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琛的心像是被真火炙烤過,但下一秒又像是被在北極寒潭里冰過,兩種極端的感受,讓他疼的近乎抽搐。因她,他嘗過極致的歡愉,因她,他嘗到徹骨的寒冷。因她,他知道什麼是他想得到而得不到的無奈。
徐默可見他站在那,暖暖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有種窒息的精致美,目光深邃,眉眼淡淡的,讓人無法看透。她一個閃神,陷在他的迷障里。肋
「少爺,老爺喚你過去。」。
徐慕琛聞聲動了動,徐默可也被這一句話震醒,趁勢打開門走了出去。因為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她特意繞遠路,從後門出去,隨後繞到前門離開。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轉眼不見,邁開腳步,由下人帶路去找徐克齊,心痛到極致反而平靜下來,似乎未留痕跡,又或者被深埋在心底最深處,隱隱作痛。
下樓,在正廳踫到他們。
徐克齊看到他,叫喚他在梁若歌旁邊坐下,徐慕琛並未依言,只是隨意找了個位置,接過下人手中的茶,淺啜一口,叫了聲,「爸,有什麼事?」
「你們剛訂婚,可以出去走走。」徐克齊笑著說,「我剛看了看,X市是個好地方,風景秀麗,很漂亮,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吧。」
徐慕琛手不著邊際地一抖,下月初?那是她與莫易維訂親的日子,他目光極淡,嘴唇緊抿,開口道︰「下月初有事。」鑊
「什麼事比家還重要?家和萬事興,有事讓楊燁去辦就好了。」徐克齊目光似有了然,一刻也不放松。
徐慕琛眼光淡淡的,「下個月初,我要回D市一趟處理些事情。」
徐克齊對于這樣的答案顯然是不能接受的,但又不無可奈何,哼了一聲,便再也沒了下文。
徐默可回到家,房子已被翻新整理過,已經看不出那時候的痕跡。她把包隨手放在地上,自己癱軟在沙發上,閉上眼,似在休息,亦或是在沉思。
此時,門鈴響了。
徐默可覺得有些奇怪,住了幾年,周圍的人她一概都不認識,交心的朋友更是沒幾個,一般都不會這個時候找她。
本不想理會,但門鈴響個不停,她無奈站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簽好名後,接過快遞員手中的包裹箱,關上了門。心里直犯嘀咕,究竟會是誰給她東西。
打開包裹,是個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張支票,旁邊有張卡片,上面寫著︰昨晚的禮服,我買了!至于多余的錢,就當昨晚陪本少爺的過夜費。
雖沒有署名,但徐默可腦中已浮現他的樣子,梁擎熙,語氣一向的狂放,她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淡淡地笑了。郵寄支票?他果然是不按理出牌的人,正常人不應該是還一件禮服麼?
說到底,昨晚該給過夜費的應該是她。他一直陪著她,讓她不至于這麼難過。
還沒緩過神,門鈴又響了。徐默可不禁蹙眉,今天怎麼這麼熱鬧。無奈又去開門,結果,依舊是快遞。
簽好名字關上門,這個快遞比剛剛這個大一些,是一個中等大的箱子,但沒什麼重量。把箱子放地上,拆包。突然一驚,目光一滯,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心跳急速加劇。
只見箱子里躺著一只死貓,血肉模糊,許是因為有段時間,鮮血已經凝固了,看起來非常恐怖。
好一段時間,徐默可的心都無法平靜下來,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冰涼,充滿恐懼。
這到底是誰送的?
是誰惡作劇,還是……
徐默可想起當初,也是在這房子里,一個人落單,滿屋子的凌亂,牆上血紅的大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觸目驚心。
她感到一陣後怕,她只不過是剛回來,就收到這個快遞,是誰對她了如指掌,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突然想到當初她的恐懼是被男子消弭,也就是在那個夜晚,她對他漸漸地不一樣了。如今,她同樣的害怕,可是他卻不會過來,而她也不會叫他過來。
只是,她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孤單,一個人的寂寞,一個人的疼痛,一個人就這麼過來。所以,她的害怕,也只能自己承受。曾經以為找到肩膀可以依靠,到頭來卻發現,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罷了。
恍惚間,听到電話鈴聲響起,她猛地清醒過來,愣愣看著卻不敢去接,怕的是遇到像以前的情況。但是,像是要在比毅力,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這樣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更顯空洞,她壓抑著驚恐,接起來,在听到對方的話語後,眉眼瞬間變得柔和,聲音也帶著笑意,「粱大少,你難道是請了私人偵探跟蹤在我身邊,怎麼我一收快遞沒幾分鐘,你就知道了?」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惹得她笑出聲,「收到你的過夜費了,嘖嘖,數目不少,粱大少,你真是很大方。」
然而笑聲只是維持了幾秒鐘,隨即徐默可笑容漸漸淡去,變得沉默,與剛剛完全截然不同,她握緊電話,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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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真的只是听一下大家的意見,沒別的意思,兩種答案我都接受,不過貌似有答案了,繼續努力去了,大家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