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赫連文浩本就冷然的臉色變得更為鐵青,這個女人既貪婪又刻薄,虛偽且矯情,當初他還被她的假像欺騙了,以為她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呢。然而短短時日的相處,她那惡劣的本質已經在他的眼前全數暴露無遺。
這女人偽善也就罷了,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是她那總是充滿算計的嘴臉;剛開始與她好上之時,他的確沉浸在她那溫暖鄉里好一陣子抽不開身,然而漸漸地他也察覺到這女人惡心的本質。芒
他一忍再忍,到了如今,這女人已經惡心到令她那本來對他極具吸引力的**都令他覺得生厭,他已經不想再踫她了,現在他是能躲就躲。
但她卻就如惡心的鼻涕一般總是黏著他不放,怎麼甩也甩不開。
見他扳著臉孔,葉崢華討好地走到他的背後,伸出雙手一下一下地為他捏著肩膀,一邊捍還一邊說道︰「好啦,不要生氣啦,最多以後這種事我不再做便是。」
見他不吱聲,她以為他不再生氣了,繼續說道︰「公子啊,我听說明日莊主他們就回來了,不如等莊主回來後,我們便成親吧!」
聞言,赫連文浩的肩膀不由得一僵,他一扭身子,避開了她的踫觸,但聞得他淡淡地說道︰「我暫時還沒有要成家的打算。」
葉崢華聞言,臉色不由得變得極難看,她再次確認地問道︰「你說什麼?」格
「我說我暫時還沒有要成家的打算。」赫連文浩再度重申了方才的那句話。
葉崢華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本來溫柔的聲線瞬間變得高尖,她扯著這刺耳的聲線質問他道︰「不打算成家,那我怎麼辦?你要我一直這樣與你偷偷模模下去嗎?若被人發現了,我豈不是無臉見人?」
赫連文浩沉默了片刻,終于將在內心醞釀已久的話說了出來︰「既然莊主他們要回來了,我們這樣也不大好,免得日後落人口實,不如我們就斷了吧?」
「你說什麼?」葉崢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听錯吧,他竟然說要與她斷絕關系?她那雙眸頓時瞪得比燈籠還要大,混身氣得直發抖。
但見她惡狠狠地伸手掐著他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
忍受不了她這潑辣的模樣,赫連文浩,伸手將她掐得他生痛的手推一把推開,並別開臉,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我想你也已經吃清楚了。」
近來,葉崢華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是自己的囊中物,赫連夫人地置坐定了,她還等著看莊中其他丫環欣羨的目光。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卻被在這瞬間被幻滅,如意算盤散了,令她根本無法接受。
「你---你---」她氣得一把將托盤上的葡萄拿起來重重地擲落地上,一顆顆的葡萄瞬間散了一地,隨即她伸出一指,指住他的鼻子質問道︰「你不想娶我,當初為什麼還要上我,現在我已經都是你的人了,你才說不娶我,那你讓我日後怎麼做人啊?你以為我是那些隨意給男人張開雙腿的女人嗎?想錯你的心了。」
說著說著她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顱,胡亂地尖叫著︰「啊---」
不屑于她歇斯底里的情緒,不滿于她丑陋骯髒的言辭,赫連文浩冷冷地說道︰「那是你的事,當時是你主動倒貼我的吧,這事怪不到我頭上吧?只能怪你自己。」
赫連文浩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臉來直視著她的雙眸,繼續說道︰「再說了,娶妻當娶賢淑,像你這般的女人,你覺得我能娶你為妻?」
他這句話直指她的軟肋,徹底將葉崢華激怒了,她那里忍受得了這般的羞辱,但見她勃然變色,已然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把沖上前對著赫連文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著,還一邊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要活了,我要與你拼命。」
赫連文浩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不像莊里許多練家子那般孔武有力,但他畢竟也是一個爺們,豈能容許這個惡心巴拉的女人騎在他頭上撒野。
他迅速伸手去阻止葉崢華的拳腳,一時間讓她半分便宜也沒佔著。
鬧了好一陣,葉崢華的發絲已經變得凌亂,她見怎麼也沒打著他,那沖著他張牙舞爪的手腳迫不得已收了起來,瞬間---她就如斗敗了的公雞一般,喪氣地低下頭。
赫連文浩見她平靜了下來,這才松開了鉗制住她的雙手,說道︰「別再在我這兒撒野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出去吧---」
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支聲,也沒有再發狠。
赫連文浩沒再理會她,冷著臉坐了下來,拿起筆,酌了酌墨,徑自在賬冊上寫著---。
葉崢華神色頹然地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良久,她緩緩地轉身,走到書桌前,伸手將那僅剩下幾顆葡萄的搬盤端起來。
赫連文浩抬頭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模樣甚是冷漠。
葉崢華雙手不由得收緊,但見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下一刻,她驟然伸出手撥下了她發頂的一枝珠釵,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珠釵那尖尖的一端直插入了赫連文浩的胸口。
受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赫連文浩痛叫一聲,伸手壓住傷口,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好一會,才對著她喃喃說道︰「你---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膽敢刺我。」
「你說,說你到底娶不娶我過門?」葉崢華的神智已經變得幾近瘋狂,雙眸充滿暴戾地望著他,威迫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