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爺爺女乃女乃正坐在自己房間看電視,而她則是在把曬好了的衣服折疊,放到衣櫃里。這幾日,她放了小梅的假,所以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她一個人在做。
「娃子,娃子,快過來來……」女乃女乃急急忙忙地叫喚。肋
徐默可以為女乃女乃有什麼事,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跑了過去。
就在即將跨進房門時,听到女乃女乃接下來的話,腳步一頓,有些遲疑。
「我在電視里看到小琛了,這孩子在電視里這麼好看呢……」
緩緩地走到二老旁邊,看著電視機里的男子。已經不止一次從電視里看到他,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面對任何場面,都鎮定自若。
若要說C市什麼行業是最發達的,大家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娛樂業,一般是以惡搞,整蠱為主旨的娛樂節目,在全國都非常出名,經常重金邀請一些知名明星,所以收視率頗高。
這個時間檔是娛樂播報,此時,主持人優雅愉悅的聲音播報著這一則新聞︰D市市委書記徐慕琛與C市市長的佷女梁若歌于今晚八點在S市的皇朝酒店舉行訂婚宴……
雖然男子已被撤職,但D市目前還沒有新的市委書記上任,加上大家都叫慣了,所以也就一直叫這個稱呼。
轟的一聲,徐默可愣住在當場,腦子一片空白,手腳冰涼,渾身涼到底,徹骨的寒冷仿若是在大雪皚皚的冬季。鑊
訂婚宴,訂婚宴……
腦中唯一浮現的只有這三個字,是不是她听錯了?
目光再次落到屏幕上時,卻已換了另一個當紅明星。她焦急地問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剛剛說到小舅什麼?」
女乃女乃對于她的焦躁有些錯愕,「好像是跟誰提到訂婚什麼的,小可,怎麼了?」
徐默可手不住地顫抖,心無不斷下沉,訂婚,真的是訂婚。去S市不過才短短三日,他就環著另一個女人。
她呆呆地說跟二老說了聲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便毫無意識地飄回房了。
撲到在床上,把頭悶在枕頭里,眼淚從眼角滑落,一滴滴沒入淡藍碎花枕頭里。
小舅,小舅,小舅……
心里不斷地叫著徐慕琛,一片悲涼,心底已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是疼?是痛?還是痛到無所覺?
她不知道,只知道心里像破了個大洞,一陣陣冷風吹進,使得她凍得不住顫抖。
男子淺笑時的迷人的模樣,寵溺的眼神,冷淡的神情,他的寵溺,他的縱容,他認真工作的模樣,一點點在她腦海中浮現,猶如電影,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地放映,慢慢定格成一個完整的他。
難道,這些以後都不屬于她了嗎?
晚上八點,現在是三點多,如果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她一躍而起,打電話把小梅叫過來,交代她一些事情,跟二老說好好離別後,收拾行李便離開了。
打的到車站,正好搭上一輛剛要開往S市的車。
她坐在車上,手撐著頭,眼光游移到窗外,看著外面的樹木飛快地向後移。
那日,他對自己說,他把她放在心上,眉眼溫潤如玉的他笑的很溫柔,這樣的場景還恍若昨天,然而,今日卻跟別人訂婚。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她去不過是要問清楚,然後,讓自己死心。
思緒百轉千回,心隱隱作痛,她要壓抑著很大沖動才不讓自己眼淚再次落下來。她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只為兩個男人哭過,一個男人,拋棄了她,她哭。而這一個,同樣給她一棒,拋棄了她,她也哭。
她,太沒用了。
車速平穩,大約兩個小時便到了S市的車站。
打的到了S市最豪華的一個形象造型店,走進去。即使要去,也要光鮮亮麗的去。
半個時辰之後,從店里出來一個高貴性感的女子,她就是徐默可。
她略施薄粉,卻能讓人驚艷,頭發疏了個髻,用珍珠固定住,兩撮長發微彎,垂在耳際,看起來簡單卻很漂亮,很配她。
與上次宴會白色的禮服相比,這次她穿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胸前是大膽的V字型,後面是鏤空的,以小的碎鑽遮掩,這種欲露未露的感覺更勾人,腰上帶著微微的褶皺,很好地露出她的身材,性感而高貴。
這一次,近乎花光她所有的積蓄。
她在門口攔車,突然,一輛寶馬停了下來,車窗降下來,是邱夏。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他,徐默可提著裙子,驚喜地跑過去,急忙鑽進車,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球球,你怎麼會在這?」
邱夏看著光彩奪目的徐默可,眼里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強撐起笑容,「小可今天真漂亮。」
徐默可神色一僵,但又恢復自然,佯裝打量四周,但漸漸看的認真了,調侃道︰「球球,你什麼時候換車了?寶馬啊,香車配帥哥,你這立馬成了帥哥了。出去溜一圈,肯定會成為香餑餑的。」
邱夏笑呵呵地說,「小可,別亂說。」眼底閃過復雜。
徐默可看著眼前的路,靜了下來,「球球,你知道我要去哪。」
邱夏沉默,沒有回答,但車的路線卻很好地替他很好地回答了。
此刻,去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