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盡數褪盡,未開燈,皎潔瑩潤的身子在月光下,像是發了光,美好地近乎于不真實。
他的衣服也已在她的撕扯中,掉落地上,此刻,他幾近全果,低下頭,近乎于膜拜的吻過她的眉心,眼角,終是在唇瓣處停住,輾轉反側,那麼的激烈,厚實微帶繭的手掌在她身上模索,引起她渾身顫栗,不知是愉悅亦或是害怕,而她因為這樣的觸感,身子燥熱稍稍緩解,舒服地喟嘆。芒
隨即,他附上她的身子,吻依舊不停地灑落,口氣充滿柔和,「我的小可不怕,是個乖女孩。」在這樣的寵溺聲中,她漸漸放松下來,而他猛然一個挺進……
第二日一大早,暖暖的陽光照進臥室,臥室一片亮光,兩人相擁而眠,男子卸去平常的冷硬強悍,變得無害而平和,女孩嬌俏清秀,這樣的情景,猶如一幅畫,美卻不真實。
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這一室的安靜,徐慕琛從睡夢中醒來,關掉手提電話,目光柔和地看著在他懷中睡著的女孩。
即便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那也是滿足的。
他在她十歲的時候認識她,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幡然醒悟,如今已過十三個年頭。他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這一刻,雖然昨晚的舉動太過于沖動,但兩人能夠相擁而眠的想望,真的非常美好,是夠他一輩子去回味的。格
他看著她,時間便在這樣的凝視中,悄然而逝。
到了中午時分,徐默可才緩緩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即是男子俊美的讓人心碎的面容,神情一怔,似乎有些不置信,隨即閉上眼,過一會兒再睜開,看到的依舊是他。
徐默可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她動了動,在接觸到什麼後,身子一僵,不再敢動。她即使再呆,再純也明白是發生了怎麼一回事,她與小舅上床了,但卻又不敢真的去想,心里總有股希冀,希望這件事不是真的,于是結結巴巴地問︰「小,小舅,你……我……」
徐慕琛眼底一片柔色,聲音雖跟往常一樣,卻多了幾分柔和,淡淡地,「如你所見。」心里卻高高懸掛著看她的反應,心里不由地自嘲,呵,他徐慕琛也會有緊張害怕的一天!
徐默可沉靜了一段時間,完全地無動作,猶如一棟雕像,仿若不存在,暖陽照射進來,她全身猶如披了一層金沙,很是漂亮。
她沉默了多久,徐慕琛就緊張了多久。終于,幾分鐘後,她像是沒事人一般起身,穿起衣服,跟徐慕琛說道︰「小舅,我先出去會兒。」只是,手在不停地顫抖
還沒等他反應,徐默可就離開了。
她走出臥室,走出大門,慢慢地散步。
中午的陽光正好,溫暖地普照大地,照的人整個身子都暖陽陽的,但徐默可的心卻猶如在寒天雪地里,渾身凍得發抖。即使她再怎麼不願去想,不願去承認,她跟小舅真的上床了。
呵呵,如果他們沒有血緣,那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向往的事。可是如今,這些都是罪孽,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淚刷刷地流下來,她再怎麼堅強,畢竟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小丫頭,內心惶恐極了。
如果她能失憶,那樣她就不會憶起昨日是她主動,如果她能失憶,那樣她就不會憶起他跟說過兩次放手。
其實,昨日雖然神智模糊,卻還是有些意識的。
這樣的事情,是在她的同意下發生的。
中午,馬路上人來車往,車鈴聲,鳴笛聲,行人交談聲,相互交雜,明明如此熱鬧,徐默可卻覺得很孤單無助。她看著周圍的人群,覺得自己很骯髒,竟然會與小舅上床。
想要把眼淚縮回去,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想要找人說話,卻發現她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唯一的藍顏,已結婚。
這一刻,她很絕望,那樣的絕望近乎于將她滅頂,她無法呼吸。
「小可,小可……」
一陣喊聲把徐默可的神智拉回來,她雙眼迷蒙地看向發聲處,眨了眨眼,看到邱夏站在不遠處。
她準備擦拭掉眼淚,不讓他看見,然而,他卻站在她的面前,模了模頭,溫柔地說︰「小可,怎麼了?受委屈了?」
一貫獨特的溫柔嗓音將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落下,她一下子撲到他懷里,死命地哭,嘴里還不停地念叨,怎麼辦,球球,怎麼辦。
她哭起來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會有聲音,她即使是發生大哭,也只是很小的聲音,就跟幼小的困獸遇到危險發出的叫聲。邱夏每次听到這樣的哭聲,都會苦笑,他心疼的厲害。
他不住地撫模著她的頭發,一言不發。很多時候,無聲勝過有聲。雖然他心難受,雖然他想為她分擔痛苦。
她抱著邱夏哭了很久,終于哭夠了,放開他,看著他胸前的水漬,不好意思地說︰「球球,這件衣服我幫你洗。」
邱夏心一抽,以前的徐默可不會這樣的,她會很調皮很驕傲很狂放地耍賴說這跟她無關。
徐家,到底是把她變了個模樣,沉靜,好脾氣的她,即使是面對他。
眼前一陣恍惚,他何況不是呢?自從做了那個決定後,他摒棄了所有,變得不像自己。
「小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邱夏把她拉到一間咖啡廳。
徐默可猶豫了會兒,想要說,最終卻只能搖搖頭說沒事。呵,她跟自己的小舅上床了,這話她如何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