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蘇盈一個人,她嘶啞的喉嚨笑到最後卻越來越小聲,直最後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四周一下子靜謐到極點。她討厭這種安靜,安靜得讓她的心莫名的恐懼和不安。一伸手抓著木盆的邊緣,迫使自己用力站起,沒想到因而不小心一下子跌進盆里。水再一次的灌進她的喉嚨,這讓她想起在地牢的時候,龍瑾睿逼著她喝墮胎藥時的情景,水一樣的奔涌進她的喉嚨,一樣的無法阻擋,這像極了那個男人不可一世的霸道!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呼吸著空氣。緊跟著她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股腦的甩在地上,借此發泄著內心的惱怒。「龍瑾睿,鸞緋你們……」蜿蜒的水珠順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滾落在她臉上,殘存的溫暖被空氣抽去之後,冰涼的水珠顯得那般的冰冷︰「你們都是那麼樣的想看著我卑賤如螻蟻,任人都可以踐踏尊嚴樣子,那麼,請允許我再也不能讓你們逞心如意了。」她似乎明白了,怎樣對待現在糟糕的處境,更明白當天有一天她失去作用,或者龍瑾睿抓到他想抓的人,那麼她這個可憐蟲將會是第一個被開刀的。所以她要使盡一切伎倆去反擊,再也不讓他們有機可乘。屋子外面的樹叢里躲著的黑影似乎有些安奈不住了,縱身不帶一點聲音的走到房門前,扶著門的手哪曾想因為蘇盈的笑聲中斷而用力,門吱呀地被推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龍瑾睿的笑聲,緊跟著黑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只結實有力的手抓得緊緊的。「我恭候你多時了。」外面的響聲驚動了屋子里的蘇盈,此刻她的臉上,透著淡然,和一股飛入眉間不知是帶有怎樣感情的笑意。整個人都坐在木盆里,修長的手臂撫模著木盆的邊緣,轉過臉望向門口,依稀看到一個通身黑衣的人,和龍瑾睿的半個影子。若沒有錯,那個黑衣人便是素盈的孩子的父親吧!她到也想看看,素盈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男人才使自己月復背受敵。「別讓他逃了,你要找的人就是他。」蘇盈覺得那個人不能被龍瑾睿抓住,雖然不確定,但是她想這個黑衣人如果逃掉了話,至少她可以用能找到黑衣人為借口來要挾龍瑾睿。黑衣人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屋子里的蘇盈,蘇盈已經披上了濕透了的衣服,正慢悠悠的走向這邊,觸及黑衣人眼中的質疑時,她的心不由自己的疼了一下。「素盈。你怎麼能——」黑衣人不覺月兌口,當意識到龍瑾睿還在旁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可是這句話還沒等他徹底說完,龍瑾睿就已經猜出他是誰,只見他的鳳眸里幽暗的不見邊岸,這一表現正是他發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