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爾烈疼得嗷嗷大叫︰「你這女人,好狠的心,居然打本王子的眼楮。」「打的就是你的眼楮,別的地方本姑娘還不稀罕打。」她拍了拍手,一坐到椅子上,心里痛快不少。被定住不能動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鳳凌澈慢悠悠地踱了進來,在跋爾烈不遠處坐下,又慢悠悠地開口︰「按鳳瓔律法,私闖民宅需服牢役之罪。而王子殿下夜闖王府更是重罪,再加上調戲我鳳瓔王親的家眷,便是罪加一等。更何況……」他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跋爾烈,勾起唇角冷笑道︰「王子殿下非我鳳珊子民,深更半夜穿著夜行衣私探澈王府,更有竊取朝中機密之嫌疑。不知殿下可否與本王去朝中解釋?」跋爾烈听到鳳凌澈後面所說的話,心下一凜。其他事情他都無所顧忌,但涉及到兩國邦交之事,他不得不慎重對待。鳳凌澈所言並非危言聳听,如若搬到皇帝面前,只怕他也無法說清。當下斂了斂神情,表情認真了幾分︰「今日之事,確屬本王子魯莽了,還望六王爺包涵。」「鳳瓔與車硨歷來交好,本王也不想因今日之事而影響兩國的交情。只是有件事,本王需向殿下鄭重重申。」看了眼正打著哈欠的寧若璃一眼,「璃兒是本王的夫人,殿下今日舉動實屬逾禮,本王不予追究,但今後殿下若依然如此,則莫怪本王不講情分。」跋爾烈聞言一笑,除了涉及到車硨國的安定之外,其他事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這是他唯一看中的女人,更不可能輕易放棄。「六王爺,這事你我說了都不算,得問這女人的意思,若她承認是你的女人,我跋爾烈從此以後就不再來打擾。」一邊正昏昏欲睡的寧若璃見兩人的矛頭又開始指向了她,不免暗自頭疼,為何這兩人在一起時受罪的總是她?站起來擺了擺手,道︰「你們聊著,我先睡了。」「不許睡!」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是慵懶邪魅,一個是張揚跋扈,卻都同樣顯露出霸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她煩了起來。「璃兒,告訴他,你是我的女人。」鳳凌澈輕輕柔柔地嗓音甚是好听,卻含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威懾力。她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目光的跋爾烈,心知若不給個說法,只怕難過這一關,可是這說法,她又沒法給。對于跋爾烈,她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至于鳳凌澈,就算喜歡又怎樣,她不可能跟幾十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想想都接受不了。想來想去,只能先用緩兵之計拖一拖,過了今晚再說。「你們知不知道,女人睡眠不足很容易老的?現在子時都過了,就算有什麼事也改天再說。」也不去管他們,走到床邊月兌了鞋襪,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跋爾烈見此心里反倒踏實了,剛剛懸在半空的心又落了回去。她沒有正面回答,就說明她並不承認和鳳凌澈的關系,那他則仍有機會。遂向鳳凌澈拱了拱手︰「六王爺,今日多有打攪,本王子改日再登門致歉,告辭。」看了眼裝睡的寧若璃,微微一笑,開門離去。鳳凌澈眸光一沉,來到她的床邊,手撫過她嬌艷的唇瓣,看著她微微抖動的眼睫,輕聲說道︰「璃兒,你莫要裝睡,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許你去喜歡別的男人,你的唇也只有我能親。」冷冷勾唇,他拂袖轉身而去。寧若璃感受到他已走遠,才睜開眼楮,卻睡意全無。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