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拉著我。」凡兒使勁掙月兌了瑾睿的手,又被一把拉了回去。
「我們說好了只是來圍觀的,你過去做什麼?不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把你給踩扁了?」瑾睿抓著凡兒的手腕不悅道。
「可他是我的夫君啊。正因為這些女人可怕,所以我更要過去了,萬一夫君被她們搶走了可怎麼辦?」凡兒不放棄地掙扎著。芒
「搶不走。」瑾睿篤定地回答。
看著鳳凌澈好象被那些女人團團圍住,可這麼長時間了連他的衣角都沒抓到,這樣的身手還擔心被抓走麼?
「睿兒,凡兒,你們怎麼也在這兒?」伴隨著驚喜的聲音,丹琴象一陣風一樣奔到他們身邊。
「丹姨,你快去救救凡兒的夫君吧,他快被那些女人搶走了。」凡兒甩著怎麼也甩不掉的瑾睿的手,急得直跺腳。
若不是打不過瑾睿,她早就跑過去給那些女人灑癢癢粉了。
那些毒性很強的毒藥寧若璃禁止他們帶出來,因此只能帶這些出不了人命的藥在身邊。
不過,若是被沾上了,也夠受的。
輕則全身奇癢難耐,重則皮膚潰爛,容貌盡毀。
丹琴這才看清鳳凌澈的處境。
她本來也是听了那傳得神乎其神的傳言而專門跑來看熱鬧的,不過熱鬧是夠熱鬧,沒想到這些女人也夠瘋狂的。格
「住手。」丹琴上前喊了一聲,怎奈那些女人仿佛沒听見一般,而里面還有人不斷地往外涌。
「你們,統統都給本郡主住手。」丹琴用了十成的丹田之氣,大喝一聲,那聲音猶如河東獅吼,震得在場的人耳膜發麻。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女人們紛紛回首,見是丹琴,都不敢再有所動作。
「怎麼了,怎麼了?」里面看不到外面情形的人忍不住問道。
「丹琴郡主,是丹琴郡主來了。」知情人小聲地回答。
這丹琴郡主可是有名的潑辣,雖說車硨國的女人都潑辣,但再潑辣的女人也不敢去惹這個深得國王喜愛的丹琴郡主。
誰若是惹惱了她,那不是自討苦吃麼?
當然,若是有理,她倒是個好說話的人。
「你們都給本郡主听好了,若是想吃飯的,就都給我回里面坐好,若是不想吃飯的,那麼就給本郡主抬 走人。」
丹琴此時表情嚴肅,杏眼圓睜,說出的話極具份量。
不多會兒,門口便清靜了。
所有人都回到店內依次落坐,原本沒有位置的也被安排到臨時設好的座位。
鳳凌澈撢了撢衣袖,笑眯眯地對丹琴說道︰「剛才多謝郡主解圍了。」
「叫我丹琴吧,郡主是讓別人叫的,自己人還是叫名字听著舒服。」丹琴很仗義地拍了拍鳳凌澈的肩膀。
「丹姨……」凡兒不滿地盯著丹琴擱在鳳凌澈肩膀上的手。
「小丫頭,吃醋了?」丹琴故意不動,直到見凡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才把手抽了回來,取笑她,「真小氣,連踫都不能踫。」
「當然了,凡兒的夫君只能凡兒一個人踫。」凡兒不高興地噘起小嘴。
鳳凌澈一笑,蹲身問她︰「那你娘能踫麼?」
「我娘……」凡兒皺起眉頭,甚是糾結,「夫君是凡兒一個人的,雖然我娘生了凡兒,但是也不可以踫。」
瑾睿听了這話,只能無奈地看著上天。
丹琴首先哈哈大笑起來。
「鬼丫頭。」她點了點凡兒的鼻尖,「快進去吧,帶我吃火鍋去,你娘答應我的海鮮一品鍋還沒請呢。」
瑾睿跟在她們身後,走過鳳凌澈身邊時,睨了一眼道︰「里面都開始吃上了,你這跑堂還站在這兒,好象不太稱職吧。」
鳳凌澈眉頭一挑︰「你爹當跑堂,你作為兒子還說風涼話,這似乎也不太合適罷?」
「兒子?」瑾睿哧了一聲,「若想我當作你兒子,除非我娘親口承認。」
「里面缺人手,你們還不進來?」寧若璃出來瞪了眼還在口舌之爭的兩人。
眼楮掃過鳳凌澈,對他今日的打扮倒是多看了幾眼。
一身質地優良,做工上乘的白色棉麻短裝,瓖著黑色繡紋滾邊,腰間系著一根同色腰帶,款式是跑堂所穿衣服之款式,但穿在他身上怎麼都覺得不象個跑堂,倒象個公子哥兒。
妖孽就是妖孽,不管穿什麼都沒得說。
有句話說,穿上龍袍也不象個太子,換在他身上,便是穿上破爛也不象個要飯的。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跟他講的。
「是不是沒見過這麼風度翩翩的跑堂?」鳳凌澈湊近寧若璃跟前,邪魅一笑,「以後我天天讓你見。」
寧若璃想起跋爾烈昨晚所說的話,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或許,她與他作的賭確實有些沖動了。
「別貧嘴了,快進去給客人上菜。」寧若璃甩了甩腦袋,扔下一句話轉身先進了大堂。
鳳凌澈唇邊的弧度更加明顯,雙手背負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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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跋爾烈沉著眸子看著那一幕,熊熊烈火開始在心中燃燒。
撥了撥耳朵上的銀環,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能忍到現在,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性子在寧若璃身邊修煉得夠好。
只不過,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打響,他的忍耐力還有必要這麼好麼?