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芩鳶情緒很激動,一下子甩開龍嘯的手不讓任何人接近,眼楮紅紅地望著自己最親的人。
一時間,大殿上靜默無語,龍芩鳶吸了吸鼻子,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一轉身跨過門檻就往外跑。
「珍傾國皇太女龍芩鳶听旨!」
再回頭,龍梓妍已經一臉平靜地坐回到了正位上。
龍芩鳶縱使再任性,也停住了腳步,緩緩回身,不甘願地咬了咬唇跪在地上,卻是把臉瞥到一旁。
而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歐陽遠此時也低著頭,隨著龍芩鳶一起跪在地上。
「珍傾國皇太女龍芩鳶,終日不務朝事,行為渙散,有失國體,故廢去其皇太女身份,以儆效尤。酌,公主龍芩鳶前往賦州體驗民間疾苦,以備我珍傾萬代昌盛!」
龍梓妍念完冗長的聖旨以後,龍芩鳶依然跪坐在地上沒了生氣,半晌才怔怔扣了一個頭站起來。
歐陽遠也站起來,伸手去扶住龍芩鳶,卻不想被她一下躲開,看到她眸中的怨恨和傷悲,歐陽遠面色一凜。
一夜無眠。
第二天便有侍女一早到龍芩鳶這里催促其上路。
龍梓妍,鸞姬和龍嘯,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見她,在她臨出宮的時候,一個人落落而行,只有身後背著包袱的穎兒跟著。
而宮門外,早就等候了一輛馬車,旁邊還有一匹白馬,還有白馬上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
龍芩鳶含淚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上了馬車,連一眼都沒有看歐陽遠,放了車簾,任馬車前行。
賦州在珍傾國的北面,馬車一路北行,本是到處風光,龍芩鳶卻一眼都沒有看。
「公主,前面便是客棧,天快黑了我們是否到客棧打尖?」外面是歐陽遠的聲音,很近,能听出來是靠著馬車的窗子。
龍芩鳶沒說話,也算是默許。
歐陽遠伸出一只手,龍芩鳶卻是越過他直接跳下了馬車。
夕陽眼看就要落山,鎮子上依然稀稀兩兩沒有幾個人了,而龍芩鳶一眼便看到貼在牆上的兩張皇榜。
一張自然是她先前听到的那個,而另一張卻寫著,珍傾國長公主龍月陵之母蘇鳳,端莊賢惠,封其為珍傾國長貴人……長貴人,名餃比自己的母親鸞姬的還要高。
垂下眼眸,默默前行,這一路上她都是不言不語,穎兒看在眼里十分焦急。
「公主,這棗黃糕您最愛吃了,吃一點吧?」穎兒把一小碟糕點推到她面前。
本以為她不會吃,半晌後,卻突听見龍芩鳶有些沙啞的聲音,顯然是哭過之後還沒有恢復,「歐陽遠,這棗黃高我吃著無味,你去廚房給我取些糖來」
歐陽遠環視了一圈,這店里只有一個小二和老板根本忙不過來,遂就應了一聲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
回來的時候,龍芩鳶已經吃過了一個棗黃高正拈起第二個,「突然不想吃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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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