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徐慕琛已坐上飛機,開始閉目沉思,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飛機開始起飛,緩緩駛向高空。
他剛登上飛機的時候,已有不少空乘人員關注他,被他那深沉內斂的氣質所折服,都紛紛搶著為他服務。
徐慕琛雖不耐這樣的打擾,但在群眾面前,他一向都知分寸,該如何應對。他笑笑,說了幾聲謝謝,疏離而有禮。
空乘人員也是明白人,幾次下來便知道男子的性子,再也沒有去打擾。
合上眼,女孩兒的模樣卻浮現在眼前,那麼清晰,那麼近,仿若觸手就能及到。明明還有幾小時就能見到她,卻還是如此思念,他知道自己已然是中毒甚深。
他曾想過尋到她以後該如何,直接不管不顧地跟著她離開,還是與她一起回來,十天後與別的男人訂婚。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並非初生牛犢,只想著與人私奔到天涯海角,這並不現實,其實很多時候,愛情並沒那麼純粹。他也不喜歡她訂婚,只是自己都已然往前走了,憑什麼她還需要在原地等,他只期盼的是,她不要走的太遠累。
下了飛機,跟司機說了地方後,直接就去徐默可住的場所。這幾日,她的行蹤,楊燁查的一清二楚。
她住的場所並不好找,司機繞了很多圈子,才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這家旅館,很不起眼,而且看著也沒那麼干淨。
付好錢下出租車,看著這家小旅館在他眼前越來越近,他的嘴角上揚,眉眼都柔和起來。
他走到前台那,淡淡地問︰「326這房間的客人現在在旅館麼?」
前台許是很少見過這樣灼灼耀眼的男子,一時間愣住了,臉刷的變紅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說︰「請,請您稍等片刻。」
打了個房間電話,說了幾句後,對徐慕琛說,「先生,需要我領您過去嗎?萌」
徐慕琛笑笑,淡淡地說︰「不必了。」
拒絕她的提議後,自個兒走進去,好在還有一兩個服務生帶路,很順利地到了326房間。
敲門後,幾秒鐘,門開了,映入眼簾的,並非是他心中的女孩兒,而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看著很生女敕,表情怯怯的。
他心猛然一震,表情卻是淡淡,「你是誰?」
這女孩子看著他平淡的表情,莫名地打了個寒顫,眼里盈滿了害怕,「我叫秦小七。」
「徐默可人在哪?」
秦小七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回答︰「不知道,我跟她在火車站認識,她莫名就把銀行卡和火車票都給我了,說讓我好好玩,我起初不敢要,想要還給她時,她已經不見蹤影了。」
徐慕琛心生生地發疼,他沒料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是真心想要躲開這一切麼,躲開他麼?
他莫名地揚起一抹笑,慘淡蒼白,在秦小七看來卻心驚膽戰,「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把這些錢還上,當時只是一時貪小便宜,你……」
心仿佛被鈍刀一刀刀刺入,狠狠地,疼到麻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兒,這麼費盡心機想要逃開他。
離開旅館,他打了個電話給楊燁,訂回程的票,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著。雖是秋天,G市的晚上還是有些悶熱潮濕,只是偶爾有一陣涼風拂過。
此時,電話鈴聲響了,徐慕琛接起,「書記,有個航班是凌晨十二點五十五的,您要訂嗎?書記,這麼來回奔波,對小姐身體不好。」
徐慕琛沉寂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她人不在G市,或許還在S市。」所以,不存在這個問題。
楊燁心一驚,不在G市?可是這些賬單,火車票都顯示的是小姐的名字,難道這時小姐使的調虎離山之計?但這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答應了聲,心里只是酸酸的,書記此刻的心情他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想必是不好受的。他莫名想起書記走的時候,連眉眼都在笑,溫柔得如沐春風。他從來不知道這四個字是可以用來形容書記的,只是那一剎那,他真的有這樣的感覺。
他曾看過這樣的一句話,越是寡情的人,一旦陷入感情糾纏里,越是愛得深刻,刻骨銘心。
以前他怎麼也不相信,但看著書記,漸漸明白了。
離下個航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徐慕琛招來出租車,直奔機場。
坐在後座上,又習慣性地拿出皮甲,指尖輕撫著上面的人兒,眼神那麼專注,動作那麼輕柔。明明他已經將她深深地引入腦海中,清晰的可以勾畫出她的眉,她的眼,卻依舊看不夠。
前面的司機,看著他神情專注,似乎在忙,也就沒有打擾,徑自開車。晚上時候,G市路上的車子很少,道路也寬敞,所以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機場。
看時間還沒到,就跑到國航的國賓休息室里休息,剛合上眼沒多久,就听到一聲驚喜地叫喊︰「徐書記,您怎麼在這?」
他抬眉,看是上次檢查他貪污案子的中央紀檢委之一,瞬間斂容,淺笑地說︰「張檢委,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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