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龍在孫天敏的安排下與尚四海秘密會面,在見到尚四海的一瞬間,他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個平常在江湖上飛揚跋扈的黑道大哥竟然是臥底偵查員。尚四海禮貌的伸出手,「梁兄弟,幸會。」梁少龍隨即和他緊緊的握了握手,「四哥,幸會。」懶
尚四海簡單給梁少龍介紹了下李凱武身邊人的情況,听完介紹,梁少龍問道︰「周飛鵬失蹤那天晚上,李凱武沒有吩咐你和黃健過去嗎?」尚四海答道︰「我給李凱武做事時間短,他其實對我並不太信任,很多事情都瞞著我去做,黃健雖然是他的心月復,但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敢確定他沒有通知黃健,因為我們在夜總會打了一晚上牌。」
梁少龍想了想,「既然黃健那天晚上沒有在場,那麼這件事估計不是他做的,如今知道周飛鵬下落的也許只有李凱武和孟寒晨。」
「可是這兩個家伙,警方審問過多次,沒有交待任何線索。」
「警方依法辦案,不能毆打嫌犯,不能辱罵虐待,不能刑訊逼供,必須尊重嫌犯人格,這一系列溫柔的規定如果能問出什麼東西來才怪呢。」
「那倒也是,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你先回去繼續工作,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辦法。」
兩人各自離開後,梁少龍來到租出公司租了輛黑色桑塔納轎車,開始秘密跟蹤孟寒晨,可是監視了一整天,這小子不是在藥廠上班,就是出去吃飯應酬,沒有任何可疑的行為舉動,梁少龍不禁焦躁起來,時間就是生命,自己的對手陰險狡詐,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必須主動出擊。蟲
孟寒晨參加完晚上的宴會,已是11點鐘,他來到酒店地下車庫,徑直往自己的寶馬車跟前走去,剛要打開車門,梁少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角落里閃出,一棍將他擊暈在地。梁少龍把暈過去的孟寒晨飛快的拖到桑塔納轎車的後座上,然後熟練的用繩子將他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最後用黑色膠帶把他的嘴巴纏了一圈又一圈,活像一個木乃伊。做完這一切,梁少龍發動汽車,閃電般的往西郊駛去。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山腳下的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迅猛而強勁,就像一頭斗志正酣的野牛凶蠻的奔突咆哮。前方的道路已經被荒草亂石覆蓋,車輛無法前進,梁少龍停下車,關閉車燈,然後將一個強光手電含在嘴里,雙手拖拽著孟寒晨爬上了小山坡上的一處岩洞。這個岩洞是他小學時和幾個小伙伴周末經常騎車來玩的地方,他們曾經為了這個無意中發現的大岩洞興奮了好長一段日子,如今十幾年過去,山坡依舊荒無人煙,洞穴還在悄無聲息的存在著。
梁少龍將孟寒晨用力拖到岩洞深處,然後點上白天提前拿進來的蠟燭,霎那間,洞里明亮起來,孟寒晨此時已經蘇醒過來,他僵直的身體拼命的在地上扭動掙扎,一雙驚恐的眼楮乞求般的望著梁少龍,嘴上因為纏著膠帶,只能發出「嗚嗚」的響聲,梁少龍上前撕掉他嘴上的膠帶,冷笑道︰「還認識我嗎?」孟寒晨連忙求饒︰「兄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要多少錢,我給,只要饒我性命。」
梁少龍將臉湊近蠟燭,繼續說道︰「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孟寒晨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腦海里努力搜尋著往昔的印象,可是思付良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兄弟,我真不知道你是誰,你到底要多少錢,我給就是了。」
「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今天你若想活命,只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饒你不死,如果不老實呢,那就別怪我槍下無情。」梁少龍拿出手槍在他面前晃了晃。
「只要能活命,莫說一件,就是一百件都行。」
「听話就好,那我問你,周飛鵬現在在哪兒?」梁少龍威嚴的問道。
「兄弟,周飛鵬是何人?我不認識啊。」孟寒晨一副無辜的表情。
「真不認識?再給你個機會好好想想。」
「我真不認識,兄弟,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梁少龍舉起手槍對著孟寒晨的腳背就是「 」的一槍,鮮血瞬間透過皮肉翻卷的彈洞流淌到地上,孟寒晨慘烈的嚎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梁少龍吹了吹槍口殘留的硝煙,說道︰「我說過讓你好好想想,可你倒好,回答的干脆利落,小孩子不听話,該打打了。」孟寒晨因為手腳被綁,此時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梁少龍上前一腳踏上他的胸口,然後彎下腰在他被子彈擊穿的皮鞋上撿起一小粒肉末拿到蠟燭跟前,「看看你這腳上的肉都被火藥燒焦了,你說待會兒如果給你下面的‘老二’來這麼一下,會成什麼樣子?我很好奇啊。」孟寒晨強忍著疼痛,驚恐的望著梁少龍,「我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好樣的,視死如歸的革命氣節,可惜用錯了地方,再好好想想,給你5秒鐘時間,如果還是想不起來,那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嘗一嘗做太監的滋味了。來,咱們學學《星光大道》的老畢,倒數5個數,5、4、3……」
「1」字剛數完,孟寒晨連忙面如死灰的大喊道︰「我說,我說,不要開槍。」
梁少龍呵呵笑道︰「這才是個听話的好孩子嘛。」
孟寒晨一五一十的把設計擒獲周飛鵬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為了活命,他還道出了李凱武麻黃素提煉的秘密工廠和冰毒制造基地。梁少龍得到這個重要的情報,立即通知了尚四海在老地方會面。看到還在地上痛苦申吟著的孟寒晨,梁少龍從他的襯衫上撕下一塊布條,簡單的給他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後他拖著孟寒晨來到一塊巨大的岩石旁,拿起繩子將他和石頭捆在一起,並且重新在他的嘴巴上纏滿膠帶。做完這一切,梁少龍吹滅蠟燭,打開強光手電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