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嘩嘩流下,不住地抽噎,手還慢慢抬起,掙扎著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一粒一粒,皆是恨與恥!
當衣服從她的白皙的肩膀上緩緩滑下,輕盈地落在地上,似有什麼掉進了地獄,將萬劫不復。
庾亮端著茶杯的手一緊,雙目似火,直盯盯地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嘴邊的笑變態到了極點。肋
庾文君的頭再也無法抬起,忍聲嗚咽,喉嚨憋到發疼。她雙手緊緊摟住自己的肩頭,想要遮住胸前的一片美好,長長的指甲死死摳進自己的臂膀,卻沒有他投來的目光,來得更能刺痛人。
庾亮忘我地打量著那具近在咫尺的豐滿瓷白的身體,情不自禁站起向她走進。
他走到她跟前,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瞧著她,一根手指踫上那不算凸出卻極婉約的鎖骨,一寸寸地滑過,像是在為他的女神洗禮。
他的手像刀片劃過她的肌膚,沒有溫度,不著血跡,卻冰入血液,痛入骨髓。
「真是完美!」他眯著眼,貼著她碩大的飽滿,輕輕嗅著她胸前淡淡的乳汁香。
這句話讓她心底掀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惡心,似有一股惡臭從她身體里面散發出來,她感覺渾身都快要腐爛掉。
他不踫她,因為女神不能讓人侵犯,包括自己在內,雖然那樣的憋忍的**快要將他自燃。
「坐到床上,把腿抬起來,讓我看看!」冷沉而憧憬的聲音,穿透過悶熱的空氣,徹徹底底毀滅了他們的兄妹之情。鑊
她片刻猶豫之後,還是邁出了一小步,步履維艱。
一滴滴溫熱的淚,打在冷硬的地面上,激不起任何聲響,卻擊得她的身子猛晃。
她坐到床上,叉開腿,雙手摁著床上的皺了的褥子,往後仰起臉,再也無法忍住羞恥,嗚嗚地哭出聲來,明明是熱熱的淚,滑過她耳際,卻是冰塊一樣的涼。
那是怎樣一種無地自容?
可不可以有一陣風吹進來,把蠟燭統統吹滅?
無奈,老天爺無法幫她,因為門框都被緊鎖。
他禽獸一般,毫無人性,好奇地窺視著她最隱密的地方。
那又是怎樣一種殘忍無情?
那一夜有多長,她不知!那一夜,她怎麼熬過來的,她亦不知!她唯一知道的是,為了她的孩子她必須忍著淚活下去!她的孩子還那麼小,一個月還不到,沒有了母親,將是何其不幸!這種不幸不會亞于此刻的自己!
天亮,灼灼的光線穿透薄窗紙,照得屋子明堂堂。
庾文君不知何時在擔驚受怕中昏睡了過去,而那個禽獸也已經不在。
她趕緊穿好衣服,裹住赤|果|果的身子,沖出房門,向小梅的住處大喊︰「小梅……小梅……小梅,你在哪里?」
已經很久沒出門的庾文君,一出門,被強烈的陽光照得頭暈,她一手撐住門框,得堅持下去,然後跨出門檻。她的衍兒還在等她呢!她這樣告訴自己!
小梅听到庾文君的聲音急沖沖地從屋子里跑出來,看見站在太陽地下,臉色蒼白的庾文君︰「小姐,小梅在呢!」
「衍兒呢?衍兒呢?」她著急地問道。
小梅扶住她的手,「衍兒被大少爺抱去了!還說你昨天很累,讓我不要去叫醒你!」
「什麼?」她身子一晃,幾乎要暈過去,一霎,臉色更是白得發膩。
「小姐,沒事吧?」小梅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擔心地問道。
「大少爺呢?他人呢?」庾文君忙問道。
一道熟悉冷靜的聲音從後方飄來,很柔卻讓她感覺很陰森,「我在這呢!文君」
「庾亮,你把衍兒抱到哪里去了!」她轉過身,雙目殷紅,朝他憤怒地大吼,吼聲幾乎要撼動天地,把太陽震得猛顫。
「小梅,你先下去,這里由我來!」
小梅被實實在在嚇了一大跳,一向溫柔秀雅,說話都細聲細語的小姐,竟然如此大發雷霆。
「是!大少爺!」小梅愣了一會,回過神來,知趣地下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一眼憔悴不堪的小姐,心中甚是擔憂。
「庾亮,把衍兒還給我好不好?求求你,把衍兒還給我好不好?只有你把他還給我,我什麼都願意听你的!什麼都願意……」她嘶啞的聲音听起來她是那般脆弱,眼淚迸流出來,雙腿要向他跪下。
是那般無力地哀求!
庾亮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跪下來,皺起眉頭,似乎也很心疼︰「文君……起來!我們回屋說!」
「嗚嗚……我要我的衍兒!我要我的衍兒!求求你……求求你……」庾文君癱軟,月兌力的身子直往下墜。
「我們進屋,我就告訴你衍兒在哪里!」
「真的?」庾文君微微站直了身子。
「嗯!我們回屋!」他扶正了她,似在哄騙。
她點點頭,隨著他的步子進屋,勉強地露出笑,慘淡無比。
他摟著她的腰,進屋後,又猥瑣地把門合上。
「衍兒呢?他在哪?」一進屋後的庾文君就著急地問。
「文君,你先躺下來!躺下來,我就告訴你!」
庾文君忙跑到床上,乖乖躺下,「他在哪?我要見見他!」
他像撫模小狗一樣撫模著她的頭發,「衍兒,他很好!不過你暫時不能見他,直到……」
「直到什麼?」庾文君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一顆心勒得緊的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二殿下從司馬紹手里拿回屬于他的皇位!」他的手搭上她緊攥著他的手,卻涼得可怕。
「庾亮,你一直騙我?原來,你騙我回娘家,只是為了拿衍兒作為人質來要挾他!這一切統統都是你的陰謀詭計!」她雙目瞪圓,眼神痛苦而犀利,淚水成海,盯得庾亮無法避閃。
她此刻才算明白!對自己親哥哥的信任,竟都變成了他的利用。她太傻了!
因為她死也不敢相信,這個相信了二十幾年的哥哥,內心是如此丑惡、變態!會如此傷害自己,還有自己的孩子!
「……」他無話可說,畢竟都是事實。
他為了自己那份陰暗的愛,為了要得到自己的妹妹!和司馬裒做了一筆交易,對她說了種種謊言,既可以把文君騙到自己身邊,還可以拿她的孩子來要挾司馬紹。
現在他馬上就可以成功了!
「二殿下答應我了!只要他得到皇位,我就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了!」他一把抱住庾文君。他一個人怎麼斗得過司馬紹,當然只有跟司馬裒了聯手了!
自從司馬紹逃出司馬裒的地下密室後,他就去找了司馬裒,說要跟他合作!于是一直在暗中盯住司馬紹,找尋玉璽的下落,可是司馬紹太狡猾了,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于是只能出此下策,用文君的孩子來作為交換!
「天啊……這是不是我上輩子造的孽啊?為何上天要如此折磨我?」庾文君指甲嵌入庾亮的背,痛苦地喊了出來,聲聲撕裂了庾亮的心髒。
「原諒哥哥!哥哥太愛你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原諒哥哥!」庾亮的淚滾下,落在了她潔白的衣服上,他深知自己是可恥的,深知自己這是亂|倫。
可是愛情無界限不是麼?要怪只怪,她是他的妹妹;要怪只怪,他們之間有可恨的血緣關系。
小梅還是不放心,偷偷把小姐的事情告訴了老爺。
庾赫生怕寶貝女兒會出事,匆忙趕來,卻不料听到了這一切,又氣又憤,臉色鐵青,牙齒不覺地吱吱作響,喘著重氣,一手顫抖著捂著胸口。
真的是作孽啊!他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心卻在不住的顫抖!
門被重重地推開,一雙依舊精明的老眼憤恨地望著庾亮,一聲怒罵︰「孽畜!你這在做什麼?」
庾亮與庾文君當時就被嚇傻了!完全沒想到父親會突然進來!
兩人皆是一怔,忽而庾亮站起,陰險地笑道︰「父親你知道了也好!那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孽畜啊!孽畜啊!」庾赫被他的話氣得更是顫抖得厲害,頓時似老了十歲,揪著眉,一手指著他,怒斥︰「君兒她是你的親妹妹呀!你怎可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
「就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才如此愛她!這種愛,父親你是不會了解的?」
這都是什麼?把這種變態的愛,稱之為愛?
「畜生!咳咳……我怎麼生出你這個畜生來!你給我滾,滾!咳咳……」庾赫一雙眸子里都快氣得涌出水來了,聲音顫抖得連自己都听不清楚了,怒得直顫栗,雙腳發軟,他只得撐住了旁邊的桌子,直咳嗽。
「父親!」庾文君淚流滿面,赤腳從床上跑下來,一把扶住年邁的父親,拍著他的背,幫他舒氣。
「這個家是我的!憑什麼要我走,該走也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庾亮很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優哉游哉地望著那個被他氣得只剩一口氣的父親。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咳咳……」庾赫捂著嘴,一大口血咳了出來,染紅了整只皺巴巴的手,「咳咳……」
沉悶的空氣中布滿了濃厚的血腥味,有一種死亡的氣息,讓人感覺很不安!
……糖糖……
話說很變態,很重口味啊!糖糖寫得都怕怕!忽忽……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