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君神智尚未恢復,但求生的本能依舊還在,壓在身上的重力一離開她,她就急切連連往後倒退,一直退到了後背踫著了一絲冰冷,身後已是牆壁,再也無路可退了----她緊張地喘著氣,如驚弓之鳥一般防衛著,深怕下一刻那魔鬼又再湊上來---然而,四圍的一切驟然靜得詭異----。迷茫間,她眼前漸漸尋回一絲的清明---,遏力睜大雙眸,只見門外立著一個直挺的高大、長頎身影,背著光----對方的面目---讓她看不真切。再茫然望了望四周,但見那個惡漢此刻正慌慌張張地提著褲子,她的心微微一顫,她----得救了嗎?同四一邊穿著褲子,一邊不停地的往門外偷瞟著那個男人,他那滿是汗珠的額頭以及不停地哆嗦著的雙腿無不彰顯著他內心的緊張與害怕。見原來靜靜地佇立在門外的男人開始移動,他的心中更是一窒,頓時面如土色---男人舉起腳向前走來,他單腳剛跨過門檻,同四的身子猛地顫動了一下,雙腿抖動個不停,扯著褲帶的雙手哆嗦著,卻是怎麼也扎上不。這個步步逼近的男人手上雖無利器,但從他混身上下散發著的氣場卻已讓他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同四向來橫蠻慣了,在這同里鎮里沒幾個人敢惹他,而此刻,他才真切地體驗到什麼是恐懼----他見那男人向陰著臉向自己望將過來,一驚之下,手一松,那剛提上去的褲子又滑了下去,露出他那惡心的。門外躺著的那扇木門是這個男人打破的,憑這男人的本事,若他要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這個時候同四已經顧不上提褲子,此刻保命要緊;見男人向著自己又行前一步,一慌神之下,他結結巴巴地伸手指著靜君說道︰「大爺---不---不要殺我---是--是她---是---是這個婬婦她主動勾引的我!」隨即他沖著男人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繼續說道︰「我---也是個男人不是?」靜君听到這個無賴如此的一番顛倒黑白的指控,頓時如五雷轟頂,一時半刻卻反應不過來。直到立在門前的男人將頭一轉,冷漠地沖著她走來---隨著男人的腳步---門外斜射進來的光線漸漸隱在這男人的後背,映在她雙眸的面容漸漸地清晰。---望著那如刀削般的剛毅五官,靜君顫抖著的身子不由得一僵,整個人如撞著鬼一般呆住了。---怎麼---怎麼會---?怎麼會是他---?望著眼前的這張既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她迷茫了---一切竟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