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茗御風而行,抱著天祿,憂心忡忡︰「天祿,看來面具也不能解決問題。」
天祿撅嘴︰「還不是我修為還不夠嘛,要是我修為在高點,誰能發現不同之處,看來我們還得努力修煉啊。」
說著倒翻出儲物袋里裝的吃食,努力地吃起來。肋
陸靜茗被他逗樂了,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自己也拿了點心吃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這樣的夜晚,又有多少人像她一樣,根本睡不著呢?
陸靜茗心中難免感傷。
她低低地唱起了過去听過的歌。
天祿听得入神,待她唱完,笑著說︰「主人唱得真好听,再唱一首吧。」
兩主僕就這麼一唱一和的,在這樣一個月色如銀的夜晚,靜靜地歌唱。
就連憂愁和悲傷,似乎都被這歌聲帶走了,只剩下歡樂。
就在他們離完顏島越來越遠的時候,那被毀去肉身的中年男子氣憤地飛向大城,進了城立刻趕到住的地方。
「哼,我不會這麼算了的,要是被我再遇到你們,沒那麼簡單。」那元嬰憤怒地揮著拳頭,滿眼怨毒。
用了很久他才重塑了肉身,只是還很虛弱,要閉關很久才能恢復正常。
他正好有個朋友在城主府做事,便去了城主府。
「怎麼回事,何慶,你怎麼弄成這樣?」面前留著三縷胡須的中年男人詫異地看著他。鑊
「別提了。」何慶將事情經過跟他說了一聲︰「方達兄,我若不是看上那只貔貅,哪會被毀去肉身?」
方達一雙小眼忽閃起來,「你確定你踫到的是貔貅?」
「我怎麼會騙你,後來它變身成了貔貅的模樣,不然我哪會如此確定。只是我不明白它明明修為跟那女子相當,為何願意跟著那女子。」
方達神色凝重起來︰「你陪我去見城主,他最近正想尋一只貔貅呢,正好被你踫到了。」
何慶一怔,想起這大京城的城主是個大乘期的高人,慣是他們見不到的,今次居然有這種好時機,他當然心動。
「若是城主高興了,說不定幫你重塑真身,可比你現在的這個好。」
何慶立刻點頭,和方達一起去通報城主,說找到了他吩咐要找的東西。
果不其然,城主立刻召見了他們。
二人進入城主的書房,便看到一位瘦長臉,目光炯炯的老者在羅漢榻上打坐,見到他們,目光只是一掃︰「方達,你說找到了老夫要找的東西,可是當真?」
「沒錯,我這位好友剛剛才見過一只貔貅呢。」方達立刻讓何慶把剛剛的事情說了。
老者目光亮了起來,點了點頭︰「這麼說應該沒離開多久了,很好,你們兩個都立了大功。」老者扔了一瓶藥給何慶,一瓶給方達。
「這兩樣東西一樣給你重塑真身,一樣給你提高修為,去吧。」
老者待兩人高高興興離開,立刻打開了通信玉簡。
不一會傳遞了一個消息。
「這回王上定是很高興,說不定我就能回龍宮去了。」城主暗暗想道。
此時東海的海底深處,一座佔地數千海里的巨大城池矗立在海洋深處,正值深夜,海族也已經歇息了,在那城池中央,卻有一座宛若水晶鑄就,外表晶瑩剔透的宮殿,依舊光華奪目。
宮殿深處,敖狂正自斟自飲著,心情有些煩悶。
就連美酒和美人都無法讓他開懷起來。
自從那日陸靜茗離開了金瀾城,就發生了很多事情。
敖狂根本沒見到她,很多人都跑去了空谷山,可是,卻一直沒看到聖帝,更沒看到夜無心去那邊。
這讓人很是懷疑。
敖狂一直派人盯著金瀾城,卻發現夜無心到處派人出去搜尋什麼,好似丟了什麼重要物品。
這讓敖狂大為吃驚,加上自己母親也說,冥冥之中感覺到天心石消失了,這讓他很是煩躁。
難不成陸靜茗已經不在金瀾城了嗎?
是否她在天心石的幫助下離開了?
敖狂只是存著這份懷疑,而隨著夜無心的反常,他更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既然天心石不見了,他認為如果不是隱藏了氣息,就是真的不見。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他讓屬下搜尋貔貅。
如果陸靜茗是跟天祿在一起,只要找到了天祿一定能找到陸靜茗。
如果不是,那也無妨。
對于修為高的人來說,天祿那點隱藏的手段根本無用。
除非是天心石那樣,完全隱去了氣息,沒人發現的了。
那個小女人,不會真的就這麼消失了吧?
敖狂正想著,忽然通信玉簡亮了,他打開一看,忽然大笑起來︰「一個女人,一個貔貅……陸靜茗,你果然逃出來了。好,這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立刻吩咐城主去把人追上來,但不要打草驚蛇,要等到他到了之後再做決定。
敖狂迫不及待地離開龍宮,朝完顏島附近趕去。
以他的速度,自然非常人可及,可因為距離實在遙遠,等到趕到完顏島附近時,已經天色微明了。
城主發來消息,傳遞了海圖位置,敖狂一看沒多遠,只一個瞬移便趕到了。
陸靜茗這會和天祿還停留在一座無人的小島上暫時休息,根本未曾料到,他們的行蹤早已暴露。
就算別人不知道天祿,他可是和陸靜茗一起發現它的,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王上,現在他們就在島上,您暫歇片刻,屬下這就去把那貔貅捉來!」城主恭恭敬敬地向敖狂稟報。
敖狂大袖一揮,劍眉飛揚,眼底隱藏著激動之色,「不用了,你等著,本王自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