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暮雨如何不知道,千藍衣這一番話是故意說給她听的,臉上的表情不禁一沉,見千藍衣並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什麼,臉色才稍微好轉過來,裝作害怕的低下頭不發一言。
「玲兒夢兒,事情都辦好了?」
玲兒剛想回答卻晚了一步,被夢兒搶先了︰「回娘娘,都已經辦妥了,保準萬無一失,就算是千素盈命再大也難逃此劫了!」肋
「如此甚好,只要你們用心幫助本宮辦事本宮是不會委屈你們的,綠荷!」千藍衣說完沖綠荷使了個眼色,綠荷明白過來,過去給玲兒與夢兒兩個荷包,那兩個荷包鼓鼓的不要猜就知道是裝了不少的銀子。
「奴婢能為皇後娘娘做事就已經很好了,而且也沒有做什麼太大的事情,娘娘您給的賞賜讓奴婢受之有愧啊!」夢兒根本沒有拒接荷包的意思,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千藍衣看重自己。
「這丫頭平時寡言少語,貌不驚人,此時倒是一個伶俐的主,這張小嘴把話可說的真甜!」佟暮雨笑著說道,聲音十分動听,可這話中的意思卻听了的人不由得不舒服。
夢兒拿著荷包的手不由得一用力,心開始慌了起來,抬起頭來充滿憂慮的望了一眼千藍衣,深怕千藍衣會因為佟暮雨的一句話而降罪于她,同時也記恨著佟暮雨,難道她不知道她這一多嘴會害死她的小命嗎?鑊
「伶俐是一件好事,若是這宮里的人都那麼愚笨,本宮還要那麼多親信做什麼?」千藍衣有意反駁說道。
被千藍衣這麼一說,佟暮雨登時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尷尬的說道︰「……皇後娘娘說的是,親信是要機靈一點好。」
千藍衣臉色依舊不是很好,喝著茶水不知思襯著什麼,屋子里此時安靜得很,不但安靜而且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氣氛在慢慢上升著。
***
巍峨的樓影下,一片陰涼,因為陽光被樓閣擋住,所以這條路上缺少了陽光的溫暖,走在這里便會覺得異樣的寒冷。
鄭墨有些失落的身影走在陰影里,一雙眼楮充滿著哀愁,也許是因為想著事情,所以連自己走過了院落的門口還未發覺,直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他的思緒。
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片,原來在他沉溺在思緒里的時候,他不經意將手中的項墜掉在了地上。
鄭墨急忙撿起那些碎片,看著那些碎片,他的心莫名的一痛,嘆息了一聲,他攤開手任由那些碎片掉在地上,然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要忘掉她,就像這項墜一樣,他可以輕易的舍棄。
走到了院落的門口,他長舒了一口氣,原以為丟掉她的項墜他的心會好過一些,沒想到心卻越來越疼,就如同那碎了的項墜一樣,再也不能恢復成原樣了。
他黯然的眸子看了一眼小院落,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微笑,然後走了進去,他不能讓干娘知道蘇盈約他卻沒有見他的事情,也許蘇盈是有事所以才沒有趕過來,他不能這樣就放棄了她,那樣對自己和她都不公平。
正想著腳步已經來到了老婦人的屋門口,可剛一到門口,他正興沖沖的想要喊一聲娘的時候,卻發現情況有些不一樣,他那到了嘴邊的一聲‘娘’就這樣沒有喊出來。
鄭墨有些不安的大邁步走了進去,急匆匆的撩開了紗帳,當紗帳撩開的時候,里面觸目驚心的一切都讓他止不住的渾身顫抖,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這樣,他才剛剛出去一會的功夫,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事情!!
「鄭……鄭墨,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是……」一手鮮血的蘇盈拿著發釵,顫抖的轉過身來,看著鄭墨那雙一剎那間就布滿血絲的眼楮時,她本來可以理直氣壯說出的話卻被她說的如此小聲。
鄭墨聲音里沒有了一絲溫度︰「其實你是被冤枉,被陷害的是嗎?!」
「鄭墨!」蘇盈喚了一聲鄭墨的名字,此時的鄭墨真的讓她感覺到害怕,她越害怕就越慌,這到讓鄭墨真的認為事情是她做的,可她還是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即便知道解釋是沒有用的,可她還是試圖想要抓住這最後的一絲希望︰「鄭墨,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是千藍衣,是千藍衣收買了鈴兒……鄭墨你要相信我!」
蘇盈上前抓住了鄭墨的胳膊,一雙眼楮望著他,希望他能夠理智一點,不要沒有查明事情的真相就誤會這里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看著蘇盈滿是鮮血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鄭墨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聲音憤怒到了極點︰「千素盈,不要以為你幾句話就可以把什麼事情都推在別人身上,你以前說什麼我都相信你,可是現在呢,證據就擺在我的面前,你殺了辛辛苦苦撫養我長大的養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可是……真的不是我……」蘇盈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非得要和他解釋清楚不可,只是腦海里一片空白,好像如果她不解釋清楚,她的心就會一刻不寧似的。
「千素盈,我就奇怪,我的干娘和你無冤無仇也不是你的絆腳石,你為什麼下如此毒手?」鄭墨此時什麼也不想听,憤怒已經沖破了他的理智,讓他沒有時間在去想一想那些細節上的紕漏︰「對啊,你是在記恨干娘差點害死龍瑾睿,設計你嫁給我的事情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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