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結束,接著便是宴會的開始。徐默可游走在宴會中,嘴角含笑時不時跟周圍人說上幾句話,她仿若是個局外人,看著一場戲,而她怎麼也融入不進去。
一些名媛小姐圍著她說話,但看她沒有接下話的意思,也就走開了。芒
徐默可走到二老面前,坐下,握住他們的手,笑著說︰「爺爺女乃女乃,小可今天漂亮嗎?」
二老滿是皺紋的臉揚起開心的笑容,「我們娃子肯定漂亮,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娃子,這下我們總算可以放心了,那孩子看著不錯,你要和他好好處著。」
說完頓了頓,期盼的眼神不停地往四周瞅。徐默可看到了心一酸,二老肯定是在找爸,只不過他今日沒來。心底冷笑,爸怕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不敢來的吧。有出息了就拋棄父母,這怎麼說出來都會覺得丟臉吧,難怪是不敢來。
說了些家常,想要站起身,頭卻感覺有些暈,坐下來定了定神,緩緩起身,眼前越來越模糊,她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身體也越來越不舒服,似乎感覺空氣稀薄,全身突然熱起來了,滿滿地走到莫易維面前,跟他說了句自己不舒服,先去休息。不管別人會有什麼想法,直接便走了出去。
出了皇朝,往東邊走,明明現在是暮秋,晚上天氣很涼爽,身子卻是越來越熱,視線變得朦朧不清,雙頰潮紅。她咬住下唇,抑制住想要月兌掉衣服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格
她的酒量不低,不可能因為這幾杯酒而醉,更何況,醉了也並非是這個樣子。腦中念頭一閃,難道,是梁若歌的那杯酒有問題?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可是根本沒這個必要,畢竟她現在已經訂婚了。
身體越來越熱,她忍不住坐下來,把臉貼在皇朝酒店外牆的大理石上,冰涼的觸感使得渾身的燥熱得到一些紓解,神智也清醒了些。
只是,漸漸地,這樣的冰涼並不能滿足她,身子又開始燥熱起來,她突然絕望地想到,她被下藥了。
腦子越來越混沌,指尖死命扣住掌心,想要緩解掌心的疼痛。只是,任憑掌心處是多麼血肉模糊,神智也沒有清醒少許。
此刻,她很熱,非常熱,急于紓解這樣的燥熱,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想再這出洋相,她掙扎著站起身,踉蹌著去攔出租車,剛走到一半,就听到後面有人說道,「小可,你怎麼在這?」
徐默可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莫名地覺得心安,她沒看來人,一把抱住,哀求道︰「救……救我……」
抱住他,全身就舒服了些,于是,在他身上不停地磨蹭,嘴里不停地念叨︰「熱……熱……」
被她抱住的男子,是梁擎熙。他看向停在不遠處的女人,他的姐姐,瞬間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嘴角勾起一抹笑,邪佞十足。他姐姐這醋,也吃得太過于囂張了,也不怕出亂子麼?
看清她眼中的意思,挑挑眉,一把將她抱起,放進自己車子里,繞到前面,車子發動,瞬間便揚長而去。
梁若歌看著遠去的車子,陰險地笑笑,沒想到ど弟會在這,這正好順了她的意。她本是打算給這女人下藥後,送給莫易維,兩人早點定了成事,那麼,以慕琛這樣驕傲的男子想必是不會要這樣的殘花敗柳的。
如今,ど弟在,那更是好。眼底閃過一絲愉悅,過會兒找人一起捉奸。這樣的戲碼比剛剛的要好很多。
想著,便轉身,腳步陡然停住,心底一陣冷顫。
眼前站立著一位男子,眉目清冷,卻依舊不掩灼灼其華的鋒芒。他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冷冷地說︰「別自作聰明。」他出來,看到的僅僅只是他們一起出去的這一幕,但是從遠處看,他的女孩不太對勁。
他的目光似跟往常一樣,卻又不同,看得她一股冰冷漫延至全身,難道她知道了什麼?抑制住心里的恐懼,她目光對著他,笑著說︰「慕琛,你在說什麼?訂婚宴快結束了,你作為上席,別漏過致辭。」
徐慕琛沒有再理會她,徑自走去車子那,車子開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留著她一個人站立在門口。
漆黑的夜里,車子如流線般向前駛出,車速近乎達到最快。徐慕琛目光深邃冷淡,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都暴露出來,小可究竟怎麼了。
拿起電話,撥通楊燁,他淡淡地說︰「把她的資料給媒體。」
楊燁心里大感訝異,「書記,這樣對您也會受影響的。」畢竟這些都是她的丑聞,公布于眾,對書記也是有影響的。
徐慕琛冷笑,「不會,媒體還不敢亂寫。」當初是擔心父親的身體,所以就一直沒給媒體,怕她吃不消。
梁小姐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惹得書記不知道書記這樣打擊一個人,這曝光僅僅只是第一步。楊燁也沒說什麼,應承下來了。
車速很快,沒過多久便到了她的住處。
果不其然,他是將他送到這來了。雖然與梁擎熙接觸不多,但是對于他這個人了解還是頗多,是個正人君子。
他走進巷子里,在盡頭看了兩人擁抱在一起,更確切地說,他的女孩在梁擎熙身上磨蹭,雙頰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