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宮主!」既然跟他們說不通,跟他們的頭頭應該可以說清楚了吧。
四人一听,背影皆是一僵。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手腕上帶了個紅色手鏈的凌水,只是他的聲音較之凌風有些粗獷,帶著歲月留下的沉重感,可是他的容貌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芒
「龍姑娘,北冥宮只有教主沒有宮主……我們教主前些年偶然惡疾久治不愈,現在當家作主的是祈月大祭司……」凌水沒有回答龍芩鳶的問題,只是在糾正她叫法上的一個錯誤,而且在凌水的表情中,她讀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這些人對她不知道北冥宮教主的事情很吃驚。
龍芩鳶確實不知道,她向來對這些事情不關心,「那就讓你們的大祭司來見我!」
說這話的時候,龍芩鳶帶了一種女子特有的霸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這種氣質竟能在此時表現地淋灕盡致,這一些時候過去,她原本還頗為緊張的心境也慢慢平復。
「我們祈月大人已經有好幾百人不見外人了,怕是……」
「什麼!」
龍芩鳶懷疑是自己听錯了,幾百年……!!!
「你……你們的祭祀活了幾百年?」這些人真的有毛病,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瘋子吧!
凌風卻一笑置之,對于她的反應絲毫不介意,「我們大人已經活了千年……是為了……」他瞄一眼龍芩鳶,突然止住話匣,似是要從她臉上尋什麼東西。格
凌水的表情也變得奇怪,最後四個人的目光都往龍芩鳶臉上瞧過去,盯得她渾身不自在,「你……你們……咳咳咳!」自己都忘記該說什麼了,雖然被四個美男盯住,可龍芩鳶的定力還沒有那麼差!
「活了……一千年?」
「是一千三百年……」凌水糾正道。
龍芩鳶翻了大大的白眼,賞他們四人一人一個。
「行了,既然你們的祭司大人不願意見外人,你們的告知任務也完成了,龍某在此謝過,請便吧!」這幾個瘋子趕緊走吧,她不伺候了!!
四人也沒說什麼,甚至臉上依然保持了來時候的笑意。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凌風突然轉身,盯著龍芩鳶的臉看上又看,半晌才鄭重地說,「龍姑娘,雖然我們祈月大人多年不見客了,但是……姑娘長得確實像極了一個人,或許,我們大人願意見你也說不定,待我回去跟他請示!」
龍芩鳶蹙眉,下意識用手模模臉。
再抬起頭的時候,門口已經沒有人影了!
一千年……大祭司……祈月……教主……龍芩鳶把這些名字一個一個在心中默念。
嗡~地一下,後腦狠狠疼起來。
只能趕緊分散精力,不敢再想這些事情,可能是最近太過于疲勞,想事情的時候總是頭痛。
可即便是這樣,方才的四個人雖然極不靠譜,但是他們的話她也不是全然不信,只覺得北冥宮這個詞是越來越吸引她了。
她剛要邁出門口,瞧見遠處風風火火奔進來一個身影,兩個婢子將他引到園子指了路,他便一人行色匆匆而去……那是往皇祖母龍梓妍的廂房而去。
那人進了,她一眼便認出了身形,正是席風啊!
龍芩鳶差點驚喜地叫出聲音,可他走得太快她小跑著都追不上,想要叫他卻不甘心,這廝一來居然不是先看自己,雖說不能跟自己的祖母生氣吃醋,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眼睜睜看他進了龍梓妍的房間,她又跑了一小會兒才到房門口。
手,剛剛踫上門板便頓了下來,龍芩鳶將耳朵貼上門板,細細听著里面傳出來的聲音——
「我去查了,鳶兒本就是極陰體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必須趕快到北冥宮解開地封!」是席風的聲音,里面的擔憂很是殷切,即便是在門口的人也能听出來。
接著是龍梓妍的嘆息,「這孩子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當時從她襁褓中取出的紙條上就是這麼寫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龍芩鳶听得是一頭霧水,不由更加把耳朵貼上去,
「鳶兒對于珍傾或許是個禍,但也說不定是莫大的福氣?現在下結論還為之過早,一切都要等到了北冥宮再說……」
「這孩子,當初帶她回宮的時候就猶豫過,可鸞姬堅決要這她,我也無奈便也就答應了,這鸞姬啊……視她如己出,也真是難得……」
龍芩鳶在門外突然用手捂住後腦的中心,慘叫一聲。
「啊!」
屋里的二人瞬間警惕,打開門卻見龍芩鳶抱住自己的頭蜷縮在地上蜷成一團。
龍芩鳶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怎麼會……怎麼會……什麼叫視如己出?……不會的不會的……
席風一下子蹲將她打橫抱起來,情不自禁吻了她緊緊鎖住的眉心安慰,「沒事了沒事了,鳶兒,鳶兒?」
他一邊喊她一邊抱著她回屋子放到床榻上,龍梓妍則大聲喚人,一時間,整個園子亂作一團。
她迷迷糊糊的,就覺得有好千斤重的石頭分別從四個方向死死壓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思考不讓她呼吸,只是她仍然可以看到皚皚白雪之中一個紅衣女子拼命奔跑,鮮艷的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凝結成冰。
是誰,誰在跟他一起奔跑?白雪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可是她看不清他的容貌,然而,當那個女子驚恐的回頭的時候,龍芩鳶看清了——白雪之中蒼白無血色的臉,不就是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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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謎即將揭曉……有想看更的去評論區給俺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