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琛舉杯示意,嘴角掛著敷衍的笑,話鋒一轉,「近年來各位查辦張市長一事,讓慕琛著實佩服,慕琛再敬諸位一杯薄酒。」恭維的話一套又一套.
眾人舉杯,推阻間酒皆一飲而盡。
第二日一大早,徐默可趕去醫院,趁著費媛媛不在,像做賊一樣走進病房。此時,裘夏正悄無聲息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頭部,胸口,手臂等多處都纏著繃帶,而這些,都是因為她。
「球球,你要快點好起來。」她進來之前,已問過他的主治醫師,他受傷的情況已經日趨穩定,只不過自從昨天早上醒過來一次,到現在仍在昏迷中。
她認識他五六年,從初識到知己,他一直在替她忙著忙那,就連這次,他都那麼奮不顧身,她到底何德何能認識他刻。
她曾看過這樣一句話,遇見你是我最美麗的意外,得知,我幸,失之,我命。這句話,不僅僅指的是情侶,他與她亦是,比友情更深,比愛情淺。所謂的,藍顏知己,也不過如此。
「誰允許你進來的?」費媛媛打開門,看到她,神色不悅。
徐默可站起身,看向費媛媛,臉色未變。她不知道說些什麼,所以唯有保持沉默噱。
「你害夏害的還不夠嗎?怎麼,看他還沒死,還想來繼續害他?」費媛媛尖酸刻薄,用盡辦法想要去傷害她。她憑什麼可以讓夏如此對待。難道是因為她認識夏比她早麼?
徐默可本事想保持沉默,但這樣的指控讓她無法忍受,反駁︰「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陷害他。」聲音淡淡的。
「哈哈,徐默可你可真會裝清高,用這張純情的臉去勾別人,裝無辜。這種本事,我也想學幾招。」費媛媛也沒料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只是面對她,就想到夏愛她,她的心就疼的受不了,這些話就從自然而然的出來了。
「閉,閉嘴!」一道虛弱帶著幾分嚴厲的聲音插進來。
費媛媛轉身,狂喜,跑到他面前,開心地說︰「夏,你終于醒了,上次你暈過去之後,我好擔心……」
裘夏費力地睜開眼,四下搜尋,終于在不遠處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心揪著疼,她好像又瘦了些。
費媛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但在裘夏面前,她又不敢說什麼,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徐默可。
徐默可看到裘夏醒來,由衷地喜悅,笑意染上她的眼底,「球球,你終于醒了。」
如此的她,雖溫和,卻不再像以前那樣,撒嬌而無賴,裘夏有一瞬的失落。他以為她會奔到他面前,耍著賴哭的厲害。他知道她已經對他產生了隔閡,在酒店踫到的那次,在別墅告白的那次,這些已經把她生生地推開了,只是,很多東西他做了,再也沒有回頭路,就只能繼續下去。
那天晚上,他正在吃晚飯,接到她的電話,听著里面的內容,膽顫心驚,心急如焚,他甚至是害怕當日的那些人因她偷听去尋她麻煩。他一路尋找,一條街跑過一條街,一次次地失望,慢慢絕望,終是,讓他尋到她。
當他被刺了十幾刀昏迷的時候,他竟然有喜悅的快感。幸好,她第一時間想到打電話的對象是他。
「咳咳,小可,你沒……沒事就好……」裘夏說的很吃力。
費媛媛看不下去了,他算什麼意思,她還在這,他就這麼無視她,恨恨地說︰「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昏迷之後,我日日夜夜照顧你,這麼勞心勞累,竟然還比不上她的一句話?」
雖擔心球球的傷,但發現自己在這兒反而更不好,暗自苦笑,思量再三,開口道︰「球球,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處理,我先離開了,你要好好養傷。」
頓了頓,又說道︰「……謝謝你。」
裘夏剛要張口,卻猛烈地咳嗽起來,一咳嗽帶動著傷口,全身開始疼,隨即,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費媛媛大駭,也不顧徐默可在這,立即跑出去叫醫生。
徐默可上前,按住他的身子,焦急地說︰「球球,別激動,慢慢來,來,深呼吸……」
許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裘夏情緒漸漸穩定,雖還在抽搐,卻沒有剛剛這麼厲害了。
醫生急急趕來,看了下,立即決定動手術。
兩人在手術室外,費媛媛站在她面前,冷聲道︰「滾。」似乎連其余話都懶得說出口,只給她一個簡單的字。上一次受傷,至剛剛的病發,哪一次不是因為她。
徐默可面無表情,恍若罔聞,背靠在牆邊,眼神看著手術室。她視而不見的功夫一向是最高,臉皮最厚,這些與她在徐家經歷的比起來,相差甚遠。
費媛媛看她沒反應,卻又沒辦法,悻悻然地站在一旁等候。但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她,唯恐她又做出什麼事端來。
大約半小時後,醫生這才出來,費媛媛迎步而上,焦急地問︰「醫生,我老公他怎麼樣了?」
「這次病情是穩住了。」醫生一臉嚴肅,「裘夫人,記住別讓病人心情激動,需要隨時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能大起大落。」
「謝謝醫生。」
交代幾句後,醫生這才離開。
裘夏被推出來,費媛媛隨即跟了上去。徐默可剛要上前,卻突然止住腳步,想必,費媛媛會把球球照顧地很好吧,而她算什麼,一次次地害球球陷入危險。
想到這,徐默可轉身,往醫院大門方向走。
離開醫院,卻不知道該往哪兒去。自從發生前天晚上都事之後,她都不敢單獨一個人走,盡量都會往人群多的地方去。
市中心商場前面有個大屏幕,近幾天因為選舉臨近,接連播放中央開會內容。而此刻,出現在屏幕上的是徐慕琛。
他正發言,有條不紊,聲音清冷,內容精簡,一貫的不驚波瀾,眉宇間依稀透著凌厲,依舊一身亞曼尼西服,深刻冷硬的五官,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睥睨天下。
徐默可看的入了迷,她的小舅很優秀呢。一旁有十幾歲的小丫頭,略顯稚女敕,沉不住氣嘟囔,「天那,怎麼這麼帥,我要暈了。」.
隨即有人附和,「年輕有為,又是市委書記,從沒出現花邊新聞,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我要是被他看上,做夢都會笑。」
「那趕緊做夢去。」
……
完美?如果你們知道他喜歡與自己外甥女亂、倫,不知道會不會真暈過去。徐默可惡質地想,嘴角去抑制不住上揚,女人都有虛榮心,她也不例外。
幾分鐘,他的演講完了,鏡頭轉向其他,一群人都散開了,徐默可也隨著人群移動。
時間飛快流逝,一周以後,到了選舉時間,幾周的波詭雲譎,到下午,一切都塵埃落定,徐慕琛毫無意外,當選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官階提高了幾階。
雖然任命書沒下,但各個都已經看準苗頭,晚上便舉行了慶功宴,徐慕琛受人擁簇,紛紛上來敬酒。
官雖升了,徐慕琛卻依舊淡然,看不出欣喜的模樣。官位升了幾階,在徐慕琛看來,也稀松平常。官位升至此,也只不過是頭餃上的名稱不一樣罷了。他得到了什麼,一路走來,他受人簇擁,也簇擁過不少人,多少黑暗的事兒沒干過,汲汲營營了這麼久,在官場上,早就有些乏了。只是,既然在這條路上開始,便只能一直走下去。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一輪酒下來,徐慕琛好不容易得空,站在一旁,楊燁上前,「書記,您好像不高興?」他們為了這場選舉,謀劃這麼久,如今,功名成就,不負所望,卻沒看到書記有一絲笑容。
徐慕琛淡淡地說︰「楊燁,你累過嗎?」
楊燁一愣,累?累自然是累的,事兒多,經常忙的不得閑,尤其為了這場選舉,連著幾日的應酬,甚至都未合過眼。只是他這個做下屬的,又不能在自己上司面前冠冕堂皇地說累,只能沉默。
徐慕琛輕捻眉心,漸露疲態,目光深邃,看著宴會上人來人往,姿態萬千,「當官這些年,早看透了,無所謂輸贏。」
楊燁這才明白,書記說的是心累。也是,在官場,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把柄,書記被人彈劾過,也彈劾過人。輸贏,在他們看來真的不能說高興不高興如此簡單。輸了,多的是在背後捅刀子的,舉步維艱,贏了,高高在上,日子過的舒坦些罷了。很多東西,表面看似風光無限,背後卻辛苦骯髒。
宴會結束,已至凌晨,楊燁微露醉態,徐慕琛喝的比他多,卻絲毫不露醉態,這讓楊燁不得不佩服,書記從來都是如此姿態,高高在上,嚴謹得一絲不苟。
至酒店,徐慕琛打開門,一個身影沖到他懷里。他下意識地退後幾步,身影卻不讓他得逞,上前一把抱住他。
徐慕琛蹙眉想要推開她,在听到她的聲音時,停住了,「小舅,你敢推開我試試看。」聲音很是凶悍。
男子微微一震,嘴角微微上揚,眉目柔和,雙手不由地緊緊擁住她,鼻息間是他喜歡的味道,清淡,醉人。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
一個月?
一年?
或者,更久。
未見的日子,長而緩慢,亦如思念。
相擁一段時間後,男子抱起她,坐回床上,看著在懷中的她,格外乖巧,完全不似剛剛這威脅他的凶悍樣兒,男子淺笑,細碎光華盡落眼底,「你這敗家女。」來來回回也不嫌累。
女孩兒一愣,明白他說的意思,輕哼道,「不是有你這貪官在麼,怕什麼。」她是來恭喜他的,更重要的是一解相思,選舉結束,現在見他,就不會影響他了。
男子情動,俯身在堵住她的唇,來回慢慢摩挲,享受兩人之間的親昵,溫情漫漫。
女孩兒掙扎幾下,錮制未動分毫,也只能隨他。
許久,男子放開她,貼著她的耳朵,用蠱惑的聲音誘、拐她,「想你。」怎麼才能不想,開會時,會想起,應酬時,會想起,視察時,會想起,就連選舉時,他都在想,她是不是在看他。
分分秒秒,都是想念,想控制,卻控制不住。
女孩兒身子軟了下來,心里不禁恨自己怎麼這麼沒用,每次都是他佔盡主導權。不行,這次,得由她來。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倏地吻住他的耳垂,慢慢吸吮,挑、逗意味十足,手也不閑著,在他身上慢慢模索。
(嘿嘿,咱們小可也不是吃素的,親們想不想看這次如何挑、逗咱們小舅,讓他吃癟。不過,小舅這麼強勢,晴估計吃癟不了。想看肉的親們只能抱歉啦,晴不怎麼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