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有沒有發熱?」他問。
靜君無言地搖了搖頭。
男人一言不發地走到右邊的一個櫃子前,拉開抽屜,從里頭拿出幾支瓶瓶罐罐走來。
靜君不解地望著他,但見他彎子,伸手竟要解開她胸襟的盤扣,靜君一驚,不自在地側了側身子試圖躲開。肋
男人皺了皺眉,沉著臉沖著她說道︰「別亂動,你是不是想讓傷口繃開?」
靜君听到他的警告,不由得一窒,卻是再也不敢隨便動彈。但見男人又要來解她的盤扣,她窘迫地伸手橫空擋在胸,喃喃說道︰「你這是干什麼?」
「給你換藥。」男人蹙著的眉心打自進來之後就不曾舒緩過,此刻見她神色慌張的模樣防著自己,他那如撲克般的臉孔不由得就舒展開來,但聞得他調侃地說道︰「怎麼?我是你的丈夫,你哪里我不能踫?」
語畢,並伸出兩指將她橫胸的手給移了開來,這個時候----靜君卻是不敢再有任何的動靜。
殷臣凝神松開她的幾個盤扣,並小心地撕開覆在傷口上的一幾層布料,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再次見到她胸部上方的那個駭人的長約三公分的傷口之時,眉頭不由得揪得更緊了。
隨著他的動作,靜君只覺得傷口一陣陣的痛,她不由得申吟出聲,並低下頭要看胸前的傷口。
男人見狀,厲言疾色地說道︰「不要看。」鑊
但她還是看到了,那個傷口可怖得橫在鎖骨下方,一直延伸至她隆起的胸部。她無力地閉上眼臉,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著,任由那個人在她的胸前處理這可怖的傷口。
男人熟練地將傷口處理完畢,抬見望著她,見她十指緊握成拳、神色緊張,緊閉著眼臉抖動著,長長的眼捷毛也隨之微微地顫動;還有她那小小的尖削的臉蛋緊繃著,兩片唇瓣微微地顫抖著,望著,望著,男人驟然低下頭來,迅速地含住了那顫抖著的雙唇。
感覺到唇間了一陣溫熱,突然意識到這當中的意味,靜君驚恐地瞪大雙眸,首先映入她眼臉的是男人那高挺的鼻梁。
「唔---不---」感覺到一對方欲要入侵她口腔,她趕快緊咬住貝齒,不肯讓那溫熱攻入,然而這個男人卻非常有耐性地啃著她的唇瓣、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地環過她的後背,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住,這感覺是多麼的溫暖、又是多麼的熟悉,仿佛在夢中出現過數回;靜君語囈著,不知不覺間已不再抗拒,甚至還沉醉在這溫暖的男性氣息當中---
掙扎的手臂垂了下來,感覺著那溫熱在她的口腔攻城掠地----。
男人吸吮著她口中的甘露,懷中的女人顫抖著,令人憐惜,令他欲罷不能,但他知道事實不容許他過度的放縱,以她的現在這般虛弱的身子定是承受不住自己太多的索取,雖然他對這個深吻依依不舍,然而他卻還是做到了點到即止。
他松開她之時,她依舊沉醉其中,當那溫暖離開她的雙唇,她喘息未定地抬頭望著他,眸內盡是迷茫,在見到男人那深墨的眸子內隱含的調侃意識之時,她雙頰瞬間浮上一絲燥熱,並不由得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去與對方的雙眸對視。
這一低頭,驚愕地看見自己上半身的衣裳竟不知何時已經被褪到了腰身,上半身雪白的豐腴盡數落男人的眼中。
她一窘,趕緊抓過身下的被褥欲蓋住身子。
然而她的動作卻是太過急促了,竟不知不覺地扯動了左胸的傷口,令她吃痛得呼叫出來。
男人蹙著眉心,一手將她剛蓋上身上的被褥給扯了下來,她的胸部再次坦在他的眼前,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俯視著她說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丈夫,日後---你要學會適應這些---知道嗎?」
他這變相地宣告自己所有權的語言,瞬間讓她的臉嫣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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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君發覺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為什麼時候同樣是男人,金庚信給她的感覺是溫和的。而這個男人卻是如此的不羈,面對他之時,她雖緊張,但心跳卻也變得快速,這感覺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這個突然闖入她平靜的人生的男人,似乎不再那麼討厭了,然而每一回他接近自己,她的心都不由自己地狂跳。
休養的期間,她竟隱隱約約地期待他的出現,然而這個男人來給她換了三次藥之後,就仿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還好,自那一個意外的吻之後,他就不曾再做過任何越軌的行為,然而那天的一個深吻卻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底,讓她每回見到他都抬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矛盾,她害怕他出現的同時又期待他的出來。
轉眼間,已經五個日夜不曾再見到他的身影,她不免有些失望;也是,這個男人有妻有妾,這幾日恐怕忙于周旋在妻妾之間,又怎會花心思理會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而自己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從外地娶回來的區區一個小妾罷了。
翠蓮見她無精打采的,也將她的心思猜度出幾分,不由得安慰她道︰她們莊主是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有的時候忙起來,一頭半個月都不回莊,那也是常事,讓她不要多想。
她聞言,自嘲地一笑,說道︰她嫁過來之前,已經預料到做人小妾的困境,無論遇到什麼事,她都會努力調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