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龍芩鳶躲在被窩里,差點一口就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毫不留情地,她伸出爪子狠狠在花紫洛的身上捏了一把!
本想他應該有所收斂,卻不想他竟然大叫一聲,「啊……好痛啊!」懶
呼哧——!
龍芩鳶終于很不淡定地從被子里把頭露出來,深深呼出一口氣,惡狠狠瞪了某個妖孽地笑起來的男人,他的手臂就圈在她的脖頸上,勒得她無法正常呼吸。
扭頭,席風和慕夜斬依舊站在床邊,表情陰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尤其是席風一張滿臉陰霾的樣子,讓龍芩鳶打了個哆嗦!
「你,你們……我,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你們先出去吧!」
龍芩鳶一狠心一閉眼,在語無倫次的情況下以這樣的方式讓他們暫時出去,可說完了馬上又覺得好像不妥,但是想要收回來卻已經不可能了,只能讓自己強作鎮定,眼楮正視自己的頭頂,瞪著那位在上面跟吊死鬼一樣的風無痕!
慕夜斬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瞧著龍芩鳶的臉,濃黑的雙眉猛烈抖動了兩下,「小鳶,你讓我們出去?」
她默然,啪地一聲,也許是她自己幻听,還是他真的听到了心碎的聲音?
她分辨不清……
終于,慕夜斬的目光漸漸移向她的小月復,眼底劃過一抹愛憐便斷然轉身,帶著那柄沉重的破魂劍走了出去。蟲
席風分明就是在瞪著花紫洛,可是花紫洛居然還能雲淡風輕地笑。
半晌,席風重重吐了一口氣撞門而出。
「還不給我起開!」
門被關上的剎那,龍芩鳶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開某人,徑直拽過被子掩住自己!
花紫洛一身夜行衣,一臉無辜地瞧著某個生氣的女人,委屈地扁嘴,到底還是一聲不吭地老老實實換上了先前的衣裳。
房梁處的風無痕縱深躍下來,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消除,看著龍芩鳶的時候悄悄掩飾住了一抹羞澀。
「怎麼樣,小芩是不是很美?」好死不活地,本來看著還可愛的風無痕突然沖著角落中坐著的花紫洛說上了這麼一句!
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淡定,龍芩鳶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當場吐血!
「恩,美不勝收!」
一個茶碗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沖著某個男人的腦門砸上去!
……
待他們收拾妥當之後,龍芩鳶瞪了二人一眼,眸中滿是警告的意味︰不許亂說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親自走到月女宮門口將大門敞開——果然,席風和慕夜斬還在外面等著。
開門的一剎那,乳白色的月華照在他們二人身上,竟然讓她的心口猛然一疼!
「怎麼樣,你們倆有沒有受傷?娘和爹那邊出什麼狀況了?」龍芩鳶將他們二人拽進來,上下打量他們,看到沒有血跡之後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算很大的內室中,三個男人相互眼對眼鼻對鼻的,唯有風無痕在回到了房梁上看熱鬧。
「你們倒是說話啊,想要急死我啊?!」龍芩鳶一跺腳跑到席風面前擋住他不友善的視線。
她是知道他霸道的小毛病又犯了,但是自己真的是沒有心情去哄他,只能慢慢等他氣消了再說,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鸞姬和龍嘯的情況。
哪知道席風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讓龍芩鳶猛然後退兩步險些跌倒︰
「你還有心思問娘爹的事情,為什麼不繼續你們的苟且之事?!」
龍芩鳶被塞得一時間無語——的確,他們在為自己救出娘和爹的事情上不顧性命,出生入死,而在他們眼中,自己這個做女兒的,做妻的卻在這里跟另外一個男人貪圖享樂,行那些「苟且」之事,確實說不通,也確實太無情,更可況,自己剛才還為了完成那些事情,毫不留情地將他們趕了出去!
在這個意義上,就等于同自己是利用了他們,不顧他們的生死一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在心中吶喊。
可是表面上,她只能裝作漠然,對于他們的質疑裝作無動于衷。
「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你不配知道!」席風真的是生氣了,龍芩鳶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也從未听過他這樣的語氣。
以前,哪怕是他再生氣,哪怕是他再對自己無語,他都不會這樣。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分別的時候,龍芩鳶倔強地自己騎馬去追他,在他的軍隊後面一路狂奔,他縱然氣急,可也是心疼地抱起自己,告訴她不哭……
那時候的她還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是他教自己要堅強,告訴自己不能再任性,不能再隨便地就哭出來,那時候的他是多麼溫柔,繾綣似水。
可是現在……
「夜,到底怎麼了?」
現在,她只能轉而卻問慕夜斬,對于席風的話她無力還擊。
慕夜斬也是一臉嚴肅,瞥了眼席風,瞧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是努努嘴沒有吭聲。
「你們倒是說話啊!」龍芩鳶顧不上那麼多了,幾乎是嘶喊出來。
瞧著她隆起的小月復,慕夜斬終于是不忍心,悶悶說了一句,
「我們去的時候,娘和爹就不在了!」
不在了?沒有人?
「怎麼會……那他們回去哪里?」自從得到了風月的照顧,慕夜斬就沒有去再注意關押鸞姬和龍嘯的西方,卻百密一疏,在這最關鍵的環節上出了問題。
忽然之間,她想到了一個人……該不是跟他有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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