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雇佣兵對瓊斯耳語幾句,瓊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走到司凱身邊說︰「原來你是中國司法部的人啊!听說你在監獄也有不俗的表現啊,如果你肯跟我合作,我保你今後生活無憂,享受不完榮華富貴。」
「哈哈哈……」司凱突然發出一陣刺耳之極的尖笑,「好啊,什麼條件?」芒
瓊斯道︰「你肯合作的話,我給你500萬美元!你這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只要你一點頭,這些錢就己經劃進你的口袋里了,這些錢足夠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發出最瘋狂的尖叫。」
司凱的唇角不由也微微上挑,揚起了一絲笑容。看到司凱這樣一個笑容,瓊斯狠狠吐出了一口長氣、揚起了一絲輕松的笑容。
司凱道︰「我該怎麼做呢?」
司凱身邊兩名雇佣軍放開了他,他臉色怪異的望了一眼石洞里的十名雇佣軍,臉上露出感染人的微笑,突然說道︰「那就合作一次吧!」就連瓊斯身邊另外一名保鏢都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司璇帶著一種人蓄無害的笑容,把一支手槍頂到了瓊斯的額頭上。
面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司凱微笑著對瓊斯輕聲道︰「不許動!從現在開始,你被捕了。」
那些反應過來的暴徒們,馬上舉起手里的槍,一起對準司凱。
瓊斯冷冷地道︰「司凱,識相一點你放下槍,否則,你會死無全尸。」格
李渙懷著那種痛徹心扉的刺骨仇恨,指著瓊斯,突然用英語大聲地說︰「你們好好看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你們看看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對她瓊斯可是貼心貼肝。她瓊斯憑什麼能再中國立足,還不是因為這些人為她赴湯蹈火、奮不顧身,結果你們看到了,殺他們就跟殺一只小雞似的。我告訴你們,即使瓊斯獲得了密碼,她也絕不會拿出一分錢,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誠信的女人……」
「約翰,還不快讓那家伙閉嘴!」瓊斯大聲叫道。
那名叫約翰的保鏢和另外一人,朝李渙走去,鄧盛擋在李渙面前,擺出一副格斗的架勢。約翰嘴角微微一翹,拔出手槍。
「砰!砰!」司凱先開槍了,約翰不可置信地模著自己中槍的後腦勺,緩緩地倒在地上。幾乎同時,鄧盛撲上了另外一個人,兩人立即扭打成一團。瓊斯則趁著司凱的注意力被轉移,抬右手撥開了司凱頂在自己頭上的槍,和司凱戰斗在一起。
李渙繼續大聲喊道︰「我李渙有1000萬的資產,誰殺了瓊斯,我那資產就是他的。」
李渙這麼一喊,剛在還把槍口對準司凱的那些雇佣軍,槍口馬上轉移了方位,有四個人過去幫司凱和鄧盛。
瓊斯氣得混身發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帶過來的這支雇佣軍紛紛投鼠忌器,與她為敵。看來她真的小看李渙這個人,他一開始就設計讓她當著這些雇佣軍面前殺人,現在在她完全失去依靠的時候,落井下石,這一招可謂狠毒之極。
饒是瓊斯和她的另外一名保鏢功夫再好,哪能與這些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雇佣軍對抗,沒過多久,瓊斯變被制服,而他的保鏢,已被捅了數刀倒在血泊中,沒有一絲氣息。
「老大,怎麼處置她?」一名雇佣軍指著瓊斯問道。
「殺!」李渙揮揮手。
「不能殺她——」司凱叫道。
李渙掙扎著從石炕上站了起來,冷笑著︰「司凱,你到底想干什麼?這樣的人留著只會帶禍害,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你如果想阻止我殺這個人,別說我對你也不客氣。」
「李監獄長,殺她不得,把她交出去,對你也有好處。」司凱知道瓊斯的背景,殺了她必然會掀起另外一場血風腥雨,那麼無論是他李渙,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逃不了再次被殺手追殺的命運。
「殺了她!提著她的人頭,到我這里領錢。」李渙一揮手,獨自一人走出了石洞。
石洞里一片混戰,刀槍聲、拳腳聲響成一片……
李渙掀開門簾,窯洞外面竟然與一名正沖進石洞里的荷槍實彈地特警隊員撞了一個滿懷,幾乎不待李渙反應過來,就感到背部一陣劇痛,然後暈倒在門口。
司璇帶著5名特警隊員沖了進去,鄧盛因傷勢太重已經死亡,司凱和瓊斯正和7名雇佣軍近距離格斗,兩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司璇雖然不知道哥哥司凱怎麼和瓊斯聯手了,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和特警隊員們站在了司凱一邊。司璇帶領的特警隊員的必殺技巧,似乎遠遠勝過了那幾名雇佣軍,戰斗並沒有持續多久,雇佣軍死的死傷的傷。
走出窯洞,窯洞外面突然多了一些武警和防暴隊員,那些防暴隊員一個個戴著黑色面罩,只露出兩只眼楮,死死地盯住從窯洞里走出的人,他們離窯洞口只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
瓊斯仿佛置身于某部熟悉的電影中,只不過對面人群里有一些是她熟悉的面孔,一些還是曾經為她所用的人……,他們面部的表情竟然那麼友好。雖然有那些手持槍支和蒙面防暴隊,卻看不出一點兒令人嚴肅緊張的氣氛,好像他們與他沒有一點關系似的。只有幾位指揮官,他們茫然地站著,默默地、冷冷地漠視著從窯洞里涌出來的人流。
瓊斯站在窯洞口,他的身邊站著兩名特警隊員,他們的後面不時有人擠過去,她幾乎能嗅到他們身上的氣味。那些人,確切地說是那些曾經听他差譴的人,木然呆滯地臉色,全是一色的灰暗。他們很听話的在窯洞的牆邊列成一排,手舉過頭頂上,一副被俘獲後的落迫樣子。瓊斯自從看到那幾名指揮官之後,眼楮就沒有離開他們,她就站在那里和他們對視著。在他們的旁邊,毛鳳兒正被兩名女民警狠命地扭著,她掙扎著,拼著命想擺月兌兩名女民警,她們從瓊斯一露面就似乎一直那樣糾纏著,沒有人去幫助兩名女民警解圍。
最後從窯洞出來的是司璇和司凱,司凱被司璇摻扶著,他們一露面,對面的人群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拍照的鎂光燈一齊向這邊閃來,幾乎晃得瓊斯睜不開眼,也就在這當兒,她感覺到有幾個人朝這邊走來。瓊斯突然一把把司璇推開,把受傷的司凱虜到了自己的面前,這突如其來的行動把在場的人驚呆了。
從防暴隊後面走過來的張金水、許鳴也象中了孫悟空的定身術似的站在他們對面,呆如木雞。首先感到不對勁的人自然是司璇,他回過身時,卻看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架在了司凱的脖子上,站在牆邊的人一看,也都沒頭沒腦地動了起來,一時間剛才還安靜的場面變得混雜不堪。幾個退回了窯洞,那里面有武器。
也許只有兩秒鐘,或許時間更短,一聲響亮的槍聲劃過寂廖的上空,在空曠的山野里回蕩繚繞。這是鳴槍警告,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騷亂的人群短暫地驚詫之後,猥瑣膽怯地蹲去,將雙手乖乖地放在了頭上,嘈雜地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三名雇佣軍將丟下的武器重新拿到手里,圍在瓊斯的身旁伺機殺出重圍。司璇就站在瓊斯對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她的表情告誡瓊斯,只要瓊斯稍不留神,她極有可能舍下命撲過來搶回司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