平窮,都不離不棄。可是現在,卻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而且前路迷茫,讓她完全看不清方向。一個臉刷得跟小丑一樣的喜婆站在石星身後,慢慢梳著石星的黑發。歡喜地說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那雕花紅木梳輕輕地從發根滑倒發梢,就如一把尖利的釘耙從石星的心頭劃到心底。石星忍著不掉一滴眼淚,拼命地告訴自己要堅強。因為遠方的父親還在等著她回去。喜婆用一支潤和的珍珠簪子把石星的墨發盤起,那珍珠的溫和圓潤的光澤映在石星桃紅色的小臉上,給這紅艷重彩增添了份柔和文雅。看著這仙魅的女子,喜婆也不禁贊道,「太子妃,可真美!老婆子從沒見過像你這般天仙的人物!」石星听了這話,只好抿唇苦笑。給石星蓋上了流蘇鴛鴦紅蓋頭後,喜婆挽著石星出了寒煙閣。大堂里一根根大紅蠟燭,把偌大的房子照得通紅光亮。鎏著金邊的鏤空紅色果盤里盛著隻果、李子、花生、白果等果品。司馬紹冷淡地望著一身喜紅的石星進來,心里卻有著說不出的興奮。當初沒娶成寒煙,如今他一定要得到她,多多少少能彌補一些遺憾。坐在一邊的宋,鳳眼描紅,朱唇紅艷,不比平常通體風騷,而是一派端莊。臉上雖掛著燦爛的笑容,心里卻扭成了一團。自己進府時,何曾有這般風光體面?那個石星有哪點比自己強,為何紹如此喜愛她?一個體態頗豐,肌膚紅潤的女子,坐在宋對面。看著司馬紹和石星成婚,雖然面帶微笑,可是眼眸中打轉的淚珠,卻難以掩飾她的悲傷。自己是紹的結發妻子,可是如今卻要看著他娶另一個女人。成親這麼多年,紹對自己一直冷冷淡淡,在自己那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但這又能怎麼辦呢,這就是命!司馬裒披散著頭發,一手提著青瓷酒壺,一手持著寶劍,在涼亭外醉舞。一個飛步躍起,他將樹枝上的樹葉簌簌削下。然後又一個回身飛轉,揮劍向開得燦爛的紅玫瑰,一朵朵紅玫瑰串在劍上,形成一串花條。接著又是一揮,劍上的花朵落下,花瓣漫天飄灑。司馬裒無力,垂頭向下,單膝跪地,劍尖點地,手拄劍柄,黑發凌亂,朵朵鮮紅灑滿黑發和肩頭。一陣涼風吹過,掠起他零散的發絲,掃起滿地的花瓣和落葉。然後仰頭痛飲,但願這酒水能澆斷這愁腸。想必他們此刻已經完婚了吧?而他只能默默祝福她們,這是他欠司馬紹的。他不能再重蹈覆轍,釀出另一出悲劇來。所以只有退出,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喜婆把她帶到了司馬紹面前,然後喊出一聲,「拜天地!」司馬紹先彎腰,石星卻遲遲地愣在那,一動不動。他見石星這般不識抬舉,幽深眼眸里迸射出琉璃色的寒光。此時一下子屋子也因此變得肅靜無比,連呼吸聲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旁的珠兒則滿臉汗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石星慢慢彎子,才緩解了這緊張的氣氛。喜婆又響亮地喊出︰「夫妻對拜!」石星與司馬紹兩人,面對面深深鞠躬。接著司馬紹揭開紅蓋頭,瞧見了這驚艷絕倫的女子,不禁為之一震。今天她描眉點唇,涂腮抹脂,墨發被圓潤的珍珠發釵高高挽起,再加這身紅衣華服,真是明艷動人,驚世駭俗。唯獨那雙黑色的眸子,依然透示著她以往的清澈水靈、淡雅月兌俗。喜婆又喊道,「喝交杯酒!」兩人接過侍女端來的酒杯,雙臂交互。石星閉眼一口吞下,一口水酒下去,不禁覺得有些暈暈然。庾文君看著石星沉魚落葉,閉月羞花的姿色,自己跟她簡直有天壤之別。難怪紹會立她為側妃,想必比起宋來說,紹要更喜歡她一些。宋仇視得望著石星,恨不得在她那粉撲撲的小臉上,狠狠地撓上幾下。然後端起茶杯,朝石星走去,媚聲道,「星姐姐,妹妹向你敬茶!」緊接著其他幾個有身份的侍妾也紛紛向石星敬茶。石星每杯都抿了一小口,這司馬紹的女人還真是多啊?各個都是嬌俏美女。接著,一個老嬤嬤把茶杯給了石星,示意她給太子妃敬茶。「姐姐,請喝茶!」石星打量這女子,上身套著一件牡丹淺紅金邊斜襟外衫,一條百褶石榴紅絲裙,胸前一根紅絲金線縭絡系著晶黃剔透貔貅琥珀,頭上挽著富貴花開式的發鬟,兩邊對稱嵌著粉紅色亮片珠花,通身透著貴派典雅。面慈如觀音,眼柔若春水;眉淡唇淺,額圓鼻潤,身材勻量,圓潤而柔美;氣質端莊,溫和而可親。庾文君微微一笑,柔緩地接下茶杯,抿了些許。「以後太子爺,還請妹妹多多費心了!」又溫柔得瞄了司馬紹一眼,流露出軟綿綿的悲傷來。然後喜婆又帶石星先回了寒煙閣,司馬紹則留在大堂,與幾位大將、雅士大杯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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