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說什麼了?.
她說誰迫不及待?他?小舅?
徐默可念頭閃過,心里哀嚎,天那,沖動是魔鬼,她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眼楮四處游移,怎麼也不敢看他,想當個鴕鳥。
男子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夾住她的肩胛骨固定住,湊到她耳旁呢喃︰「我承認。」
他的靠近,讓徐默可腦子立即亂了起來,一時沒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嚶嚀一聲,「恩?」承認什麼刻?
「迫不及待。」男子淺淺笑道。
男子一向都是戴著面具示人,笑都帶著疏離,這會兒由衷的淺笑,直把人迷暈,至少在徐默可眼里,一片迷離。
旖旎的話一下子觸到她心底,灼熱的氣息噴灑至她的脖頸,徐默可心猛烈地顫動起來,身子緊繃,感官一下子敏感起來。在他面前,她完全是個新手,手足無措,招架不住噱。
男子淺笑,點點光華盡收眼底,心一下子柔軟起來,如此場景,是他夢里一直幻想過的,可以隨時擁抱她,吻她。即使這樣,他卻還是沒安全感,總怕這只是一場夢,等他醒來,他一無所有,仍舊只能看著她,痛徹心扉。以前的經歷,太痛,他不想再嘗一次。
想到這,男子手臂漸漸地用力,緊的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女孩兒吃痛,輕叫了一聲,「疼。」
男子這才松開了些,女孩看男子的神色有些不好,關心地問︰「小舅,你還好吧?怎麼了?」
只要她在身旁,怎麼會不好?
男子眉目柔和,嘴角輕微上揚,帶著一絲寵溺的笑,「不是餓了?走吧。」
穿戴完畢,兩人從休息室出來,正好巧在門口踫到楊燁,楊燁一愣,笑笑,「原來小姐在這,難怪書記進休息室以後就沒出來。」
徐默可佯裝鎮定,臉卻不自主地紅了,「楊大哥……」稱呼了一聲,就沒有再繼續說話。
男子輕睇他一眼,淡淡地說︰「什麼事?」
楊燁立即收回視線,不再跟徐默可調侃,此刻書記臉色不好看,看來是吃醋了,正了正臉色,嚴肅地說︰「書記,您跟小姐放心地出去游玩,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好,請書記放心。」平時跟著男子慣了,也習慣嚴謹淡然地處事,這會兒看到小姐這幅模樣,就忍不住起了調侃之心。
被他這麼一說,徐默可頓時更窘了,「小舅,如果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
「別,千萬別,沒什麼事。」楊燁連忙擺手拒絕,開玩笑,如果打擾了書記的美事,以他這性格,還指不定會使出什麼招式來。別的老板都是扣點工資就了事,書記不一樣,他從來都是慢慢從心里上折磨,那就太可怕了。
「走吧。」男子輕睇他一眼,擁著徐默可轉身離開。
楊燁終于松了一口氣,剛剛是太過于忘形了,看書記這樣子,應該是不會懲罰他。書記佔有欲太強了,上次僅僅是因為小姐叫了他一聲楊大哥,他就被書記操勞死,一周下來,他是完全垮了,這樣恐怖的經歷,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小舅,你們真的沒什麼事要做麼?」她听說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到中央選舉了,他應該是很忙碌的,這幾日,早出晚歸,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
「他可以處理。」男子說道。
男子決定的事,旁人一向都無法左右。既然他這麼說,徐默可也沒有再糾結于這個問題。
兩人驅車到一間高雅的酒店就餐,要了一個包間。酒店環境很素雅卻不顯寒酸,處處盡顯尊貴。
吃到一半,徐默可出去上洗手間,在半路上,看到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球球。
她剛要叫住他,跟他打招呼,卻見他行色匆匆地往包廂里面走,而且神色嚴肅,看起來有些不好。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這樣,球球最近在忙些什麼。自從上次在別墅門口分開之後,她就再也沒聯系過他,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不知是好奇,想了解他最近在忙什麼,更或者是想見他,跟他說話,她悄悄地跟了上去。球球進了最里面的一個包廂。她躲在一旁,偷偷地從門縫里看,看見包廂里好幾個人在,他坐在最中央,其余人神色不虞,看著好像是在跟他爭吵。嚴重者,直接拍桌子,看著很是激烈。
徐默可看的膽顫心驚,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好惹,球球是個外交官,接觸的應該都是文化名流,何時惹上這些人了。
把門偷偷地打開了一些縫隙,準備側身去听聲音,不料一旁,有人說︰「小姐,您是要進去麼?」
徐默可心一驚,下意識去關包廂門,砰的一聲,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她輕輕回了句沒事,立即跑了,好似後面有猛獸去追趕。
跑進自己的包廂關上門,拍了拍胸,好久,狂烈跳動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抬頭看到男子正看著她。
她辯解︰「小舅,人太多了,我排了好久的隊。」
男子沒有說什麼,雙腿交叉,淡然的表情,眉宇間沉靜。他沒問她的狼狽,徐默可也不以為意,以為是他不在乎。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那天是小舅故意安排讓她看這一幕的,原來小舅還介意那晚的事,原來,他是想挑撥她與球球的關系。
原來,一切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人心。
他成功了,的確,自從看到這一幕之後,她心里存在芥蒂了,球球已經在她的世界中漸行漸遠。她越來越不了解他了。
出包廂的時候,徐默可正巧與裘夏相遇,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身後,空無一人。
裘夏看著她的動作,眼底掠過一道亮光,他笑笑,「小可,好巧,你也在這。」
徐默可點點頭,「球球,你是跟費媛媛一起來吃飯?」
裘夏回︰「我約了朋友一起來吃飯,她沒興致,就去做美容了。」
看著兩個人戴著面具笑著客氣寒暄著,徐默可頓時覺得一陣悲哀,什麼時候她與球球是這幅模樣了,各自都這麼假。她真的很想問,球球,剛剛你跟這群人在干什麼,終是沒有問出口。
兩人互相寒暄一陣,裘夏跟他們告別後,就徑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