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你看那邊,還有這里!」郜茗嵐自從進了慕宅就咋咋呼呼地。
龍芩鳶一巴掌拍上他後腦勺,「你小點聲!不怕把房梁震下來砸死我們啊!」
慕夜斬則一臉黑線……
這個府邸從外表上很陳舊,還真的像龍芩鳶說的,說不定哪個時候房梁就會掉下來。芒
慕夜斬帶了眾人一直到大廳,但遲遲不見他口中的大哥出來相迎,只是差遣了下人過來端茶送水。
過了一會兒慕夜斬才回來,他不像歐陽遠一般沉得住氣,任誰都能看出他不高興。
「我大哥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客,我先安排你們住下!」
龍芩鳶撇撇嘴,這種拙劣的借口也就這傻小子能編出來,估模著是他大哥不願意割舍木風鈴便不見客,一推推得干淨,卻也不管自己弟弟在人前如何處世!
要是自己的兩個哥哥,就算是天大的寶貝,只要龍芩鳶一句話,哥哥們也是舍得的!
雖然大家心里有數,但也都不說破,眾人隨他到客房,一路上龍芩鳶都斜睨著歐陽遠,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早就知道木風鈴在慕家?」
歐陽遠瞥了她一眼,「能猜出幾分,但不確定。」
「如何猜出?」
「北邊的慕家是不少,但是有能力擁有木風鈴這等奇物的怕是沒有幾人,所以就想到慕公子了!」格
哼,龍芩鳶在心里冷哼,他倒是坦誠!
他心里有懷疑,一路上卻什麼也不說,害她以為自己處處受牽制,處處忍讓他,到頭來還是自己白白生氣了!
「現在木風鈴找到了,你可以滾了!」她再也不需要這樣一個表里不一的人在身邊,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隔了很久,歐陽遠才說話,「我來慕家作客!」
龍芩鳶還想說什麼,卻已是到了廂房門口。
慕夜斬還是拉長了臉,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出來。
「鳶鳶你怎麼了?」郜茗嵐一直跟龍芩鳶牽手,第一時間就覺得她不對勁,趕緊抱住她。
「我去找大夫!」
只一會兒功夫,龍芩鳶已經臉色發白,手中一直捧的手爐砰然掉在地上,若不是郜茗嵐扶住早就癱軟在地上。
她的手緊緊捂住小月復的地方,豆大的汗珠像小雨一樣從臉頰滑落。
「去房間!」
歐陽遠突然打橫抱起龍芩鳶,一腳踢開面前的門,龍芩鳶揪住他的衣袖,此刻紅唇都已經被她咬到泛出血絲,她想推開歐陽遠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接過穎兒遞過來的手爐重新放在她小月復上,瞥了眼有干淨的毛巾又親自擰來覆上她額頭,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連想都沒有想,歐陽遠又從自己的一角撕下來一塊布料,單手捏住龍芩鳶的下巴,
「張嘴!」
他是想讓她咬住布條的,哪知道龍芩鳶一歪頭直接就咬住他擱放在唇邊的拇指,狠狠地。
她最邊上都是血跡,此刻卻分不出哪些是龍芩鳶自己的哪些又是歐陽遠的。
「大夫來了!」
慕夜斬險些踢翻了椅子,拽住一個老大夫就沖進來。
郜茗嵐在旁邊是看清楚了,面對這樣一個歐陽遠,他真的有些自愧不如,最起碼歐陽遠可以在最危急的時候還保持冷靜。
「大夫,如何?」
老大夫捋捋胡須,足足把脈有半柱香的時間,才收回手轉而去桌子旁邊開方子。
「夫人本就氣虛體寒,加上前陣子落胎傷了子宮,這一次又加上氣結于心無法化解,才會導致突然月復痛難忍,老夫開幾幅方子讓夫人按時喝下去,沒有大礙!」
一時間,屋子里沒有一個人說話。
龍芩鳶其實是一直清醒,可想要出聲阻止大夫說話卻根本沒有力氣,眼睜睜瞧著一屋子里的人全部看向她,眼神各異,便咬了唇偏過頭去。
大夫開完方子,又不忘回頭叮囑一句,
「這些日子,房.事不要太過于頻繁,不然會加重病情!」
龍芩鳶真想撞死算了,在瞧郜茗嵐也是臉紅到滴血,快把臉埋進衣領里去了。
痛過那一陣子現下已經好多了,龍芩鳶只覺得嘴里血腥味重,便讓穎兒拿水過來。
低頭喝水之際,偶然瞧見歐陽遠手指還在流血,輕微皺了一下眉,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轉手仍在他腳邊上。
歐陽遠撿起,緊緊握在手心,良久才轉身出門,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是我沒照顧好你……」
休息了三日總算是好了,她便再也不吃那個大夫開的藥了,苦死人不償命的!
這日,有個小婢子過來傳話。
「龍姑娘,幕公子說請您過去賞月!」
這個慕夜斬,消失了幾天總算有動靜了,賞月?他還有這個嗜好?
知會了穎兒一聲,便在小婢子的帶領下往一處亭台走。
遠遠就看見慕夜斬坐在亭子里,手邊是一壺熱茶,婢子走開了,他就直直望向龍芩鳶的方向。
明明隔得很遠,可被她這一瞧,龍芩鳶的臉就熱了,步子邁了幾次居然都沒有前進一步。
倒是慕夜斬先走過來,竟又主動拉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前走,「幾日不見,可有想我?」
她想著他若是再不出現,蠱毒該發作了吧,所以上演了這出戲?
「你有話快說,我冷!」她是越來越害怕寒冷了。
慕夜斬牽住她的手按她坐在石凳上,上面早就已經鋪好了棉絨的墊子,「先坐,喝杯茶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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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完畢~~謝謝大家的支持,別忘記給裙子沖杯咖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