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譚永發終于知道害怕了,因為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雙臂的骨頭被生生折斷的聲音.
「哎呀---我的娘呀----」他大聲哭嚎著,下一刻,一股熱流從他的直竄下來,片刻並將褲筒與鞋襪濕了個透---
任由他哭喊爹、喊娘的哭得死去活來,站在他後方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那帶著殺意的陰狠雙眸讓譚永發驚恐萬狀。
他忍耐著雙臂傳來的劇痛,害怕得身子不停地往後縮去,然而眼前這如鬼魅般的男人卻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他一眼便看到了這一身狼狽的男人那掉下地的褲子,以及暴露在空氣中的那沒任何遮掩的丑陋累。
殷臣的雙眸閃過一絲的陰鷙,下一刻,他高高地舉起右腳----
譚永發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意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哭著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這男人雙眸暴動間,紅著眼,妄顧譚永發的求饒,鐵青著臉舉腳,發了狠一般動作迅速地一腳往他直踹了下去--檬-
----這狠狠的一端,人算是廢了。
譚永發兩眼頓時往後一翻,尚未來得及叫喊已經痛得昏厥了過去,整個人狠狠地倒在地上----那模樣讓人慘不忍睹---
殷臣看也沒看他一眼,默默地回過頭來,望著那無力地蹲在牆角的女人,她的身子不停地哆嗦著,那發紅的雙眸同樣緊緊地回望著他,那梨花帶淚的臉孔無比我見尤憐讓人肝腸寸斷。
默默地望著這張滿是淚痕的蒼白臉,殷臣的心一陣的抽痛---
他來的遲了,她一定給嚇壞了吧?
幸好,幸好住同巷的一個婦人探親路經這條巷子,撞上了這一幕,這婦人覺得十分可疑,並急急地跑來告訴了他,不然---不然---那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月兌上的錦裘披肩,急急地上前一把將她那不停顫抖著的身子緊緊地裹住,他用那有力的雙臂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用力地抱著,懷中那不停地戰栗著的嬌軀讓他心酸。
「沒事了---沒事了---」他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帶我回家,我不要呆在這里----」驚魂未定之下,她有些語不成調了。
殷臣聞言,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打橫給抱了起來----
躲在地上的譚永發如死尸一般橫在路中央,好一會,他那身子抽動了一下,那尚未清醒的丑陋臉孔變得更為扭曲,那模樣狀似萬般的痛苦。
殷臣將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人一臉陰冷地舉腳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筆直地往前走去。
他抱著她一步接一步,一直往前走去,由始至終是一臉的沉重。
她的身子依舊使不上力來,但她的雙臂依舊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十指用力地抓住他身上的衣料,沿路一言不發,那發紅的雙眸眨了眨,又一滴淚水流淌了下來。
沿途有路人對著兩人指指點點,但兩人皆置若罔聞地往一步接一步繼續往前去。
男人那環住自己身子的有力的臂膊,那沉穩的腳步,都讓她心安,這一刻,她想,就算是死在他的懷中,自己亦已經無悔了。
回到了熟悉的院落,望著眼前的一切,她感覺仿如隔世---
男人將她抱進了屋,輕放在睡炕上,正欲拖過被子給她蓋上,她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抬頭凝望著他的臉,喃喃開口道︰「我想洗洗---我髒---」
這個髒字讓殷臣心里絞痛,他伸手輕撫她的頭顱說道︰「我的君兒是最干淨的,一點也不髒---」
「不---讓我洗洗。」她堅持著,還說道︰「不要熱水,要冷的。」
男人怔怔地望著她。
她目不轉楮地與他對望著,眼中水色氤氳,一臉的哀求。
「好---」下一刻,男人妥協了,拋下她匆匆走出去給她準備水。
浴桶很快準備就緒,她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喃喃說道︰「你抱我進去---」
見男人一臉的怔忡,她輕聲解說道︰「那人給我下了藥,我使不上力來---。」
男人聞言,臉上劃過一絲的陰鷙。
她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地月兌下了身上的束縛,男人見狀,一把將她抱起來,放進水中,入水的那一瞬間,那冷徹水霏的水讓她的身子猛的一震,男人心頭不由得閃過一絲的後悔。
這麼寒的天,竟然讓她洗冷水,自己當真是瘋了。
「不要洗了,我去給你換熱水來。」他說道。
「不---這樣就好。」她堅持道,並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那雙冒著水氣的眸內,暗紅的眸色盡然是坦然----
他一咬牙,將她放下了水。
她認真地清洗著身上的肌膚,殷臣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此刻她赤條條在坐在浴桶內,他目不轉楮地望著她,眸色卻與***卻毫不相關,有的只是盡然的憐惜。
她洗了很久很久,一直不願意起來。
男人靜靜地立在一旁看著她,那習慣***握在背後的雙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
那水有多冰多冷,他是知道,望著她那露出水面的臉,那臉色漸漸的發青。
殷臣再也隱忍不住,沖著他低吼一聲︰「夠了,不要再洗了---。」他急急地上前一把將泡在冷水中不停地揉搓著手臂的她抱了起來,雙手所觸及的皆是她發寒的冰肌。
寧靜君一怔,仰頭痴痴地望著他。
殷臣將她放在睡炕上,拿過浴巾急速為她擦干了身子---
隨即伸手扯過一旁那厚厚的被褥欲給她蓋上,誰知她卻伸手一把將被褥推了開來,那赤條條的身子在他面前急急支撐起來,那雙白玉似的雙臂一把環住他的脖子,雙唇竟主動往他脖頸湊了上來,冰冷的、細細的碎吻一下一下印在了男人的肌膚上。
「君兒---」他輕喊她一聲,伸手欲將她拉離,他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休息。然而寧靜君卻不依,剛被他拉開了,又急急地湊了上去,這回碎吻印在了他的雙唇、鼻翼以及眼臉上---每一下都是無比的急促與留戀.
下一刻,她停了下來,那原來冷的發青的臉蛋漸漸泛起一片嫣紅,她專注地望著進他深邃的雙眸,喃喃沖著他央求道︰「臣,抱我---」
說話間,她的豐腴不停地起伏著---
她遇著了這樣的事,殷臣本是沒有這種心思的,然而此刻卻硬是被她挑起了一絲情動。眼前的女人雙頰紅雲滿盈,黑白分明的雙眸淚光迷離地望著自己,看在他的眼底卻是別樣風情。
他凝目看著她,心中難以抑止的莫名一動,他雙眸閃動著,不由得一手扶上她那光滑的腰身,另一手輕輕扶著她的下頷---眸色閃動著----
下一刻,但他還是不確定地向著她問道︰「君兒---你確定嗎?」他沒忘記,先前她是如何堅決地拒絕了自己,他怕這只是她一時間的意亂情迷---他怕她過後會追悔莫及。
她沖著他一臉堅決地點了點頭---泡過冷水之後,體內的藥力已經漸漸散去,她此刻頭腦非常非常的清醒,知道此刻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是的,她渴望他那強而有力的擁抱,更渴望能立即成為他的人,她知道自己是絕對清醒的,絕不是因為藥力的作用----
她再次伸臂環住他的脖頸,湊向他的耳窩,喃喃地說道︰「抱我---」
這一聲妖嬈的呢噥有著漫無邊際的魔力,頓時讓殷臣為之失控,他低吼一聲,立時化被動為主動,雙臂緊緊地將她光滑的香軀擁入懷中,兩人緊緊地貼著對方,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隙。
下一刻,碎碎的吻萬分急切地印在她的額頭、眼臉、鼻子、在那一片嫣紅的雙唇上狠狠地吸-吮了一口後又急急地往下而去---垂憐過那線條極美的香肩,最終在她那白皙誘人的豐盈上輾轉不去----
寧靜君輕輕地低娥、呻-吟著,戰粟著---
這個男人每一下的踫觸都能讓她顫抖,都能撫慰她那驚魂未定的心靈,將她引上感官無邊無際的最高雲宵-----
她那緊緊地攀著他那魁梧健壯的古銅色身軀,雙臂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他說︰「君兒,相信我,日後我必讓你過得幸福---。」
她沖著他莞爾一笑---是的,她相信他,也渴望他。
她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從前的種種就讓它如雲煙散去吧---她要跟著他,即使最終是飛蛾撲火她也要一試----
這一霎那,世上就僅剩下他和她----
兩人雙雙糾纏著,身軀緊緊地貼著,感受著從不曾有過的親密,兩人不停地喘息著,向對方傾注了自己最灼熱的熱情---
最終—兩俱灼熱的身軀緊緊地相擁而眠,帶著秋風送來的愉悅悄悄入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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