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匆匆趕來,為宋診斷過後,向司馬紹稟道,「貴人確實有喜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呵呵……現在太子殿下總該相信了吧?」宋得意地笑道。「好!那你就帶著本王的孩子好好待在你的「漣漪殿」,把她帶下去!」司馬紹背過身去,不想再看她一眼。「聖旨到!太子司馬紹接旨!」太監總管李強帶著聖旨款款而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馬紹低喝了一聲,「兒臣接旨!」然後雙膝跪下,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樣子。「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令太子司馬紹赴邊境抗戰,即刻出發,欽此!」娘娘腔聲音撞擊在空氣中,同時也撞擊在司馬紹的心頭,父皇怎麼會頒布這道聖旨?肯定是葛洪的鬼主意!「太子殿下,還不接旨?」李強兩手端著聖旨。「是!兒臣接旨!」司馬紹畢恭畢敬地接下聖旨,「謝皇上恩典!」深深一叩頭,然後緩緩站起。「太子殿下,快去準備準備吧!戰場上的事可耽誤不得!」李強拿過身邊小太監的手中的塵拂,輕輕一甩。「本王知道了!來人!送李公公!」司馬紹看著李強離去的背影,又對屬下輕聲道,「陸曄,備車,最快的馬車,立即去宮中!」他一定要趕在李強去皇宮見到父皇,恐怕李強也是葛洪的人了,宮里到底出了什麼情況?為何如此急著要我離開都城?司馬紹乘著八匹馬的宮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皇宮,一進「養身殿」,就屏退了所有宮人,並讓陸曄在殿外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寬大氣派、冷冷清清的「養身殿」,只剩下自己和皇帝。「父皇,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司馬紹瞥了一眼黑檀木方櫃上的各種丹藥盒子。「聖旨兒臣已經看了,可是這都城,兒臣不能離開!」看著躺在床上,老臉憔悴的父皇。「紹兒,朕身體很好!有葛國師的丹藥,父皇會很快好起來的!」皇帝咳了幾聲,「邊疆戰亂頻起,國師說了,只有你去,才能保我們東晉不敗啊!」一臉滄桑的皇帝微微睜開倦怠的眼,干皺的雙手捧住司馬紹。「兒臣懷疑葛洪有什麼不軌企圖,如果我離開了,萬一……」司馬紹皺著劍眉,一手撫著父皇的胸口,一手握著他的手。「紹兒,你放心,葛國師不會背叛朕的,他一心為朕著想,一心為東晉著想!以後他會好好輔佐你的!」皇帝顫抖著又拍了拍他的手。「父皇,您放心,三個月之內我一定把那些胡人趕會他們的老窩。您好好養病吧,兒臣告退了!」司馬紹又匆匆離去,不過以現在的情勢看來,確實邊疆的戰況比較緊急一些。那麼我就先把那些囂張的胡人給治了,再回來收拾葛洪老賊。一出「養身殿」便踫到了李強。「喲,太子殿下怎麼進宮了?剛剛還在太子府呢?」李強仗著自己是皇帝身邊得寵的老宮人,又有一些權勢,便不把司馬紹放眼里。「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吧?」司馬紹邪邪笑著,「對了!李公公,這狗可得跟對了主人,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說完便嘲諷地哈哈大笑起來。「陸曄,咱們回府!」司馬紹依舊諷刺地笑著,帶著陸曄一起出了「養身殿」。「你……」李強手指娘娘腔地朝著司馬紹的背影一指,然後憤憤地一跺腳,「哼……」司馬紹一回府直奔寒煙閣,一個人默默地看著昏睡著的石星。他握住她的小手,把她的掌心一面貼在自己的臉上。她的手很柔軟,很舒服,讓他感覺到有暖暖的溫度,只有那樣的溫度,才能溫暖他冰冷的心可是他馬上要離開了,他居然有不舍的感覺,他已經在這短短的近兩個月的日子里,迷戀上了她的刻骨的溫柔,如水的眼眸,倔強的骨氣……她所有所有的一切,盡管這次她要逃離他,盡管氣惱,可是卻不忍心再傷害她。他把她的小手放進被子里,轉身走向書案。他拿起狼毫,在紙上草草寫了幾個字,認真地疊好,放在了她的床頭。然後在她粉女敕的唇瓣上輕輕一吻,深情脈脈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