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睜開眼楮,望著他,追問道︰「莊主呢?」.
華洪掩飾地輕咳了一聲,隨即說道︰「莊主方才還在這里,只是剛剛被袁四爺叫走了,說是有急事---」
姚喜听了,冷冷一笑,如此幼稚的籍口,拿來哄小孩還行,想哄她姚喜?
一旁的大夫見她已經清醒過來,便沖著華洪說道︰「華管事,夫人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腦」
華洪點點頭,說道︰「好的,有勞大夫了。小洪,你領莫大夫到賬房上支領診金吧。」
「是---」
莫大夫整理了一下藥箱,臨走前向著姚喜囑咐道︰「夫人請放心好了,您只是受了皮外傷,過兩三天便會好的。不過夫人若想傷口不留疤,結痂前最好少吃醬油以及一些帶辛辣的東西。」
面對大夫的好言相勸,姚喜地不領情,但見她連一聲都懶得理會,黑著臉望了莫大夫一眼,令莫大夫尷尬萬分,背上藥箱匆匆離開了---
將這一幕全然看在眼底,華洪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地方他也不想多作逗留,于是站起來,也懶得向這個女人告辭,轉身便欲離開。
姚喜看出他的意圖,不由得她冷冷地追說道軼︰
「怎麼,殷臣說要休了我,華管事就不把我這個四夫人放在眼里了?」
華洪回過頭來,望著她說道︰「不是,方才經夫人如此一鬧,這事莊主已經沒提了。只是日後啊,只要四夫人您能安安分分的,就沒有任何人會趕您走的----。」
聞言,姚喜頓時悖然大怒,她那張秀氣的臉因此而變得扭曲,但見她對著華洪瞪大雙目,似要將他拆吞入月復似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一個***才也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算什麼,你才幾兩重?走,統統給我出去----。」
說罷,見華洪還杵在原地,她發起狠來,將後腦勺下的軟枕抓起來,一把往華洪身上扔了過去。
華洪沒有躲避,直被那個枕頭扔了個正著,隨即他面無表情地彎下腰將掉落在地上的軟枕給拾了起來,輕輕放回床榻旁,隨即淡淡地轉過身,一副泰然地走了出去----
他舉手投足間絲毫不失平時那溫情儒雅的風度,倒顯得那床榻上的女人越發的不可理喻。
對于他態度的淡定,更觸動了姚喜的神經,當主子也是如此,當奴才也是如此,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一股怨氣直沖姚喜的腦門,她只得拿房中的丫環出氣,她狠狠地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丫頭,目露凶光地沖著她們惡狠狠地罵道︰「看什麼看?在看我好戲是不是?在笑話我是不是?憑你們也敢?」
兩個丫頭一驚,頓時白了臉,趕緊說道︰「不是的---奴婢不敢---」
「滾---統統給我滾---」
被她這凶神惡煞般的模樣駭住了,兩名丫頭神色慌張地對望了一眼,並急急地往門外走去---
姚喜還覺得不解恨,撐起身子一把將放置在一邊那茶幾上方的琉璃馬推倒在地,伴隨著一聲臣響,琉璃碎了一地。
她這一動,卻扯了她額頭上的傷口,痛得她不由得大聲嚎叫著︰「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然而她叫得再淒慘,門外的人卻沒有一人同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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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沐浴過後換上一套干爽的錦袍走出來,他那一身的英姿讓站在外頭守候著的小丫頭紅了臉。
洪叔跟她提過的,說若這個男人滿意自己,他便會從中作謀讓他收了自己入房,她心中本來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她們家鄉的人都知道洪叔跟著的是個權傾天下的大人物,能攀上這個男人,一生就有享之不盡的福了。
洪叔雖然也向她保證過這絕對是人中龍鳳,但在見到人的前一刻,她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物,所以心中總是忐忑不安的。
然而在這個男人回來的那一刻,僅一眼,她已經芳心暗許,如此英偉的人物,若能真被他收入了房,她華沁潼就是三生修來的福啊。
見男人走了出來,她不敢有片刻的怠慢,趕緊走上前關切地向男人問道︰「莊主---奴婢已經給您準備了一些午點,莊主要吃一點嗎?」
男人沒有留意到她的臉上盡然是那女兒態的神色,思忖了片刻,向她吩咐道︰「端到書房上去吧---」
「是---」沁潼丫頭一听他一口便答應了,歡喜地轉身出去準備了。
殷臣卻由始至終面無表情,這個寢室本來是除了一間床榻外,空無一物的。他倒喜歡那樣,至少還存在一絲那人曾居住過的一絲氣息。而如今,這寢室內已經被華叔擺設得滿滿的,變得面目全非了。
他沒說什麼,雖然心頭有落空的感覺。
打量了這個裝潢得無比華貴的寢室一眼,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來到書房中,書架上已經堆了厚厚的一沓書冊,他上前隨意翻了一下,盡然是這兩個月以來各個地方呈上來的賬薄,看來,這幾日有得他忙了。
他剛拿起一本賬冊在案前坐了下來,便听到叩門聲。
他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進來吧---」
「大哥---」殷泉大步走了進來︰「你怎麼剛回來就窩在這書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