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之亂︰娘子,請揭蓋頭! 番外八(1w字~求小花)

作者 ︰ shengqun

席風稍稍側頭見到了一抹月白色,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手中正在仔細擦拭的長劍放回鞘中收起。

龍芩鳶氣定神閑地倚靠在門邊,席風收拾好便回頭,只見她慵懶地倚靠在門邊,一雙透著水靈的汪汪大眼楮眨啊眨的正盯著自己看,唇角便不自覺上揚起來,冷冽的眉角也瞬間平和溫柔了不少。懶

他信步坐回到椅子上,將聚焦的眸光散開,點點滴滴落在眼前被燭光暈染的女人身上。

雖然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身份高貴的公主了,可依舊是百媚千嬌,楚楚動人,只盯了那麼一會兒,席風就覺得自己已經口干舌燥,隱隱有一股子沖動在體內竄動。

龍芩鳶倚在門口,剛開始還笑意盈盈,可不過片刻就扁起了嘴,兩腮微微鼓起表示她在生氣,見席風還是沒有反應,只好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哎呀,籃子這麼沉,你也不說趕緊幫我拎一下~」龍芩鳶揉揉酸痛的手臂。

她這個撒嬌的樣子啊,席風是愛死了,裝大爺也裝了一會兒了,這會兒還得趕緊得立馬起身,從她的縴縴玉手中接過籃子,一邊瞧著她,一邊掀開來看,一看就美美的笑起來,

「還是鳶兒心疼我~」自個兒屁顛兒屁顛兒地把飯菜碗筷全都拿出來,正要來上一口,猛然瞥見龍芩鳶不算樂意的眼神,又合上張開的嘴巴,緩緩放下了筷子。蟲

她能听到他肚子咕咕響的聲音,可席風還是放下了筷子伸手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用下巴微微蹭她,細細的胡渣讓龍芩鳶稍稍蹙眉。

「鳶兒,還生氣呢?」他難得討好,平時都拽得不像樣,這下總算乖了一些平聲靜氣的。

龍芩鳶懶得搭理他,把頭撇向一邊,盯著他牆上的長劍出神。

席風眯起眼楮,將他狹長的目光落上她月白色睡袍領口的地方,盯著那里的雪白色迷離起來。

「那個李小姐,及不上你的萬分之一好,我當時絕對沒有念想!你也看到了,是她主動的……」

他溫柔的話語像是纏綿的雨絲撲打在她的胸口,可是她的心思不在,恍恍惚惚沒有听清他說了什麼。

席風也注意到她的出神,雙臂稍稍用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一些,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就吻了上去。

出乎意料地,龍芩鳶沒有抵抗的反應,反倒是乖巧地回應,像是一只溫順的貓兒窩在他懷中,直到二人的呼吸都開始加重,冷不丁溢出一聲申吟的時候,龍芩鳶才微微推開了他。

「今晚要你!」席風盯著她如水的眼楮,繾綣而道。

若是換做別人,一定是問她可不可以,這個男人倒好,直接霸道地說要,根本就不給龍芩鳶說不的機會!

龍芩鳶嗔他了一下,稍稍用力才從他的手臂中掙月兌坐正,用下巴指了指桌上快要涼透的飯菜。

他們之間已經默契到不用言語就能看透對方的心思的地步,席風開始大口吃飯,而他當然也知道她為何盯著牆上他的長劍怔仲,所以,當龍芩鳶開口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一臉自然。

「風,這些年你跟我在一起……只能做些布料布莊的生意……委屈你了!」龍芩鳶鼻尖酸澀,話語有些沙啞,最後微微垂下了眼簾。

席風扒拉一口飯,挑起一塊燒魚放進嘴里,眼角卻盯著龍芩鳶的臉。

也許是在組織語言,也許是還在醞釀,良久才開口,

「那些帶兵打仗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做也罷,整天把腦袋掛在腰上,說不定隨時就丟了,那不就再也看不見你了麼,還是這樣好!」

他嘴上說好,可龍芩鳶當然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就從今天的事情上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兒!虧得他還堅持了這麼多年,一點怨言都沒有,生意上的事情他也從不跟她說,估計受了氣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一想到這里,龍芩鳶就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了,心里也似乎壓下了一塊石頭。

席風去漱了口回來又抱著她坐下,「好了,鳶兒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懷念以前那些日子……可是相對于以前的動蕩,現在這樣的國泰民安不是更好麼?以前,我每殺一個人都會在心里默想——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那樣的鬼子日,我不願意見到殺戮不願意見到血腥……所以,現在這樣很好!」

抬起朦朧的淚眼瞧他,他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她也知道是自己白天說的一些話讓他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也心疼他,可是如果真的讓他再回去帶兵沙場,她一定不會願意,一定不會……

她的思想游離,卻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被抱到了床榻上,直到胸前一涼,她才回神驚覺。

月白色的睡袍在席風的指尖滑月兌,像是一條白色的鯉魚游曳到地面上。

此時,那柄長劍就英姿颯爽地在席風身後,龍芩鳶的視線模糊了一下,記憶一下子回到多年前在珍傾國宮外,那個在陽光下騎馬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也是一柄長劍……

「是你?……」龍芩鳶喃喃自語,原來當時只是一瞥沒有認清,那時候他們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卻原來是席風啊……

那日,兩個哥哥跑出來找她回宮,說是席風太子告捷特地繞道去珍傾國看她,可她卻裝哭不願意回去……如果那時候她回去了該是多好,就能早些認識這個讓她心神蕩漾的男人。

席風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剛才她的一句呢喃,他听在耳中便是一聲嚶嚀,讓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摟緊,吻啄。

他並沒有急著褪去她緊身的月白色抹胸,只是將手掌心熨帖在她的一團豐盈上,隔著絲滑的緞子揉搓,膝蓋蜷曲到她的腿中間,頂到了她的隱蔽的柔軟處。

她的臉色酡紅,在昏黃的燭光下,宛若一顆誘人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去一口含住,細細品嘗。

果在空氣中的肌膚微涼,席風的掌心緩緩地輕撫上去,入手滑膩凝脂,他忍不住輕哼一聲,當他將整張臉都埋進她聳起的雙峰之間時,龍芩鳶輕顫的身子微微弓起,羞澀而又大膽地迎接他狼性一般的啃吻和愛.撫。

對于這床第之事,龍芩鳶有的要比席風多上很多,差不多隔一兩天這些男人們都不讓她安生地自己一個人睡,但每個男人就不同了,像要她一次有時候就得等上十天半月才行,想想上次跟席風一起親密,好像還真是二十幾天以前了。

這男人還真能忍住,一忍就是二十多天,不過龍芩鳶心里還是暖暖的——其實席風若想要,只需要霸道地將她禁錮便可,隨便什麼時候他都能得償所願。

這樣的席風讓龍芩鳶心暖又心動,看他平時粗魯成性的,其實是最為她著想最尊重她的那個。

所以現在,他的吻才會如此羈狂,他的氣息才會如此起伏不定如此之粗糲,好比一團熊熊的大火正在燃燒,幾乎要從他的胸腔噴薄而出一樣。

他掌心的溫度高地嚇人,全身滾燙地貼著她,而龍芩鳶似乎慢熱一些,體表的溫度從微涼開始,慢慢地開始才開始升高,可縱使這樣,兩個人的體溫差別也是相當大。

嘶啦~

席風從她的胸前抬頭,同時一只手有些發狠地將她的月白色抹胸撕扯下來,兩團顫悠悠的綿軟就同兩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蹦出了牢籠一樣興奮,微微透出了粉紅的顏色。

不容龍芩鳶作出反應,席風皓白的齒已經擒住了頂端嫣紅的顆粒,時輕時重地咬起來,引的龍芩鳶一陣陣輕顫和呻.吟。

這男人,總能如此輕易地就讓她淪陷。

身體里異物的進入讓龍芩鳶下意識的咬緊下唇,雙手猛然抱緊了自己胸前的臉龐,眼波蕩漾地瞧著這個使壞使到家的男人!

直到他的兩根手指完全沒入進她體內,龍芩鳶覺得自己的臉頰灼起了熱氣,連耳朵根子都是燙燙的,呼吸更是無法自抑地沒有規律,隨著自己的胸脯起起伏伏,喘息不定。

他的手帶著津液進出,讓她從最初的干澀慢慢濕潤,越濕潤他的動作就越快,龍芩鳶只覺得小月復處有隱隱酥麻的感覺正在彌漫,像是無數只小小的螞蟻在小月復中逃竄,卻始終找不到那個唯一的出口。

漸漸地,席風唇邊的笑越發濃郁起來,他的臉擠壓著她雪白高聳的一團,狹長的雙眼卻邪邪地盯著龍芩鳶臉上的表情,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龍芩鳶咬住雙唇,下巴不停往後仰,露出了縴美細長的脖頸,像是藕斷一般白女敕,席風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松開原本握在手心的柔軟,順著她的頸子往上,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就那麼鑽進了她柔軟的口中,配合著另一只手進出的動作,一起在她的小嘴兒中翻騰。

龍芩鳶大腦一片空白,方才的思想已經全部被他擾亂,只剩下一種急切的渴望,想要快一些,想要深一些……

當那種酥麻的感覺幾乎要佔據她整個感官的時候,那種噴發的感覺如此強烈,她的雙腿夾著他的小臂不停地上下晃動,似乎是想要引導他跟著自己的節奏加快加深。

而她口中的這兩根手指更是讓龍芩鳶沒辦法思考,也沒辦法說話,似乎所有的嚶嚀和輕哼都被他這手指給搗碎在喉嚨的最深處。

驀地,席風抽出了兩根手指。

龍芩鳶從幾乎要抵達極度的歡愉中睜開眼楮,失落而又期盼地看著眼前壞笑的男人,只見他緩緩將手掌抬起拿到鼻尖深深嗅了一下,龍芩鳶能在晃動的燭火中看到那一根根的絲帶在他的指縫里糾纏。

然後,他就那麼一根一根地吮起自己的手指,將所有的汁液盡數吞進口中。

這樣的動作無疑讓龍芩鳶微囧,小腰在他身下輕搖起來,身體極度的渴望讓席風的這個動作變成了煽風點火,她的兩片唇瓣牢牢吸附他的手指——明顯是在催促他。

席風早就已經昂然,此時更是等不得多時,在她的盛情邀請之下一舉而入!

「唔……」

龍芩鳶悶悶哼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眸子享受最快樂的時候。

沒有了戰火的喧囂,沒有了沙場上的嘶喊和拼殺,就在這樣一個江南小鎮的院落中,席風體會著這最平凡生活中的美麗。

即便此生平平淡淡,有她,足矣!

只可惜不能每天每時地擁有……

「鳶兒……」他將手指拿出,抱著她的腰狠狠撞擊一下。

龍芩鳶迷離著目光眯眼瞧著他,他的臉上已經有細薄的汗珠,精壯的身體依然沒有一絲贅肉,紋理分明。

「嗯……?」她懶懶地應聲,又像是無盡的撒嬌。

席風賣力地挺進自己,人類最原始的快樂在此刻慢慢蒸騰。

「下輩子,不準三心二意,我只要你……你也只有我,記住了!呃……」

「啊————!」

二人同時發出了高調的一聲。

席風趴在她身上,被龍芩鳶推了下去,懶懶地抱住他的腰,龍芩鳶勾起唇角——她知道他的意思,只今生無法相守成為唯一,只能寄托于來世。

來生,再見,一雙人。

可龍芩鳶何其慶幸,自己這輩子能夠擁有他們六個人,如果可能,她希望今後輪回的每一世,都能跟他們每一個人相守一輩子。

可是,人生,究竟會有多少個輪回呢?

在一起的日子總是覺得不夠的,想要貪心一些,在多要一些,就這麼一直貪心到老去的那天,起碼讓自己能多一個念想,少一些遺憾。

「鳶兒,鳶兒?」席風抱著她,雙手在她光滑的後背游走,等著她的答案。

她如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臂彎中,突然之間壞壞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下去,下了死口一樣地狠,血腥味瞬間充滿了她的嘴巴,可是她沒有松口,席風微微蹙眉地看著,可也寵溺地任她咬任她折騰,仿佛被咬疼也是一種享受一樣。

半晌,龍芩鳶才終于松口,看著他手臂上有血跡的咬痕,咯咯笑起來︰

「你看,我已經給你印了章,下輩子我就能認出你來了,咯咯咯……」

後來,她的呼吸漸漸均勻,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席風盯著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忽地笑了,在笑聲里紅了眼眶,濕了眼角。

只是龍芩鳶不知道,自那天以後席風從不給那個咬痕上藥,炎熱的夏天那個傷痕**潰爛,他卻只盯著傷口笑,因為只有這樣,那傷口才不會愈合,那傷疤才會像是烙鐵一樣在他的手臂上越來越深。

如果下輩子,你在人海中遇到我,請將我的傷疤醫好,因為,它只為你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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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龍芩鳶和席風是被院子里的爭吵聲給弄醒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茫然,趕緊穿好了衣服起身,出了院子才看見,原來是學堂的師父來了,只是他一手拿著一張白紙,一手卻拎著初陽的衣領。

龍芩鳶當即就拉下了臉,三兩步上前一把將師父的手給撇開,抱著初陽往後退了幾步。

「靳師父,不知您有什麼事造訪?還是我家初陽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讓您發這麼大脾氣?」

姓靳的師父被撇了一下更是炸毛,可龍芩鳶的態度不溫不火更沒有失禮的地方,就不便發作,只能冷哼一聲瞪著一臉倔強的初陽,

「你們家龍初陽大逆不道!」

家里只剩下慕夜斬和百里翼椋,加上席風,他們三人原本是一臉茫然,听得靳老頭兒這麼一說也變了臉色,慕夜斬更是皺起了濃黑的雙眉上前一步,「靳師父此話怎講?」

靳師父將他手上的一張紙沒好

氣地摔給慕夜斬,龍芩鳶看了一眼便了然。

「你看看龍初陽都寫了什麼!什麼李燕國大勢已去,將被珍傾國吞並,這……這是一個李燕國子民應該說的話嗎?!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離經叛道!」

慕夜斬輕然地將紙條隨意扔在桌子上,模了模龍芩鳶懷中初陽的頭,「靳師父,不是我護短,可我覺得雖然這里是李燕國,我們站在李燕國的國土之上,可這並不代表李燕國一定能昌盛萬年!」

「不錯!」龍芩鳶白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師父,接過慕夜斬的話,「萬物之盛必然有衰,沒有那一個國家可以長久不衰,李燕國勢已弱,而珍傾國勢強大,吞並李燕也許只是早晚的事情,初陽只不過將天下大勢清楚明白地分析了出來,何錯之有?我不明白靳師父為何如此生氣?」

靳師父的臉都青了,一張嘴狠狠抿在一起,雙眼暴突地盯著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人,手指都氣的顫抖地指著,「你……你們……你們都反了!」

龍芩鳶冷哼一聲,「靳師父,忘記跟您說了,我龍芩鳶不是李燕國人,我的夫君和孩子們也都不是李燕國人,所以……」

這下,姓靳的還真是沒話說了,如果人的怒火真的可以燃燒,恐怕此時,那靳老頭兒一大把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個兒給燒沒了!

「好好好,你們,你們既然不是李燕國人,我靳三學堂便不收了!」說罷,便奪門而去。

幾個孩子都安靜地站在院子里,初陽更是有些愧疚地看著龍芩鳶,因為他此刻已經被退學了,還連累了清靈他們幾個孩子。

慕夜斬也看著龍芩鳶,幾次動了動唇又看看初陽,神色不怎麼自然。

李燕國的這個鎮子很小,鎮上也就那麼一個學堂,如果被退學那就意味著他們已經無處可去,龍芩鳶想了想,也知道這絕不是偶然的,昨天她才跟那個李茹眉爭吵,今兒個初陽幾個孩子就被趕出學堂,實在是太巧合。

「娘……」

初陽弱聲地在她懷中叫了一聲,龍芩鳶低頭,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可是初陽的眼楮里透著一股子篤定的意味,這正是龍芩鳶為之欣慰的。

是是非非,他們雖小卻分得很清楚,也難得初陽的年紀竟然能看出這天下的勢態,真是不易。

「初陽,你還想去學堂嗎?」龍芩鳶蹲下來,模了模他的臉,小家伙兒的臉因為氣憤的緣故還是熱熱的。

幾個孩子都不答話,平時嘰嘰喳喳這會兒卻像啞巴了一樣。

「小鳶……」慕夜斬想要說話,卻被龍芩鳶的眼神給硬生生憋回去了。

龍芩鳶也不急,看著自己的兒子兩片薄薄的唇抿了松松了又抿,又瞧著他往慕夜斬的方向偷瞄兩眼,隔了半晌才氣鼓鼓地憋出一句話,真是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娘,初陽想去學堂,可是……娘爹,對不起,我連累妹妹們和哥哥也不能去學堂了……」初陽低頭。

龍芩鳶眨了一下眼楮站起身來,臉色嚴肅了許多,「既然知道錯了,就罰去面壁思過不準吃飯!」

「小鳶!」慕夜斬有些急了,沖著龍芩鳶的背影喊,可龍芩鳶頓住步伐之後他又沒了話,她便徑自去了搖椅中坐下。

初陽抿了抿唇,並沒有爭辯什麼,而是非常听話地主動站去了牆角,期間卻一直是抬頭挺胸。

龍芩鳶坐在搖椅上看著初陽倔強的背影,忽的想起當年慕夜斬的樣子,也是這般地倔,跟驢子沒什麼兩樣!

每每想到那時候的事情,龍芩鳶還是氣的牙癢癢,真不明白天下竟然還有如此不諳情理不懂世故的男人,可最後終于明白他懂他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的一個男子更加需要她去珍惜和疼愛。

現在,初陽又是這樣,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一個女子也能懂他也能跟他一起白首齊眉,相濡以沫?

穎兒挺了五個月大的肚子從廚房出來,因為廚房離前院遠,她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只是一進院子就聞到了別樣的味道,見著幾個孩子也著實一愣,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怎麼好了。

「穎兒,跟你說了八百遍了,你有身孕這些活兒就都別沾手,自然讓他們去弄好了!」龍芩鳶起身,從穎兒手中端過冰糖蓮子粥。

其實,百里翼椋的手藝很好,燒出來的菜美味可口,所以這幾個月龍芩鳶就讓他在家里負責伙食也好順便照顧不滿一歲的靜夏。

百里翼椋剛要說什麼,他懷中的靜夏就嗷地一聲哭出來,他趕緊忙著照看,看了一眼牆角的初陽終是默聲出了院子。

而幾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站去了牆角,陪著初陽一起,還沖他笑。

「穎兒,醫館今日可有什麼大主顧?」龍芩鳶給穎兒盛了一碗湯端到她跟前,有一嘴沒一嘴聊著,一邊也看著幾個孩子被太陽烤的蔫不拉擠的。

穎兒朝慕夜斬使了眼色,他便偷偷溜了出去。

「哦,也沒什麼,就是求診的人很多,最近連鎮長都去了,就是沖著無痕公子的名去的!」穎兒喝了一口湯,覺得太甜,放了幾顆酸梅在里。

最勤快的是席風,就一直在牆角晃悠,就他那高大的身影,的確能給幾個孩子遮蔽一些陽光,不過就他那些心思龍芩鳶一早就看透了,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百里翼椋將靜夏給穎兒帶著,自個兒悶悶地去廚房弄午飯,忙活了一個時辰弄好了,可是龍芩鳶說是沒胃口不想吃,只硬讓穎兒吃了許多便坐在搖椅上晃蕩。

不過不多時,男人們就從外面匆匆而回,無疑是慕夜斬去搬來的「救兵!」

「小鳶,他們知道錯了,這次就饒了他們吧?」

「小芩,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知錯能改不是麼,他們還小……這!」

「鳶鳶,這些學堂的師父都太迂腐不懂變通,其實孩子們也沒錯……」

「龍兒,你看孩子們還餓著肚子,這太陽晌午的時候最毒,把孩子身子曬壞了可怎麼辦啊?」

龍芩鳶瞪了一眼渾身細皮女敕肉的花紫洛,沒好氣地翻了白眼兒!

最後還是席風的話讓龍芩鳶開始不淡定——

「什麼狗.屁學堂,爺那斧頭給平了去!」

頓時,龍芩鳶一臉黑線,狠狠抽動了一下唇角!

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一直很安靜。

風月端著茶盞靜靜地品著上好的龍井,還是雨前的頭茶,茶香四溢,整個院子的人都能聞見。

龍芩鳶側目而望,便能看見他俊秀靈氣的眉角和側臉,煩躁的心一時得以安靜,混亂的思緒也一下子清明起來。

「月,你怎麼說?」

視線在一瞬間全部都聚集在了風月淡然的臉上,仿佛一切與他無關的模樣,又似世外仙人一樣自斟自飲,獨自品味茶中的甜苦。

風月對上龍芩鳶的視線,無視其他人的眼神,只是伸手又倒了一杯清茶遞給龍芩鳶,「喝點茶降降火,別氣壞身子……」

此言一出,慕夜斬和席風立刻就沉下了臉色,其他幾個男人雖然不高興也沒怎麼表露出來。

而龍芩鳶卻樂此不疲地接過來,啜飲一口,神色清明。

「無痕,近來醫館的生意不是很忙嗎,你該回去照看了!昭南,武館也不是很閑吧,你若是留下來照顧穎兒我沒意見,若非如此就跟阿斬去武館打理吧!阿洛去置備晚上的蔬菜,多買一些肉回來,風的布莊這兩天也該上些新貨了,應該去瞧瞧!」

一席話,將幾個男人下午的去處全都安排好了,顯然是不想讓他們在這里待著。

可幾個男人沒有一個動地方的,龍芩鳶將茶杯稍用力地放在了石桌上,咚地一聲,加上她凌厲的眼神,雖然不情願,可幾個人還是先後出了門,只有風月還在淡淡品茶。

「月,你照看家,我去醫館看看!」

路上,風無痕顯然是情緒低落,龍芩鳶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他也沒覺察什麼。

果然,醫館已經人滿為患,不過讓龍芩鳶眼楮一亮的是,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

一身玫紅的李茹眉正在醫館門口徘徊,鎮上的人也都知道她是鎮長的千斤,都自動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風無痕經過她身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去了內室,李茹眉皺了眉跟進去。

「掌櫃的,你這兒的人身鹿茸我全包了!」一出口就是闊氣無比,李茹眉裊娜地靠近風無痕。

人參鹿茸這些東西,只要有錢都是可以買的,所以風無痕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擺擺手示意伙計給她弄。

可是身後的一道聲音讓他的脊背頓時一僵︰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醫館的人參鹿茸我已經買下了,麻煩你還是到別處問問吧!」

龍芩鳶氣態高貴地從眾人中間走進來,雖然身邊沒有丫鬟,可是氣場一點都不輸給李茹眉。

當然,李茹眉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怔愣了一下似乎不願意相信,片刻之後又揚了揚下巴,「這一次又是我先來的,你又準備付多少錢從我手里搶東西?」

她的氣勢太過于凌人,讓龍芩鳶不舒服。

不過她只是一笑了之,盯著風無痕的臉道,「錯了,你可以問問掌櫃的,這人參鹿茸是不是我前日就定了貨寄放在這里的?這一次……可是我先來的!」

龍芩鳶的聲音不大,可李茹眉听得清清楚楚,風無痕自然也是听見了。

「不信?不信你可以問問掌櫃的!」龍芩鳶將問題拋給了風無痕,她倒要看看這個天下第一神醫是會說實話還是會選擇偏袒她這個娘子。

風無痕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用一雙勾人心神的眼楮靜靜盯了龍芩鳶片刻,隨後即沖李茹眉點點頭。

「那給我拿白豆蔻和蒼術,這總該有了吧?」李茹眉見風無痕點頭一時也沒轍,估計是臨時找了幾樣藥材想要扳回面子。

但龍芩鳶揚了揚眉,慢慢踱步到櫃台前面,「真不巧,白豆蔻和蒼術我半個月前就定下了,連定錢都付了,是不是啊掌櫃的?」

這下,李茹眉也看出來了,有人存心跟她過不去呢,堂堂的千金大小姐估計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般委屈,只可惜是她早沒遇上龍芩鳶,不然興許還能磨練磨練她的脾性什麼的!

「你是哪家的,報上名字!」這可倒好,李茹眉干脆用上了平時慣用也是最管用的一招——直接問人姓甚名誰,約莫是準備日後有機會報仇呢。

只可惜,她遇上的人是龍芩鳶。

拍拍手,從伙計手里接過了人參鹿茸白豆蔻和蒼術,掏了一錠銀子,倒是也可笑,這兩天光掏錢買自己家東西了!

「鎮西白府,李小姐若是有空不妨到府上一敘!」龍芩鳶當然不會真的把自己住在哪里告訴這個李茹眉,想著風月以前住的白府現在還是空著的,便隨便編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哪知道,這李茹眉一听到鎮西白府四個字面色驟然一變,似乎有一抹紅暈在她的雙頰閃現,連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算了,我們走!」

李茹眉拉著她的小丫鬟匆匆而去,而龍芩鳶卻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看來,這個李茹眉跟昔日的白公子白玉也有不淺的瓜葛!

想到這里,龍芩鳶的臉色又寒了寒,怎麼似乎最近有很多不讓人順心省心的事兒,不過不要緊,龍芩鳶撇撇嘴,總歸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手上忽然空了,大包的藥材瞬間從龍芩鳶的手中滑出,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手心,龍芩鳶抬眸,見著風無痕一臉無害的笑和諂媚的動作怒氣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這廝平時坐診給人看病的時候嚴肅得不得了,這會兒倒是殷勤地笑不停,幾個常來的病患不停往這邊瞅,連抓藥的伙計都多看了幾眼。

「小芩,今兒怎麼用空來看我?」風無痕把藥材隨手一扔,抓著她的手不放硬是把她拖進了內屋。

龍芩鳶白了一眼,心想著若不是因為李茹眉她才不來呢,再說了家里還有幾個孩子等著呢!

說道孩子,龍芩鳶的眼神又是一暗,「無痕,你說幾個孩子被趕出了學堂,今後該如何?」

她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想找一個人堅定自己的想法而已,風無痕自然也知道她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想了想,還是有些保守和慎重,

「不是有翼椋呢麼,以他的學識教幾個孩子讀書寫字還是綽綽有余!」

這一層龍芩鳶也想過了,只是……

忽然想起了什麼,龍芩鳶眼前一亮,「無痕,你可有听說最近珍傾國有什麼動靜?」

「珍傾國近來勢力大為擴張,所到之處的大小國家幾乎不是俯首稱臣就是不戰而降,現在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收了大片河山,其勢力距離李燕國也不遠了,據我估計假以時日李燕國也要受到波及……」

龍芩鳶點點頭,若有所思起來。

————————————最新章節,請登錄紅袖添香————————————

院子里,龍芩鳶前腳剛走,風月便放下了茶盞走到幾個孩子背後,聲音沉沉地听不出喜怒,對于這個二爹爹,幾個孩子還是畏懼的,除了他的不苟言笑,更多的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行了,去吃點東西,別站著了!」

幾個孩子脊背瞬間挺直,這個二爹爹平日里在娘的眼中地位可是相當重要,這一次二爹爹發話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清靈悄悄在初陽的耳邊說。

畢竟初陽年長,所以什麼都得他作決定,衡量了一番之後他也覺得既然二爹爹都發話不讓他們面壁罰站了,娘也不太可能會拂了他的意思。

然而,當幾個孩子顛顛兒地跑去狼吞虎咽的時候,風月的一句話讓他們猛咳不止︰

「快點吃,趕在你們娘回來之前回去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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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給我湊齊了一百多小花,1w字加更答謝~裙子這月要沖鮮花榜,征集小花,小花多多更新多多哦~~愛你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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