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除奇的好,不太熱的天氣,也讓人除了些汗!耶律明泄恨的拽著手中的草,瞪著前面的縴細身影!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索圖在耍他玩,繞來繞去的根本不知道她要往哪里走!而且好好的大道不走,偏偏要走這些崎嶇小徑!
想甩掉他是吧,沒那麼容易!耶律明扔下手中的草,一個攀爬也躍上了小山,耳邊隱約傳來打斗的聲音。
樹林里沒有人煙,除了鳥叫格外寂靜,他側耳听了下說,
「你听到沒有,那邊好像有打斗的聲音!」索圖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往前面走!杜宛宛已經走很多天了,她必須走小路才能盡快追上!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把人帶回去!
耶律明見她沒反應,不由大叫,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有沒有同情心啊?像這種荒郊野地,有打斗的肯定是那些土匪什麼的在搶東西!」
索圖還是當沒听見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耶律明瞪著她的背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朝打斗聲那邊跑去。
等他的人影消失後,索圖站在原地愣了愣,握了握手心里的劍,又順著耶律明的方向走去。
「啊!」一聲尖叫!
急的楚盡連忙扭頭問,
「宛宛,你怎麼樣了?」
杜宛宛連連抽氣說,
「我、、、、我沒事,那個人的血、、、、啊,楚大哥小心!」
只見楚盡護著杜宛宛,被十幾個人圍起來殺!這種情況,楚盡就算身手在好,被人密密包圍,又因為要護住懷里的人而撒不開手,也無法周全退出。
杜宛宛這一叫,讓楚盡走了神,伴著杜宛宛的驚呼聲,那劍已經刺入楚盡的左臂,鮮血頓時濺在杜宛宛的臉上。
楚心悶哼一聲,身體撤出劍,左手摟著宛宛的腰,右手持劍繼續拼盡全力的與他們打!他招招狠絕,不留余地,知道自己此時沒有一絲退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也要護懷里的人周全。
這個時候,仿佛變成另一個世界!風聲,劍聲,痛哼聲,血流聲、、、、、交替在耳邊!杜宛宛摟著楚盡粗壯的腰,只看到一張無所畏懼的臉!
明明身處險境,被濺的滿臉鮮血,可是看著他堅毅的臉龐,她竟然沒有一絲害怕!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耶律齊了,眼前的男人為她付出了這麼多、、、、是不是女人天生都犯賤?
看著他用鮮血直流的臂膀緊緊護住自己,只覺得這一生這一世,她都不清他的恩情!
看到第二劍又從身後朝楚盡刺來,杜宛宛從楚盡的腋下,一腳朝那人的痛處踢去,那人痛叫一聲丟下劍。
楚盡百忙中有些驚奇的看向她,杜宛宛回以燦爛一笑。楚盡也勾起嘴角,好像因為她的笑顏,只覺得渾身充滿力量。
「嫂子!」遠遠的一聲叫喊,杜宛宛抬著看到耶律明的臉,仿佛看到了希望!
燕隱終于派人來找她了,她就知道她喜歡上的人不是那樣薄情的人!
她蹦跳著招手說,
「快點,這里,來幫忙!」
耶律明赤手空拳的加入戰場中,打了幾式,從別人的手中搶過劍,打的就更出彩了,不過,因為他手下留情,那些人倒下後,沒多久又站了起來。
楚盡的力氣漸漸消耗,打的也有些力不從心!杜宛宛看耶律明打來打去,還是跟那幾個人打,有些恨鐵不成鋼。
正在這時,戰場中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她就如草原上的一陣風,呼的一吹,加大了整個火勢!索圖的動作干淨俐落,劍出人必倒,沒一會兒,十幾人就倒的差不多了。
有一個黑衣人吹了口哨,沒一會又來了五六人!
這幾人相比之前的十幾人來難纏了些,可是到了索圖的手上,還是那麼容易對付,她的動作從容不迫,臉上沒有一絲別的表情,就跟平常一樣,好像這樣殺人是司空見慣的事!
耶律明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不知道是因為她殺人的動作,還是從沒想到她是這樣狠絕的人而有些吃驚!
直到身上傳來刺痛他才清醒過來!他還沒出手,索圖便飛過來,一劍斃掉那個刺了他一劍人的命,一邊提起他扔到安全的地方罵說,
「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差點被人砍了腦袋都不知道!」
說完見楚盡那邊有危險,便又趕了過去。
耶律明還是呆呆的捂著傷口看著她的身影!其實他應該很高興的,他付出這麼多的努力她終于看他一眼,她使終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狠心,最後還是一起跟了過來!
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甚至看著她的身影,心里慢慢的升起一股疼!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像殺手般的人,出手狠絕,不應該是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她應該帶著那樣有些明媚的笑,坐在亭子里彈著琴,像個與世無爭的女子那樣溫婉,幸福,不應該是這樣狠絕的表情,如同從地獄里鑽出來的修羅!
鮮血流出來沾滿了他捂著傷口的手,可是他還不自覺,仍呆呆的想著!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不小心推了她的胸,她像個受委屈的小女孩,雙眼泛著淚,欲哭不流的,憤恨委屈的罵了他一句「流氓!」
他從沒看過那樣好看可愛的眼楮,只覺得那雙委屈的心激出了他所有的憐愛,所有的興趣!
直到在大哥的婚宴上,他才認識到真正的她,與那雙眼天差地別,沒有一絲可愛就算了,還冷漠的可怕!
他總想,這個人不會笑嗎?于是整日纏著她,整日斗著她,時間久了,偶爾她抿唇輕笑一笑,他就覺得自己好像終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很久的寶藏,那麼興奮,那麼雀悅!
可是,這怎麼能算是一種喜歡?他只不過是太無聊終于找到一件有趣有挑戰的事罷了!以為她喜歡大哥時,他很生氣,只當是替宛宛生氣、、、、、、
但是今天,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突然莫名的疼,他問自己為什麼疼,才終于明白,有一種感情在不知覺間早已生根發芽!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就是第一眼吧!他總以為那樣一雙可愛嬌蠻惹人憐愛的眼才是屬于她的,于是發現她冷漠,就越發的喜歡逗她,想要找回那麼一雙眼!
可是,到今天,他才知道,她不是因為討厭他而對他冷漠,而是她真的冷漠!
只有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才有這樣俐落狠絕的動作,才有這樣木然的表情!
殺人如同切菜,他今天終于見識了!
「耶律明你這頭豬,你呆在那里坐什麼!」眼看楚盡又受了一劍,杜宛宛忍不住大罵。
耶律明腦袋一清醒,連忙跑過去擋在他們前面,招呼著那兩個人,邊打邊回頭說,
「你們先走,我們稍後就來!」
楚盡擔心宛宛,猶豫了一下,便抱起杜宛宛走了!
耶律明一用劍一提氣,才驚覺全身不對頸兒,好像血液全部在逆流一樣!腿一軟跪在地上,劍也掉了,那兩個人也不管他了,朝楚盡他們追去。
索圖解決掉那邊幾個人,回頭看耶律明癱在地上,滿臉變紫,知道他中了毒,飛到他身邊欲拉起他,耶律明艱難的抬起手,指著身後的兩人困難的說,
「快,先、、、、先殺掉那兩個人、、、、不能讓他們、、、、讓他們追上宛宛、、、、、!」
索圖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又急忙上去追了兩個人!
殺掉那兩個人後,空曠的草原上只看見那個高大男人抱著嬌小女子奔跑的身影!那個男人步伐不穩,很遠都能听見他的喘氣聲,她知道那男人受了重傷,殺了他不費吹灰之力!而耶律明中了毒,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這個時候,她帶走杜宛宛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也就不會引起大遼與哈圖爾赤的戰爭。
她從來都是聰明理智的,所以才能在十八歲就坐在哈圖爾赤宰相的位置!可是她卻立在那里靜靜的不動,任劍尖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滲到地上,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然後她轉身,朝那個中了毒的男人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她有些羨慕索樂,索樂有很多個男人,每一個都喜歡,但從沒一個真正上心的!
而她,這一生,活到二十歲,只不過認識了這一個男人,好像就看到了生命的盡頭。
從沒有一個男人笑的比他更好看,不浮不夸,輕輕軟軟的,好像春天里的風!
從沒有一個男人唱歌比夜鶯更好听,不高不低,柔柔軟軟的,好像撫模你的紗衣!
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逗她笑!她以為自己一生中都不會笑,都不會知道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他讓她笑了!
不管她多麼努力的讓自己強忍克制,她還是笑了!
你知道笑是一種什麼的感覺嗎?
輕輕的,好像感覺到了血液的流動!輕輕的,好像听到泉水叮咚清脆的聲音!輕輕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松了!
原來笑,就是一種活著的感覺!
她一直知道自己活著,只是遇上他,她才知道自己很真實的活著,沒有漫無目的,沒有行尸走肉!
只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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