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千藍衣真的是釜底抽薪,勢必要除掉蘇盈了……想到此綠荷冷抽一口氣,就在這時,千藍衣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旁,綠荷盯著千藍衣猙獰的笑渾身一顫,心中暗吶糟糕.
「剛才是去哪了?」千藍衣的看著綠荷,眼神里沒有一絲懷疑和探究的因素,仿佛她根本都不懷疑綠荷出去做什麼似的。
綠荷當然不會認為千藍衣真的把自己當成心月復,就算是她不懷疑自己,也會因為剛才的事情對自己產生疑慮,更何況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能從一個奴婢輕而易舉的奪到皇後寶座,可見千藍衣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奴婢剛才出去走走。」綠荷裝出一絲恐慌的意思,因為她覺得如果自己太平淡的話,千藍衣反而會懷疑自己。
「那怎麼還不進來呢?」千藍衣點了點頭,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伸手拉住綠荷的手,嗔怪著說︰「外面天氣冷,若無事就在宮里呆著吧,不然凍出個好歹,別人不在意可本宮倒是心疼啊,雖然本宮身邊不缺人手,但要論起主僕感情來哪一個能比你更讓本宮感到安心?」
千藍衣話里話外的含義不用解釋就已經夠明了的了,她哪里是在關心綠荷,不過是假惺惺的說說罷了,話中的主題還不是圍繞著綠荷出去這件事情展開的?
不過這些綠荷一點也不感到以為,說千藍衣不懷疑自己,就連自己也不會相信的,女人多疑是正常的,問題是現在她該如何打消千藍衣的疑慮。
「皇後娘娘對奴婢的關心,奴婢真的是感激不盡,娘娘盡管放心,奴婢會懂得照顧自己,絕不會讓娘娘擔心。」對于千藍衣這種人,就算是講證據拿出來她也未必會相信自己,所以綠荷很有先見之明,並未再說什麼,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鄭墨從里面走了出來,哀嘆著說︰「這宮里的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誄」
「是啊,一個比一個會算計,讓人防不勝防啊。」千藍衣跟著嘆息了一聲,話里好像有什麼寓意似的,不過接下來就沒有了下文,轉過身來她用含義不明的目光看了一眼鄭墨,接著走進了宮里。
鄭墨握緊了拳頭︰「希望你這次的計謀不會再出紕漏。」
「放心!」
***
重鳶樓,空寂的長廊里走來一人,那人步子輕得向貓一樣,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走到蘇盈的房間,那人推開了門,也許是早料到屋子里沒人,她肆無忌憚的走了進去,打開了香爐的蓋子,從懷中模出了一個紙包,將紙包里的白粉全數倒進香爐之中,然後蓋上蓋子走出了門外,嘴邊似乎還掛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只是她未發現,房梁上躍下了一個身影,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甚至比她的腳步還要輕,隔著十來米的距離隨她來到了一處地方。
男子看著她進去以後,並未繼續跟進去,而這時一個身著綠色宮裝的丫鬟走了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道︰「相爺,您不是在西國嗎,怎麼會來這里?」
來人正是綠荷,她萬萬沒有想到遠在西國的相爺幽冥竟然來到這里,剛說出一句話,她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緊忙掃視四周是否有人經過,如果被人看到,那麼他們二人的性命豈不是很危險?
其實幽冥早就料到這一點,但他一點也沒有在意,因為他感覺得到四周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不然他也就不直接和綠荷見面了。
「沒有人,不用擔心。」幽冥很簡陋的說。
綠荷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就不擔心了,接著她好奇的問道︰「相爺您怎麼會在這里?」
「此地不宜講話,晚上到凝虞宮來吧,我有些事情要交代與你。」幽冥說完一閃身,人就從原地消失了。
綠荷舒了一口氣,可一想到幽冥的來意,她不禁皺了皺眉,不知為什麼,她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
蘇盈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連續去了幾個妃子的宮里聊天,使她身體有些支持不住。也許是因為討厭那些爭寵的女人的緣故,和她們一說起話來,她就覺得很困難,就好像隔著許多座山一樣,話繞來繞去的,即便不是件體力活,可大腦卻累得七葷八素。
伸了個懶腰,蘇盈一邊走一邊活動筋骨,伸展著雙臂,盡量讓一天沒有怎麼活動過的關節解解乏。
其實這麼難受也是她自找的,那些妃子也並未請她,而她卻不請自來。當然她這麼討厭奉承的人去別人的宮殿自然是有目的的,她是想著為自己拉幾個靠山,如今千藍衣背後都有幾個官員支撐著,她總不能全靠自己來為自己鋪路吧,所以她需要朝廷方面的人來支持自己,因此就選了幾個家世好並且平日有意與她交好的妃嬪,親自登門拜訪。
不過好在所有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有幾個妃子沒有同意,但剩下來表示願意支持她的妃嬪還算是超過不支持的人數。
「主子,我先下去了,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婢。」到了蘇盈的屋門前,小宮女畢恭畢敬的說。
「嗯,下去吧!」自從玲兒與夢兒的事情過後,蘇盈就一直不肯讓宮女接近自己,她真怕那種看不見的敵人。
看著小宮女退下以後,蘇盈推開了們,可是誰知道剛一進門,她就覺得撲面而來的香味似乎有哪些不對,那股奇特的味道和蘇盈平日聞著的燻香味道一點也不一樣,當蘇盈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頭開始有些發昏,四肢開始變得無力,剛想要喊人卻未等發出聲音就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