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君見狀,不由得一驚,趕緊伸出手來護住她,並一臉戒備地望著這個一上來就動粗的壯漢,喝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怎麼可以隨便就打人。」
她這話剛說出來,尚未來得及看對方的表情,她就已經被他的夫君一把扯到他的身後護著。肋
這名正欲要發難的彪漢見這個男人氣度不非,面對他們幾個彪漢都面不改色,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那自他身上散發的一股威儀之氣令他也不敢隨意上前挑釁。
換著平日,他沖上去就是動手,這次他卻僅是冷冷一哼,直勾勾地望著這人多管閑事的男人,提醒他說道︰「這是我們揚月樓的私事,我勸這位爺還是不要插手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那叩跪在地的女子,聞言,又是一驚,她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把上前緊緊地抱住殷臣的腿,哀求著他道︰「爺啊,我不是娼妓,我是被逼進去的,我不願意接客他們就打我,爺救命啊---。」隨即她又伸過手去越過男人,緊緊地扯住靜群的衣擺,乞憐地望著她︰「夫人---夫人---救救我---求求你---。」
靜君見她這模樣,一時間竟不如何是好,只能一臉無措地望著男人的臉。
男人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沖著她說道︰「君兒,各人有各人的命,這不是我們該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鑊
說罷就拉著她的手往欲往前走去---
然而那叩跪在地上的女人豈容他們如此輕易離開,此刻他們是她唯一的救命草,她死命地抱著男人的腳不放,男人卻無情地擺月兌開來,冷漠地拉著他的妻子走開。
望著兩人無情的背影,一陣漫無邊際的恐懼襲上她的心頭,她絕望地痛哭出聲。
那幾個彪漢涌上前,迅速地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那粗魯的動作惹得她哀切地痛哭出聲,並尖叫著,然而任由她如何掙扎,還是被他們用力地拽著往揚月樓而去---。
女子死拼掙扎著,雙腳硬是不肯邁開腳步,然而她一個身子單薄的女子又豈是幾個彪悍大漢的對手,幾個大漢用力一拽,她就倒在地上,就這樣被直拖著往前而去---
她哭哭啼啼地被一路無情地拖著,很快被拖著從前面那地夫婦的身旁走過。
寧靜君不安地側目而視,感覺到一只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她將注意力從這那幾個人身上移開來,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她的夫君。
「走吧---」殷臣對她溫柔地說著,並拉過她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她一步一步跟上男人的腳步,然而身後的痛哭聲卻越發的清明,令她的腳步漸漸地沉重,走著走著---她停了下來,並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男人回過頭來與她對視,她定定地望著他,滿眸盡是堅定。
男人看懂她心思,不由得嘆息一聲,隨即轉過身來,沖著那幾個如流氓般的彪漢說道︰「慢著---」
其中彪漢粗魯地伸手打了那女人的頭頂一下,听到殷臣出聲,不由得不解地望著他。
「將你們揚月樓的老鴇找出來吧,我要給她贖身。」
攤倒在地上哭鬧著的女子聞言,吸了吸鼻子,一臉怔忡地望著他,一時間沒有竟任何的反應。
幾個彪漢面面相覷,最終一個人得到另外兩人的同意,匆匆進了揚月樓的四面樓,不出片刻就領著那衣著華美光鮮的老鴇子走了出來。
這老鴇子在見到殷臣的那一刻,那混身散發著的趾高氣揚氣炎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她的神色頓時變得恭敬起來,沖著男人施個禮,諂媚地笑著說道︰「還道是誰要贖我這不听話的丫頭呢,原來竟是殷相公。」
老鴇子這卑微的神情令那攤倒在地上的女子甚為不解,她不安地抬頭偷瞄了一眼那個一身貴氣的男人。
殷臣沒有心意與這老鴇子嘻哈下去,他淡淡地說道︰「老鴇子,需要多少銀子你出個價吧。」
老鴇子聞言,頓時笑開了眼,她笑呵呵地說道︰「恩公真是豪爽,這個姑娘我是花了真金白銀一百兩買回來的,算上我兩個月的教的花費,收恩公便宜一點,就二百兩如何。」
攤在地上的女子聞言,不由得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她沒听錯吧?這老鴇當初可是只用了二兩銀子將她買過來的,轉眼卻要問人家要二百兩給自己贖身,而且自己是前天才被賣進來的,哪來的兩個月教花費,這不是信口雌黃是什麼?
二百兩---那可是多大的一筆銀子啊,又有誰會為了一個像她這樣的一個陌生女人肯花費如此巨資,她深怕這個男人一下子被這個筆巨額給嚇跑了,正欲開口辯解,卻見那個男人竟一言不發地就從袖中掏出兩張銀票,遞給那老鴇子。
老鴇子接過銀票,攤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她沖著那三個彪說道︰「將人給放了。」
「是---」幾人識相地松開了反剪著那女子的手。
老鴇討好地沖著那男人笑道︰「殷相公,現在她就歸相公你了,任你處置。日後請恩公多些來我揚月樓捧場吧,盈盈姑娘盼著恩公盼得緊呢---。」
聞言,靜君的心不由得一緊,不安地拉了拉殷臣的手,殷臣與她十指相扣手指松開了又重新緊握著,給予她無言的安慰。
兩人這輕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老鴇子的雙眸,她這才留意到站在殷臣身旁的她,並側頭由上至下的打量著,見她長得白白淨淨,五官精致,卻是比自己樓里的幾個頭牌毫不遜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