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笑了笑,美艷的眸子妖氣地盯著她,啟唇說道︰「因為四皇子的側妃柔心,她不能生育子嗣,本宮勸說皇上拋去你的家世出身賜婚給四皇子,就是為了讓你給他延下子嗣。」
「哦!」說得好听,如果不是因為害怕此次出逃有偏差,她肯定會反駁她幾句。肋
「所以你一定要盡心盡力呀!」蕭皇後的眼神看起來很柔和,卻給蘇盈一種發寒的感覺,指尖冰涼刺骨,心想如果不逃出去,自己就一定會被她所控制。
「好,來人!將蓋頭給她蒙上,去正廳拜堂成親。」
蘇盈頓時一驚,現在距離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她不會是想提前了吧︰「皇後娘娘,吉時還沒有到呢!」她小心提醒。
溫柔的一笑,蕭皇後淡淡的說︰「宮中本宮不能離開太久,吉時提前了也沒有什麼關系,來,本宮親眼看著你和四皇子拜完堂,才能放心的離開,乖乖的蓋蓋頭吧。」說著,將手中的紅綢蓋頭蒙在了蘇盈的頭上,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拜過堂蘇盈被丫鬟送回了新房,門口仍是有幾個侍衛把守。等人都走了,她一把將蓋頭扯了下去,扔在桌子上。
今夜是最後一天了,那個面具男子為什麼還沒有來。難道說他改變心意了!
藍衣看著她走來走去,心中也跟著急,卻幫不上什麼忙,兩個人整個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鑊
「你們都退下,守在這里是做什麼?」帶著火氣的聲音響起,侍衛們嚇得紛紛冒汗,可還是不能離開。
「皇後娘娘讓我們從這里守護正妃的安全。」
龍瑾睿的風眸陰森的看著他們,手指掐住剛剛回答她的那個侍衛的下巴,不輕不重的收攏手指,這麼做其實是在給蕭芸磬看,她讓人來監視他,他就讓她的人好看︰「是嗎,我們洞房你們也從這里守衛嗎?都給我滾!」
「可皇後娘娘……」侍衛疼得直皺眉,卻不敢掙扎,膽戰心驚的望著龍瑾睿,不知死活的說。
龍瑾睿猛然松開手,侍衛不妨及的摔在地上,捂著疼痛難忍的下巴,身子瑟瑟發抖,知道不能再留下來,他干脆不管回去後是否被蕭皇後處置,就指揮剩下的人退去。
看著侍衛們退去的身影,龍瑾睿游絲一般的笑浮上嘴角,茫茫夜色,紅燈映照下,他的笑邪魅異常,不由得讓人誤以為他發覺了什麼。
屋頂上遠望的面具男子,翻身一下子躲到黑暗處,等了一會他才從剛才的驚慌中安下神,細白的手指扒著青瓦,尖銳的眸子看著龍瑾睿剛才站著的地方,發現他已經進了屋,腦海中若有所思的想著,是不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他那種眼神和笑,他怎麼感覺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今夜看來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則還真的難以逃過龍瑾睿的眼楮。
蘇盈听到外面龍瑾睿的聲音,顯得更加慌亂不安,面具男子他如果不來,那麼她這幾天的準備都白費了。
「妹妹,你究竟在等什麼人,為什麼他還不來,再不來可就。」藍衣焦急的說著,手不小心打翻了龍鳳香燭,蠟燭掉在地上,頓時斷成兩截,滾熱的蠟淚很快凝固住,鮮紅的顏色如人的鮮血,妖艷鬼魅。
「不好的預兆,今天,今天晚上。」藍衣看著地上摔斷的蠟燭,埋怨著自己剛才太過冒失,同時也為今晚的行動預感不妙。
龍瑾睿一身火紅的新郎服出現在二人面前,他俊美的臉稜角分明,極致的風眸首先瞥向蘇盈,隨後落在那斷裂的紅燭上︰「什麼不好的預兆!」
「只是紅燭斷了而已,若是真有什麼預兆,我還真希望是這門婚事結不成呢。」蘇盈彎腰撿起了斷了的蠟燭,放在桌子上。她天生不信那些迷信的話,完全沒有將這件小插曲當一回事。
「不會結不成,像你說的那樣,你就不會坐在這新房里了。」龍瑾睿從桌子上拿起酒壺,在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話中隱隱透著另外一種含義。
蘇盈此刻的心都系在面具男子的身上,無暇去品味他話中的意思,水眸只是一個勁的瞧著窗戶,只可惜今日大婚,燭火徹夜通明,她無法從那如白晝般明亮的燭光中獲取此時是什麼時間。
嘆了一口起,她感覺肩膀被藍衣抓了一下,她微微側過臉龐,卻看到藍衣焦躁不安的表情。她按了按她的手,示意不要著急。
雖然這樣告訴藍衣,可她心中已經亂成一團,或許那個面具男子失約是因為別的事情,她看著龍瑾睿一杯一杯的飲酒,時間仿佛就像他杯中的酒一樣,慢慢的他吞噬。
不能!她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如果拖下去,到明日之後她一定會沒有機會月兌身。
「藍衣你先下去吧。」先讓藍衣離開,她後面的計劃也實施也就容易一些。
藍衣眼神似疑問的望著蘇盈,蘇盈狠瞪了她一眼,此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她也知道她是在為她擔憂,可若是被龍瑾睿發現了她們異常的舉動,她不免還要延誤時間。
看著藍衣離開了,蘇盈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了。
龍瑾睿仍是在自斟自飲,風眸早就看到了蘇盈二人的一舉一動,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想起了早晨在書房的桌子上的那封匿名信,他抓著杯子的手,不覺的抓緊。
又飲下一杯酒,他站起身走到蘇盈身邊,迷離帶著醉意的眼神,火熱瞧著她,薄削嘴唇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展開雙手抱住了蘇盈。
溫熱的氣息帶著酒濃烈的味道,讓蘇盈的心跟著緊繃起來,她本想推開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受傷的手臂被他結實的擁抱弄痛了,她悶哼了一聲,意想不到的,龍瑾睿放開了手,將她抱在懷里拿過酒壺說道︰「來,我們喝合巹酒。」
蕭芸磬賜婚的時候,他確實生氣,可當看到那封匿名信的時候,他卻高興不起來。
拿過酒杯,蘇盈趁他不注意,指甲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杯子里的酒,另一只手腕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